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可不管那么多,她向来是气氛调节剂,立刻热情地发出邀请。
“对了!我们正准备去庆祝小兰初赛胜利呢!两位如果不介意的话,要不要一起来?反正都是剑道同好,可以多交流交流嘛!”
这个邀请出乎所有人意料。
小兰愣了一下,看向冲田总司和鬼丸猛。
她并不讨厌这两个人,甚至对他们有些欣赏,但毕竟不熟,一起庆祝会不会有些尴尬?
冲田总司显然也没想到会被邀请,他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鬼丸猛。
鬼丸猛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耸了耸肩,示意他自己决定。
冲田总司又看向小兰,似乎在确认她的态度。
小兰接收到他的目光,想起师父说过“与高手交流有益”,便露出了一个真诚的微笑。
“如果两位有空的话,非常欢迎。”
看到小兰不反对,冲田总司犹豫了几秒,似乎不太习惯这种社交场合,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简洁地吐出两个字。
“打扰。”
算是接受了邀请。鬼丸猛也跟着点了点头。
“太好了!”园子欢呼,“人多热闹!走吧走吧!”
于是,原本的家庭加师徒庆祝小队,又增加了两位年轻的剑道高手,一行人显得有些奇特,但也其乐融融地朝着预定的餐厅走去。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预订的料理店包厢宽敞雅致。
众人落座后,气氛起初还有些拘谨,毕竟冲田总司和鬼丸猛与其他人都不算熟悉。
但随着精致的料理一道道上来,再加上园子这个活宝和毛利小五郎的活跃,气氛逐渐热络起来。
话题自然离不开今天的比赛。
“冲田小子,你那个连续突刺真够快的!怎么练的?”
毛利小五郎大着舌头问道,他虽不是专业剑士,但也能看出些门道。
冲田总司放下筷子,坐姿依旧挺直,认真地回答:“基础练习,每天三千次以上。配合呼吸和步伐,形成肌肉记忆。”
他的回答依旧简洁直接,带着剑士特有的专注。
“三千次?!”园子咋舌,“太可怕了!”
小兰也听得认真,这和她每日坚持的基础挥剑、内力运转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千锤百炼的积累。
鬼丸猛则更多地与白恒交流了几句。白恒虽然以咖啡馆老板身份示人,但偶尔几句关于“势”与“力”的点评,却让鬼丸猛这个沉稳的剑士眼中异彩连连,感觉受益匪浅。
当然,话题更多还是围绕小兰。
“小兰,你那个反击的时机抓得太准了,简直像预判了一样!”园子兴奋地比划着。
冲田总司也看向小兰,眼神带着探究:“你的步伐移动,转折之间非常流畅自然,似乎不完全是传统剑道的步法?”
他观察得非常仔细。
小兰心中微凛,知道自己的步法融入了内力运转和“飘渺”带来的微妙感知,确实有所不同。
她看了一眼白恒,见白恒微微点头,便斟酌着回答:“师父教导我,剑道在于心与身的和谐。步伐要顺应气息和对手的变化,不必拘泥于固定形式。”
这个回答有些玄妙,但冲田总司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乎理解了其中一部分。
他没有追问细节,这是剑士间的默契。
就在气氛融洽之时,小兰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服部平次。
“抱歉,我接个电话。”小兰对众人示意,走到包厢外的走廊。
“喂?平次?”
“哟,小兰!”电话那头传来服部平次标志性的大阪腔,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在外面。
“听说你今天剑道比赛初赛赢了?怎么样怎么样?对手强不强?”
“嗯,还算顺利。对手都很有实力,不过都赢了。”小兰笑着回答,听到老朋友的声音让她很开心。
“厉害啊!不愧是你!”服部平次赞道,接着声音压低了些,“对了,和叶那家伙非要跟你说话……”
电话很快被远山和叶抢了过去:“小兰!恭喜晋级!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有没有受伤?累不累?”
听着和叶关切的话语,小兰心里暖暖的:“我没事,和叶。你们在大阪还好吗?”
