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慌慌张张地关上门,脚步都有些踉跄,刚跨出厨房门槛,就猛地攥紧了手里的书,胸口还在“砰砰”直跳。
方才厨房里那一幕,像走马灯似的在眼前转,让她的脸瞬间热得发烫,连耳尖都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深吸了两口气,攥着书往堂屋走,脚步放得又轻又快。
刚进堂屋,就对上于莉和娄晓娥看过来的目光。
于莉正坐在桌边剥瓜子,见她这副模样,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娄晓娥手里端着茶杯,也放下了杯子,嘴角噙着点若有若无的笑。
两人没说话,只是交换了个眼神,那眼神里藏着的默契,像是在说“果然如此”。
她们跟何雨柱打了这么久的交道,还能不了解他的性子?
一跟于冬梅单独待着,尤其是在没人打扰的厨房里,指定没那么安分。
何雨水被她们看得更不自在了,赶紧低下头,找了个离她们远点的椅子坐下,手里的书翻来翻去,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许小雪见她回来,抬起头,盯着她红扑扑的脸蛋,纳闷地皱起眉:“雨水,你这是咋了呀?就出去这么一会儿,脸怎么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这话一出口,于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娄晓娥也忍不住掩着嘴轻笑。
何雨水的脸更红了,连忙摆着手辩解,声音都有点发紧:“就是外面风大,我跑回来得急,风刮的才红的,你别瞎说!”
她说着,还故意拢了拢衣领,装作真被风吹着的样子,眼神却不敢看许小雪。
许小雪眨了眨眼,还想再问,娄晓娥却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
她笑着开口帮何雨水解了围:“小雪别闹了。雨水啊,你哥那鱼做得怎么样了?我们刚才还念叨呢,都快等不及了。”
于莉也跟着附和:“就是,你哥那手艺,做鱼最是地道,可别让我们等太久。”
许小雪一听“鱼”,眼睛瞬间亮了,也忘了追问何雨水脸红的事,凑到她身边。
她拉着她的胳膊晃了晃:“雨水,快说说,鱼是不是快好了?”
何雨水被许小雪晃得没办法,又被娄晓娥和于莉看得不自在,连忙敷衍道:“快、快好了!你们再等等,我哥正做着呢。”
她说着,还伸手拿起桌上的水壶,给娄晓娥和于莉的杯子里添了水。
她的眼神却一直飘向厨房的方向,心里还在懊恼自己刚才怎么就忘了敲门,平白撞见那尴尬的场面。
娄晓娥看着她这副窘迫又强装镇定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追问,只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目光落在厨房门口,眼底满是温和。
于莉则剥了颗瓜子塞进嘴里,嘴角噙着笑,心里想着:这傻柱,还真是走到哪儿都改不了那急脾气。
许小雪还在念叨着鱼有多好吃,堂屋里的氛围渐渐热闹起来。
何雨水脸上的热度也慢慢退了点,只是偶尔想起厨房里的画面,还是会忍不住红了耳根,手里的书依旧没看进去一个字。
许家堂屋里,昏黄的电灯把八仙桌上的搪瓷茶壶都映得泛着光。
许大茂蔫头耷脑地坐在铺了厚棉垫的木椅上,这椅子是许母特意给他备的,怕他坐久了硌得慌。
可此刻他半点没心思享这份舒坦,只缩着肩膀,两边脸颊肿得老高,红紫交错的印子像两块劣质胭脂,连张嘴都得小心翼翼,生怕扯到疼处。
许母刚从里屋端着个白瓷碗出来,碗里盛着温毛巾,是用她攒了好久的布票扯的细棉布做的,比粗布软和得多。
一瞧见儿子这模样,她手里的碗“咚”地搁在桌上,快步凑到许大茂跟前。
她伸手想去碰他的脸,指尖刚碰到温热的皮肤,又猛地缩回来,眼圈瞬间就红了:“这傻柱下手也太黑了!
怎么就把你打成这样?脸都快肿成发面馒头了!疼不疼?娘给你敷敷,能消肿些!”
她说着就要把毛巾往许大茂脸上递,许大茂却闷声别过脸,声音里带着点委屈的闷响:“娘,不用了,越敷越疼。”
话刚说完,还忍不住吸了口凉气,方才被何雨柱揍的时候没觉得多疼。
这会儿劲儿上来了,脸颊又胀又麻,连带着牙床都隐隐发酸。
许富贵坐在桌边,他“吧嗒”抽了口烟,烟雾慢悠悠从鼻孔里飘出来,在灯光下散成淡淡的白气。
他皱着眉头开口数落:“你也别光怨人家傻柱,谁让你编瞎话说他跟厂里的小娘们好上了,傻柱我可是看着他长大的,这小子能有那本事?”
“爸,千真万确的事儿!”许大茂立刻梗着脖子反驳,可刚一抬高声音,脸颊的疼就让他龇牙咧嘴地倒抽一口凉气。
他只好赶紧放低音量,含糊着辩解,“傻柱跟黄丽华那小娘们好上的事儿,轧钢厂的人谁不知道。”
许富贵手里的烟卷顿了顿,眼睛倏地瞪圆了——方才还没细想,这会儿越琢磨越不对劲,心里暗暗嘀咕:这傻柱现在可真出息了?
