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浪号成功首航辽东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江南!
临安府内,刚刚因为张浚回报“贺烽暂无南下之意”而稍感安心的赵构,再次陷入了焦虑之中,
水师!
贺烽竟然真的开始打造水师了!
而且第一艘大海船就已经能往返辽东!
在殿内,赵构拿着密报,手指微微颤抖……
他看向殿下的枢密使戚琼和宰相张浚,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慌:
“二位爱卿,此事……此事当如何应对?贺烽建此水师,意欲何为?莫非真要跨海而来?”
戚琼面色凝重,出列道:
“官家,贺烽建水师,其意非止一端,依臣之见,首要在于连通辽东,稳固其东北疆域,次则或为清剿海盗,保护商路,”
“然……其志决不会仅限于此,拥有水师,则其兵锋可及于我沿海任何一处,不再受长江天堑所限,此实乃心腹大患!”
张浚虽然主和,但此刻也深感忧虑:
“戚枢密所言极是,贺烽此人,野心勃勃,其志不在小,如今他陆上无敌,若再有一支可观之水师,则我朝……危矣!仅凭岁币,恐难填其欲壑,”
“那该如何是好?”
赵构急道:
“难道要朕先发制人,遣水师北上,捣毁其海津港?”
戚琼连忙摇头:
“不可!官家,万万不可!北军陆战之强,世所罕见,我水师虽有一定优势,然劳师远征,攻击其苦心经营之要塞,胜算渺茫,一旦战败,则必然激怒贺烽,给予其南下的口实,届时,长江恐难保全!”
“打又打不得,和又难长久,难道就坐视其水师一天天壮大,最终成为我朝掘墓人吗?”
赵构颓然坐回龙椅,脸上满是绝望!
张浚沉吟良久,开口道:
“官家,为今之计,唯有双管齐下,立即加强我朝沿海防务,尤其是两淮,浙东,福建水师,更新战船,加紧操练,囤积物资于沿江沿海要地,以防不测,”
“同时,我们继续遣使北上,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可再增加些许岁币,或开放更多榷场,换取其延缓水师建设,或至少……获取其水师建设之情报!”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道:
“此外,或可尝试……釜底抽薪,”
赵构和戚琼都看向他……
张浚道:
“贺烽兴建海津,打造水师,所依仗者,无非工匠与物资,我可密令沿海州县,严查工匠尤其是船匠流失,许以重赏,鼓励告发,同时,对其所需之巨木,桐油,麻绳等物资,暗中进行管制,或抬高价格,增加其获取难度,此乃阴柔之法,或可迟缓其进程,”
赵构眼睛微微一亮,这倒是个办法,虽然见效慢,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就依张相之言!戚卿,沿江沿海防务,由你全力督办!张相,遣使及……釜底抽薪之事,由你负责!务必谨慎,不可授人以柄!”
“臣等领旨!”
戚琼和张浚齐声应道,
一道道密令从临安发出,沿海各地的水师营地开始紧张起来,
新的战船开始铺设龙骨,旧船进行检修,
与此同时,一些精干的密探,也开始伪装成商人或流民,试图混入海津,打探消息,甚至伺机收买或破坏,
然而,他们的动作,很快就被董怀安布设在南朝境内的眼线察觉,消息迅速传回大同,
“王爷,南朝果然坐不住了,他们正在加紧整顿水师,并且试图对我们的工匠和物资来源下手,”
李御汇报着最新情报,
贺烽闻言没有任何表情:
“他们要是毫无反应,那才奇怪,加强海津和辽东的戒备,尤其是对工匠和重要物资的保护,告诉董怀安,对南边来的探子,能抓就抓,能反利用就反利用,至于他们的水师……”
他走到地图前,看着漫长的海岸线:
“他们整顿他们的,我们发展我们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些小动作,改变不了大局,不过,也不能让他们太安心,让水师第一营,时不时地靠近南朝沿海晃一晃,不用接战,就是让他们看看,我们的船,能开到他们的家门口了!”
这是一种赤裸裸的威慑,贺烽要用这种温和但持续的方式,不断给南朝施加心理压力,消耗其国力,动摇其民心士气,同时也在实战中锤炼自己稚嫩的水师,
随着贺烽的命令,初生的镇朔军水师开始更加活跃,
数艘包括破浪号在内的舰船组成小编队,开始沿着海岸线进行巡航训练,
有时甚至会逼近到南朝控制岛屿的视距之内,虽然始终保持距离,避免冲突,
但那黑色的鹰旗出现在海平线上,本身就足以引起沿岸守军的恐慌和骚动!
南朝的回应只能是被动地加强巡逻和警戒,疲于奔命,
一种无形的消耗战,在广阔的海疆上悄然展开,
而在这场博弈中,刚刚起步的镇朔军水师,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学习和成长,
海津,这个新兴的港口城市,也在一片紧张而忙碌的气氛中,逐步巩固着它作为镇朔军海上力量摇篮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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