夜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缓缓盖住了窗外的霞光。
客厅里只留了盏壁灯，暖黄的光打在沙发扶手上，映出我半眯的眼。
连日来的奔波与心绪起伏，让身体格外疲惫。
我刚沾着沙发垫，困意就像潮水般涌来。
我感觉到梦露给我盖好了薄毯，吻我的唇角后，关灯，进了房间。
我实在太困了，不时，便迷迷糊糊入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朦胧间，唇上忽然落了一片柔软且温热的触感，带着熟悉的皂角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甜意。
我睫毛颤了颤，勉强睁开眼，见刘妈半跪在沙发旁，发丝垂落，带着微笑。
她的眼神，亮得像揉了星光。
她的纤纤玉手轻搭在我的手腕上，指尖微微用力，显然是想拉我起来。
“老杨……”
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撒娇的软糯，“沙发上睡着多不舒服，去我房里吧，暖和。”
她想扶我起身，另一只手已经勾住了我的铁腰。
我脑子还有点发沉，她的亲昵举动，让我清醒了大半。
我想起昨夜她那股不受控的热情，还有白日里眼神中藏不住的期待，心里当即了然。
我轻轻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不了，我在这儿睡就行。”
刘妈愣了一下，眼底的光亮暗了暗，却没松手，反而更贴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额头：“老杨，为什么呀？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她语气里带着点委屈，手指还在我手腕上轻轻摩挲着，像小猫挠心。
我无奈地笑了笑，揉了揉她的秀发，语气尽量温和：“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事儿。”
“我这年纪，哪能跟小伙子似的天天折腾？得节制点，不然身子该扛不住了。”
这话半真半假，却也是眼下最能让她接受的理由。
我太清楚她的性子，一旦顺着她的意，今晚恐怕又要折腾到后半夜，明日还要跟陈静静对接工作，实在没精力。
刘妈听完，脸颊瞬间红了。
她像是想起了昨夜的缠绵，眼神躲闪了一下，却又很快抬起来，带着点不服气的娇憨：“可我还想要嘛……”
话虽这么说，她搭在我腰上的手却松了劲，显然是听进去了。
我趁机把她的手轻轻拿住，拍了拍手背：“听话，等我缓两天。你也早点回去睡，明天还得早起做早餐呢。”
刘妈咬了咬下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只是起身前，飞快地在我脸颊上吻了一下，才恋恋不舍、轻手轻脚地回去了。
我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才松了口气。
我重新裹紧薄毯，闭上了眼睛。只是这一次，困意淡了些。
我的脑子里，忍不住琢磨起明日要跟陈静静聊的事。
我东想西想，许久才进入梦乡。
第二天清晨，我被空气炸锅的声音给吵醒了。
刘妈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听见动静，回头冲我笑了笑：“老杨，醒啦？早餐马上就好，你先去洗漱。”
她眼神里的娇羞还没完全褪去，却多了几分温顺，显然是把昨晚的话放在了心上。
顾芊芊和梦露出来后，坐在餐桌旁逗小丫玩。
小丫穿着粉色的小裙子，手里抓着个玩具小熊，咿咿呀呀地叫着。
她时不时伸手去抓顾芊芊的头发，惹得顾芊芊连连躲闪，客厅里满是笑声。
早餐有披萨，烤里脊肉，现磨豆浆，还有刘妈亲手做的肉包子。
我们一边吃，一边聊着今天的安排。
梦露想带小丫去附近的母婴店买些新衣服，顾芊芊则打算在家躺平，玩游戏。
我听着她们的话，默默不语。
我咽下最后一口包子后，便拿起手机起身：“你们先吃，我去阳台打个电话。”
我拨通了陈静静的电话，响了一会儿，才被接起。
她清脆的声音传过来：“老杨？是不是小说有什么要改的地方？”
“不是。”
我顿了顿，继续说，“想问问传媒公司的事情，张万霖那边进展怎么样了？”
陈静静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赞叹：“你是不知道，张总办事效率很高。公司名字定了，叫‘万正传媒公司’，可以吧？”
“办公楼选在城北的文创园里，昨天我去看过了，装修、设备都已经弄齐备，非常不错。”
我愣了一下，属实没想到张万霖动作这么快。
之前只是签了合同，以为他要筹备至少一二个月，没想到这才几天，竟全弄好了。
我忍不住感慨，“真快，看来他是真的看重这次合作。”
陈静静接话，“那可不，他还跟我交代，说老教授的短剧是公司第一个项目，一定要做好。”
“对了，你之前问的拍摄设想，我这边大概理了个框架，你要不要听听？”
我连忙说，“好啊，你说说看。”
陈静静清了清嗓子，语气瞬间变得专业起来：“我打算把小说分成120集，每集8分钟左右。”
“这样既符合现在短视频平台的传播习惯，又能把剧情讲透。”
“开篇先用老教授晚年被虐待致死的悲惨场景切入，通过重生，引出年轻时的故事，这样有反差感，能抓住观众。”
“中间重点拍他跟前妻的相遇、相爱，还有后来老教授找了小娇妻而分开的细节，把情感冲突做足。”
“至于结尾，按照你小说里写的，老教授逆天改命，见到前妻，重归于好。”
“这样既赚眼泪，又能引发观众对功成名就后，如何对待婚姻的深层次思考。”
她的思路清晰，逻辑也很缜密，完全贴合了小说的核心，还考虑到了市场传播的需求。
我听着，忍不住点头：“你这设想挺好，既保留了小说的精髓，又适合影视化呈现。果然是专业的，没选错人。”
陈静静被我夸得笑了起来：“你别夸我了，还不是你小说写得好，有东西可拍。”
“对了，演员方面，我打算下周开始筛选，你到时候有空的话，也来看看？”
“好，”我立马答应下来，“到时候你提前跟我说一下时间。”
“嗯，没问题。”
我挂了陈静静的电话后，心里踏实了不少。
我琢磨着，应该跟蒋清妍知会一声。
毕竟老教授的故事，她提前预订了女一号的角色，现在马上要开拍，她肯定会高兴。
我立马拨了过去。
蒋清妍声音活泼：“老杨？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想我了？”
她说完后，好听的笑起来。
我淡然开口：“想你是一方面，主要是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老教授的小说写完了，而且我们和张万霖合开的传媒公司，也筹备完毕，要开始动工拍短剧了。”
蒋清妍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随即兴奋的尖叫：“真的？！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肯定能写好。”
她的声音里充满激动，“老杨，我得请你吃饭，好好跟你聊一聊剧情，顺便问一些拍摄的事情。”
我一下就领会了她的言外之意。这女人，为了女一号，为了出名，也是够拼。
我顿了顿，故意逗她：“吃饭可以，但有件事我得跟你说清楚，短剧的女一号，也就是老教授小娇妻的角色，现在还没完全敲定，你能不能演，还不一定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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