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马车已到顾家老宅门口。院墙是用青砖砌的,虽有些年头,却被打理得整齐干净,院门上挂着的竹帘还带着新晒的阳光味。不等顾二停车,院门就从里面推开,张爷爷拄着拐杖迎了出来,身后跟着李奶奶,手里还挎着个竹篮。
“可算盼着你们了!”张爷爷笑得眼角皱纹堆起,目光落在小白身上,忍不住赞叹,“这马养得真壮实,毛色亮得像涂了油!”
“张爷爷,李奶奶,劳烦你们常来照看院子。”顾汐汐跳下车,扶住李奶奶,瞥见她手里的竹篮,“奶奶,这是拿的什么?”
“刚蒸的槐花糕,想着你们小时候爱吃,特意做的。”李奶奶把竹篮递过来,香味瞬间飘了出来,“快尝尝,还是老味道。”
顾婉婷凑上前,拿起一块塞进嘴里,甜糯的口感裹着槐花的清香,让她眼睛一亮:“好吃!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奶奶您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众人说说笑笑间,顾二和顾星河已经开始卸车。除了给长辈们的礼品,还有二十多斤猪肉,顾汐汐让顾二分成四份,给村里的孤寡老人送去。张爷爷连忙摆手:“不用这么麻烦,我们去送就行,你们一路赶路,快进屋歇歇。”
“张爷爷您坐着,我们去送就好。”顾二憨厚地笑了笑,拎起肉就往村里走,顾花月也跟着想去帮忙,被顾汐汐叫住:“花月,你跟婉婷先收拾屋子,我去山庄看看福生媳妇那边。”
顾星河点点头:“我跟你一起去,顺便看看佃户们秋收的进度。”
两人刚走到院门口,就见福生媳妇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脸上带着急色:“顾姑娘,顾公子,不好了!张三家的媳妇生了,生了大半天都没生下来,人都快没力气了!”
顾汐汐心里一紧,连忙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疼的?现在怎么样了?”
“昨天后半夜就开始疼,到现在还没生下来,接生婆说胎位不正,没办法了,让家人准备后事呢!”福生媳妇急得直跺脚。
顾汐汐二话不说,转身对顾婉婷道:“婉婷,把我药箱拿来!”又对李奶奶说:“奶奶,麻烦您照看一下行李,我们去去就回!”
“哎,你快去!救人要紧!”李奶奶连忙应道。
顾星河牵过小白,扶顾汐汐上马:“坐小白去快,我随后就到。”
顾汐汐翻身上马,接过药箱,双腿轻轻一夹马腹:“小白,走!”
小白似乎察觉到事态紧急,扬起蹄子,飞快地朝着张三家的方向奔去。风从耳边掠过,顾汐汐紧紧抓着缰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救下产妇和孩子。
张三家在村子最西边,是一间简陋的土坯房。刚到门口,就听到屋里传来产妇撕心裂肺的哭喊,还有接生婆无奈的叹息。顾汐汐翻身下马,快步冲了进去。
屋里光线昏暗,产妇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已经没了力气哭喊,只剩下微弱的呻吟。旁边围着几个亲人,脸上满是绝望。
“让开!”顾汐汐大喊一声,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搭在产妇的腕上。脉象微弱,气息奄奄,情况十分危急。
“你是谁?别在这里捣乱!”接生婆见状,连忙拦住她。
“我是大夫!”顾汐汐沉声道,“现在只有我能救她!不想她死,就赶紧让开!”
张三红着眼睛,扑通一声跪在顾汐汐面前:“顾姑娘,我知道你本事大,求你救救我媳妇和孩子!我给你磕头了!”
“快起来!我会尽力!”顾汐汐扶起他,从药箱里拿出银针,快速消毒后,精准地刺入产妇的几个穴位,“让人拿碗温水来,再拿块干净的布!”
有人连忙递过温水和布,顾汐汐给产妇喂了几口温水,又用灵泉水兑了些温水,让她喝下去,然后轻轻按摩她的腹部,引导胎位归正。
“用力!跟着我的节奏,吸气,呼气,用力!”顾汐汐一边按摩,一边轻声引导。
产妇似乎感受到了力量,咬着牙,跟着顾汐汐的节奏用力。屋里的人都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
没过多久,随着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孩子终于生下来了!是个男孩,白白胖胖的,哭声洪亮。接生婆连忙把孩子抱起来,清理口鼻,包裹好。
产妇虚弱地笑了笑,随即昏了过去。顾汐汐连忙给她检查,脉象渐渐平稳,气息也顺畅了许多,松了口气:“没事了,母子平安,让她好好休息,多喝点红糖水和小米粥补补身子。”
张三激动得泪流满面,又要下跪道谢,被顾汐汐拦住:“不用谢,应该的。我开个方子,让她按方子抓药喝,有助于恢复。”
这时,顾星河也赶到了,看到屋里的情景,松了口气:“怎么样?没事了吧?”
“没事了,母子平安。”顾汐汐笑着说,拿起纸笔,快速写下方子。
张三接过方子,千恩万谢:“顾姑娘,你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以后你有什么吩咐,我张三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不用这么客气,好好照顾你媳妇和孩子就行。”顾汐汐说道,又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才和顾星河一起离开。
走出张三家,阳光正好,顾汐汐看着身边的顾星河,笑着说:“幸好来得及时,不然就麻烦了。”
“你呀,总是这么让人放心不下。”顾星河无奈地摇摇头,眼里却满是骄傲,“不过,你也真是厉害,什么情况都能应对。”
两人并肩往老宅走去,小白跟在身后,蹄子踏在土路上,发出沉稳的“哒哒”声。村里的人都知道了顾汐汐救人的事,纷纷对她竖起大拇指,称赞她是“活菩萨”。
顾汐汐心里暖暖的,她知道,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用自己的能力帮助别人,让身边的人都能平安幸福。回到老宅,李奶奶和顾婉婷、顾花月都围了上来,询问情况,得知母子平安,都松了口气。
午饭时,张爷爷和李奶奶都来了,还有村里的几位长辈,大家围坐在一起,吃着李奶奶做的槐花糕和顾星河买回来的酒菜,聊着村里的趣事,气氛十分融洽。顾汐汐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忽然觉得,不管在城里有多少繁华,都比不上老家的这份温暖和安宁。
她想着,以后一定要常回来看看,不仅是为了看望长辈,也是为了能多帮帮村里的人。而她的炸鸡店、烤鸭店和海鲜店计划,也在心里越发清晰——等这些店开起来,不仅能让大家的日子过得更好,也能有更多的能力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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