“我们好着呢!平次这家伙的初赛也是通过了呢,一直在和我说他的对手怎么怎么样,烦死了!”
和叶习惯性地抱怨了一句,随即又兴奋起来,“对了,小兰,你一定要加油!打进全国大赛!到时候一定要狠狠的打败平次,我一定去东京给你现场加油!”
“好,一言为定!”小兰笑着答应。
又聊了几句,约定保持联系后,小兰才挂断电话。
走廊里安静下来,她靠着墙壁,回味着刚才包厢内的欢声笑语和远方朋友的祝福,心中充满了力量。
初赛的胜利只是开始,前方还有更强的对手,更激烈的比赛。但有家人、师父、朋友的支持,还有像冲田总司这样值得尊敬的对手存在,她的剑道之路,必将更加精彩。
她深吸一口气,脸上带着明朗的笑容,转身回到了那个充满温暖和鼓励的包厢。
料理店的聚餐气氛正酣,白恒放在桌下的加密通讯器却轻轻震动了一下。
他不动声色地拿出来瞥了一眼,是琴酒发来的简短信息,只有一个地点代号和一个时间——意思是让他尽快过去。
白恒脸上温和的笑容未变,他从容地端起酒杯,对众人示意了一下:“不好意思,诸位,店里临时有点急事需要我去处理一下,得先失陪了。”
“啊?白恒哥这就要走吗?”园子有些失望。
“师父,要紧吗?”小兰关心地问。
毛利小五郎摆摆手:“白先生有事就去忙吧,正事要紧!”
白恒笑着点点头:“一点琐事,你们继续庆祝,玩得开心。”
“小兰,明天比赛加油。”他又对冲田总司和鬼丸猛微微颔首,然后便起身,礼貌地告辞离开。
他的离场并没有过多影响气氛,聚会继续。
而白恒走出料理店后,脸上的温和迅速褪去,眼神恢复了平日的深邃与平静。
他驾驶着那辆红色法拉利,在夜色中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朝着组织基地方向疾驰而去。
组织的基地,即使是在“非任务”时段,也永远笼罩着一层冰冷的、高效运转的低气压。
然而,在专门供核心成员使用的休息厅里,此刻却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悠闲”感。
休息厅设计得像一个超现代的豪华俱乐部,有吧台、沙发区、桌球台,甚至还有一个微型射击训练模拟器。
灯光调得昏暗,背景播放着低沉的爵士乐。
此刻,在中央的牌桌旁,基安蒂、科恩和伏特加三人正围坐在一起。基安蒂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香烟,眉头紧锁,恶狠狠地盯着自己手里的扑克牌,嘴里骂骂咧咧。
“妈的!科恩你是不是又偷牌了?!老娘就不信你能连着拿三把同花顺!”
科恩面无表情地坐在她对面,帽檐压得很低,手里稳稳地握着牌,对基安蒂的指控毫无反应,只是默默地又扔出了一对A。
伏特加则坐在另一边,墨镜后的目光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出牌也慢半拍,似乎心思并不在牌局上,偶尔会下意识地摸一下自己的后背。
在牌桌不远处靠墙的柔软沙发上,宫野志保正安静地坐着。
她此时并没有穿白大褂,而是一身简洁的深色家居服,茶色的短发柔顺地垂在肩头。
她手里拿着一本厚重的生物化学期刊,但目光却并没有完全落在书页上,而是时不时地瞥向旁边的一个高级婴儿车。
婴儿车里,缩小版的宫野明美正醒着,不哭不闹,睁着那双清澈懵懂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昏暗的光线和那些奇怪的叔叔阿姨。
志保偶尔会伸手轻轻逗弄一下她的小手,眼神复杂难明。
而在吧台那边,琴酒独自一人坐在高脚凳上。
他面前放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纯麦加冰威士忌。
他一手夹着烟,另一只手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吧台台面,冰绿色的眼眸望着前方虚空,周身散发着一种不耐烦的低气压。
这种无所事事的氛围,显然让这位习惯于高效杀戮和严密控制的工作狂感到极其不适。
最近一段时间,在组织庞大的机器和剩余核心成员的努力下,之前因为各种原因积压的任务被高速清理,竟然出现了一个短暂的任务真空期。
于是,就出现了眼前这幅景象。
当白恒推开休息厅厚重的隔音门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组织核心成员休闲图”。
而他的到来,也是让厅内的空气似乎流动了一下。
基安蒂抬眼看到他,立刻把牌一扔,像是找到了发泄口:“御鹿!你来得正好,快给这闷葫芦安排个外勤,我要跟他拆伙,他打牌作弊!”
