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太慌乱了,没有认真分辨,现在重新感觉,这个男人的一些习惯,就是陆锦辛啊!
难怪他低头吻她的时候,有头发在她脸上拂过,就是他那头长不长短不短的头发啊!
知道施虐的人是陆锦辛后,陈纾禾多少有点庆幸,是熟人总比歹人要“好”。
但她还是很生气。
“你他爹的……没完了是吧?我们早就一刀两断了,你又抓我干什么?!”
“是觉得我那天拿刀要挟你了,气不过,所以也要报复我?”
“你个傻逼!没脑子!神经病!我那天要是不拿那把刀逼你说出,陆山南就要你的命了!我是在救你!懂不懂!”
“还有最后,最后要不是我把你踹开,那颗子弹就打中你了!你个不识好人心的狗东西!我就该让你死在陆山南的手里!你他爹的狗杂种!”
身上的男人动作略微顿了一下,然后又开始要她的命!!
“…………”
陈纾禾完全就说不出一个字了,上身趴倒在床垫上,只能努力调整呼吸,让自己不那么疼痛。
是她自作自受……
以前总说喜欢小狼狗,喜欢疯批,喜欢会对她强制爱的人……结果真让她遇到了。
这不仅是个疯批,这就是一个真疯子!
?
结束后,陈纾禾像一条脱水的鱼,瘫在大床上,胸口剧烈起伏着,心里早就把陆锦辛的祖宗十八代翻来覆去骂了个遍!
她只恨自己当初被这神经病的脸迷得找不着北,现在才会落得如此这般境地!!
这一场至少两个小时,她全程没有任何快感,只有疼痛,只有屈辱,只有愤怒!
等胸腔里的躁动彻底平复下来,陈纾禾才哑着嗓子开口:“陆锦辛,你放开我。”
一片死寂。
陈纾禾憋着火气说:“我都知道是你了,你还装什么装?说话啊!”
依旧无人应答。
“行,不说话就不说话,”陈纾禾咬住后牙,“那你帮我清洗,黏糊糊的我不舒服。”
还是死寂。
陈纾禾彻底炸了:“陆锦辛你他爹的哑巴了?!我知道你还在这里!你要么给我解开绳子,要么就帮我清洗!别干完就装死!!”
黑暗中传来“咔嗒”一声轻响,好像是打火机,因为很快就有一缕淡淡的烟草味儿飘进陈纾禾的鼻间。
这副故意晾着她的姿态,比直接骂她还让她火大。
陈纾禾气极反笑,索性就把积压的恐惧和屈辱都转化为泼辣的咒骂,把她能想到的所有难听的话都倾泻而出:
“陆锦辛你个王八蛋!孬种!敢做不敢当是吧?”
“绑架女人算什么本事?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当初在我面前装得跟个小奶狗似的,现在露出真面目了是吧?疯狗一条!”
“我告诉你,你最好别落在我手里!不然老娘阉了你!”
“听见没有?说话啊!你个没种的东西!”
陈纾禾越骂越顺,从他的长相身材骂到他的衣食住行,连他那头短不短长不长的头发都没放过:
“还有你那破头发,跟村口杀马特似的,真以为自己多帅?我当时鬼迷心窍觉得你好看,现在清醒了想想,跟那些街溜子没区别!”
她骂得口干舌燥,筋疲力尽,嗓子冒烟。
可直到她把自己会的所有骂人词汇都用完,房间里除了她粗重的喘息和那若有若无的烟味外,始终没有第二个人的声响。
……狗日的陆锦辛,该不会是被陆山南打一顿,把声带打断了吧?
陈纾禾又累又疼,脑子实在转不动,眼皮重得像灌了铅,没一会儿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钻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
陈纾禾动了动,发现手脚的绳子都已经被解开,但身上的黏腻感还在……他居然真的爽完就不管她了。
“……死人吗?解开绳子就不管我了,这次我真的跟他没完了……”
她环顾了一圈空无一人的房间,撑着酸软的腰肢,一步一挪地挪进浴室。
热水冲刷着身体,不适感稍稍缓解,她看着镜子里自己身上的红痕,眼神冷得像冰。
洗完澡,陈纾禾裹着浴室里备好的白色浴袍走出来,在这间至少三十平的奢华卧室里逛了一圈。
虽然没看到什么代表身份的东西,但她就是莫名觉得,这是陆锦辛的品味,她直接走向卧室门,打开。
外面是套房的客厅。
门前站着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穿着黑色西装,身材高壮,正背对着她在看手机。
听见开门声,男人转过身来,看到她只穿着浴袍,便迅速移开眼。
陈纾禾双手抱胸,上下打量他一番,语气不善:“就是你把我绑架到这里的对吧?”
男人低下头,视线落在自己的皮鞋尖上,没说话。
“你不承认我也知道是你,你的身高和体型已经出卖你了,但你是被陆锦辛指使的,所以我不跟你算账。”
陈纾禾往前逼近一步,“大块头,把陆锦辛叫过来,我直接跟他说。”
男人还是沉默,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
陈纾禾的火气又上来了:“你们是都被喂了哑药吗?一个个都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陈医生,你先休息。”
男人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没什么起伏,“等会儿会有人送早餐过来。”
“我不吃!我要见陆锦辛!他敢做不敢见我?!”
男人像是没听见她的话,径直说道:“陈医生最近半个月就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可以吩咐我。”
??
陈纾禾愣了一下,随即气笑了:“半个月??你们没完没了了是吧?真当我好欺负啊?我告诉你们,我失联了,我朋友肯定会找我!北城徐家知道吗?你们别把事情闹大了不好收拾,警察正在找陆锦辛呢!”
“半个月后,我们一定会安然无恙地把陈医生送回去。”
男人道,“到时候还能给你一笔丰厚的报酬,现在希望你能配合,暂时留在这里。”
人无语到极致真的会笑出声,陈纾禾咬牙切齿,怒极反笑:“给我报酬?我怎么不知道我是妓女在卖身?”
“行,就算我是妓女,也有权利选择接不接客!老娘现在就是不想接你们这一单,滚开!”
她说着就要硬闯出去。
男人眼神一凛,动作极快地从腰间拔出手枪,看也不看,直接对着角落的博古架上的一个青瓷花瓶扣动扳机!
“砰——!”
清脆的枪声和瓷器爆裂的巨响同一时间炸开!碎片四溅!
陈纾禾吓得浑身一颤,猛地停住脚步,脸色瞬间煞白!
男人枪口微移,对准了她,声音冷硬:“陈医生,希望你配合。否则,我可能会打断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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