居然还会勾搭漂亮小娘们了?
他赶紧掐灭脑子里的念头,清了清嗓子故意拔高声音,把话头扯了回来:“先别说傻柱的事了!
大茂,你跟晓娥得好好过日子,别整天不是往小寡妇家钻,就是去那半掩门晃悠,传出去丢不丢人?”
许大茂一听这话,立马梗着脖子反驳,脸上的肿疼都忘了大半:“爸,这可不能都赖我!
娄晓娥那大小姐脾气,碰都不让人碰,一个月我都要不上几回,我也是个正常男人,能不出去找么?”
“你少往晓娥身上推!”
许母一听这话,立马护起了娄晓娥——倒不是真疼她,而是心疼娄晓娥背后的那些好处。
她瞪了许大茂一眼,又转头狠狠剜了许富贵一下,“还有你,孩子都被打成这样了,你不心疼就算了,还帮着外人说他!
当年傻柱揍大茂的时候还少吗?哪回不是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倒好,儿子都快被打残了,你还在这说风凉话!”
许富贵被妻子怼得老脸一红,手里的卷烟在指间转了转,烟灰“簌簌”落在桌角的烟灰缸里。
他清了清嗓子,没好气地说:“我这是教育孩子,让他长点记性!
你以为我愿意管?他要是能少惹点事,能让人家找上门来揍?
整天东游西荡的,除了跟院里人置气,跟外头的狐朋狗友鬼混,还会干点啥?”
“教育孩子也没你这么教育的!”
许母不依不饶,双手往腰上一叉,声音又拔高了些,震得屋顶的灯泡都轻轻晃了晃。
“当年你年轻那会,还不是整天往村西头那小寡妇屋里钻?
人家男人刚走没半年,你就天天往跟前凑,又是送米又是送面的,那时候怎么不见你讲规矩?
现在倒好,轮到儿子了,你倒端起当爹的架子来了!”
这话一出口,许富贵的脸“唰”地红到了耳根,连耳朵尖都透着热,手里的卷烟差点掉在地上。
他慌忙抬眼扫了许大茂一眼,见许大茂正低着头,似乎没太在意。
他才赶紧压低声音呵斥:“你少扯这些!这都多少年的旧黄历了,还提它干什么?现在是说大茂的事,不是翻我的老底!”
许母冷笑一声,刚想再反驳,目光却不经意扫过许大茂的脸——儿子眉眼间那股子神态,竟越来越像当年的老李,尤其是那张驴脸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心里“咯噔”一下,慌忙移开目光。
许母伸手拿起桌上的毛巾,重新递到许大茂跟前,语气软了些:“行了行了,不说那些了,快把脸敷上,不然明天更肿,出门该让人笑话了。”
许大茂没接毛巾,反而抬了抬头,肿得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看向许富贵,带着点不耐烦的嘟囔:“爹,娘,你们别吵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许富贵见儿子服了软,脸色才缓和些,把手里的卷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又端起桌上的搪瓷茶杯喝了口热水。
他放下茶杯,看着许大茂,语气沉了沉:“知道错了就好。大茂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收收心了。
跟晓娥好好过日子,先给老许家生个大胖小子,你可是咱们老许家独苗,传宗接代可全指望着你呢。”
许母一听这话,也立刻收起了方才的火气,凑到许大茂身边坐下,手里的毛巾也忘了递,眼睛里满是算计的光。
她压低声音说:“你爹这话在理。大茂啊,你跟晓娥可得抓紧点,有了孩子,才能彻底拴着她的心。
你别看娄晓娥兄弟姐妹多,娄家的家产,分不到她多少。
但你别忘了,娄晓娥她娘覃雅莉,以前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当年嫁去娄家的时候,带的嫁妆可不少,光是金镯子就有一整盒。”
她顿了顿,伸手拍了拍许大茂的胳膊,声音压得更低了,几乎是贴着许大茂的耳朵说:“覃雅莉在娄家扶正这么些年,当了这么久的主母,手里肯定攒了不少私房钱。
她就娄晓娥这么一个闺女,将来这些钱,还有那些首饰,还不都是你跟晓娥的?
你要是跟晓娥闹僵了,这些好处可就都没了,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
许大茂听着母亲的话,肿着的脸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悄悄盘算了起来。
娄晓娥那娘们虽然倔,可只要多哄两句,总能顺过来;
至于孩子,早晚的事,先把娄晓娥手里的私房钱哄过来才是正经。
他伸手接过毛巾,往脸上一按,温热的触感稍微缓解了些胀痛,闷声道:“娘,我知道了,我会跟晓娥好好过的。”
许母见儿子听进去了,才满意地笑了,伸手理了理许大茂皱巴巴的衣领:“知道就好,这才是娘的好儿子。”
许富贵在一旁听着,没再说话,只是又摸出烟丝和烟纸,慢慢卷着烟。
昏黄的灯光下,卷烟的淡香混着粗茶的热气飘着,许大茂敷着毛巾,没再吭声,只有偶尔从喉咙里发出的细微闷响,衬得屋里格外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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