科恩无言以对,只是从牌桌上默默收起了自己的“同花顺”。
伏特加也抬起头,看向白恒。
雪莉合上了手中的期刊,目光平静地看向门口。
琴酒敲击吧台的手指停了下来,他转过头,看向白恒,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烦躁:“御鹿,你来得正好。看看他们。”
他指了指牌桌那边,“任务清完了,一个个闲得发霉。尤其是基安蒂,再让她闲下去,我怕她把基地的训练场给拆了。”
基安蒂不满地哼了一声,但没反驳,她也确实觉得无聊透顶。
白恒走到吧台边,很自然地给自己倒了杯水,脸上带着一贯的平静微笑:“任务清空是好事,说明组织运转高效。”
“偶尔的休整也是必要的,阿阵。”
“必要的休整就是聚在这里打扑克?”琴酒的语气充满了嘲讽。
白恒喝了口水,目光扫过厅内的几人,尤其是略显心不在焉的伏特加和看似平静却眼神深处带着一丝空洞的雪莉。
他沉吟了片刻,缓缓开口:
“既然大家都有空,不如我给你们安排点‘特别’的事情做做?”
“特别?”基安蒂来了兴趣,暂时忘了对科恩“作弊”的愤懑。
琴酒也挑了下眉,示意白恒继续说。
白恒放下水杯,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晚餐菜单:“首先,科恩。你的枪械维护和改造技术是顶尖的,但仅限于常规和主流装备。”
“最近我有些‘小玩意儿’从东欧那边进来,据说是融合了一些新思路。”
“我给你个地址和权限,你去拿几件样品回来,顺便评估一下制造者的水平,看看有没有吸收的价值。需要潜伏和精准行动,适合你。”
科恩眼睛微微亮了一下,点了点头。这种带有技术侦察和评估性质的任务,比单纯杀人或保护有趣,也符合他的特长。
“然后,基安蒂。”白恒看向跃跃欲试的基安蒂,“你最近脾气见长,大概是憋的。”
“北海道那边,有个我们扶持的小帮派,最近尾巴翘得有点高,私下里不太干净,还试图接触其他势力。”
“需要我们的人去‘提醒’一下,手段可以激烈点,但注意控制范围,别闹得太大。”
“而且记得留几个活口,问问他们背后有没有别的猫腻。”这个任务充满了暴力宣泄和调查性质,正对基安蒂的胃口。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基安蒂立刻摩拳擦掌,眼中凶光闪烁。
“至于伏特加,”白恒的目光转向伏特加,语气稍微严肃了些,“伊豆的事情,你接触了不该接触的‘过去’,心态需要调整。”
“单纯休息可能没用。东南亚有条安全线路最近有些不太安稳的迹象,需要个足够稳重、有经验的人去实地走一趟,检查各个环节,评估风险,必要时进行加固。”
“这条线路长,环境复杂,需要耐心和警惕,正好让你远离东京,换个环境,也理清思绪。”
伏特加身体微微一震,明白了白恒的用意。
这既是任务,也是一种变相的“放逐”和心态调整,让他远离秋庭玲子这个刺激源,在漫长的旅途和繁琐的检查工作中沉淀下来。
他沉默了一下,点头:“明白。”
最后,白恒的目光落在了雪莉身上。
雪莉迎着他的目光,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在说“我也有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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