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室的荧光灯忽明忽暗，张小川拽着马正凯往门外冲时，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对着缩在角落的三个监控员吼：“快滚！从消防通道走，离开这里，记住，沿消防通道往下跑，别碰任何穿黑西装的人！！”
戴眼镜的监控员愣了愣：“那你们……”
“别管我们！” 马正凯把一张南天门的镇魂符塞给他们，“贴门上能挡邪物，快跑！” 他推了那人一把，三人这才如梦初醒，连滚带爬地冲向安全出口，脚步声很快消失在通道里。
“走了凯子！” 张小川已经跑到走廊尽头，破魔棍在手里转得像风车，“乔姐在更衣室，去晚了她该骂咱们了！”
两人踩着楼梯往上蹿，运动鞋在台阶上磕出杂乱的响。马正凯边跑边数楼层：“一楼…… 二楼…… 哎？更衣室在几楼？”
张小川猛地刹住脚，扶着栏杆喘气：“不对啊，刚才监控里看乔姐打架的地方，台阶比这差不多…… 可能在三楼？”
“三楼就三楼！” 马正凯摸出对讲机戴上，学着警匪片里的样子按住麦，“川叔，保持通讯，注意警戒！”
“三级战术戒备。” 张小川突然压低身体，破魔棍横在胸前，冲马正凯比了个 “跟紧” 的手势。两人猫着腰贴墙前进，皮鞋踩在地毯上，没发出半点声响。
楼梯间弥漫着消毒水味，马正凯数着台阶：“一楼十七级，二楼十八级…… 三楼应该是十九级。” 他突然停步，对着对讲机用气音说，“川叔，二楼转角有金属反光，疑似监控探头。”
张小川探头瞥了眼，缩回时比了个 “oK”：“已规避。三楼走廊结构呈 Z 型，我们从右侧承重墙推进，注意阴影盲区。”
三楼入口处的防火门虚掩着，张小川用破魔棍轻轻拨开条缝，与门另一侧的马正凯正好隔了两米。他对着对讲机低声说：“凯子，你右翼掩护，我左翼突入。看到‘便衣休息室’门牌后，用战术手语确认位置。”
“收到。” 马正凯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带着电流的沙沙声，“符咒已激活，掌心符对邪物有效距离三米，备用符藏在靴筒。”
张小川舔了舔唇角，突然抬手比出 “三、二、一”。两人同时闪身进入走廊，背靠背形成防御圈，破魔棍与贴符的拳头分别指向左右两侧。
“左翼安全！”张小川按着耳机轻声说道。
“右翼无异常！”马正凯在张小川两米外按着耳机轻声说道。
耳机里的声音同步响起，两人交换个眼神，继续猫腰前进。走廊空荡荡的，只有应急灯在头顶晃出斑驳的光，某扇窗没关紧，风卷着落叶打在玻璃上，发出 “啪嗒” 轻响。
“前方五米有岔路。” 张小川突然停步，对着对讲机说，“我走左岔路探路，你在岔路口警戒，听到三声敲击就过来汇合。记住，外星人的隐形力场在紫外线照射下会显形，手机闪光灯能临时破防。”
“明白。” 马正凯靠在承重墙后，举起贴满符的拳头晃了晃，“我这‘镇魂拳’专治花里胡哨。”
张小川翻了个白眼，刚要迈步，突然又停住：“等等，战术调整 —— 你走左岔路，我殿后。你的符纸比我这棍子适合探路。”
“收到。” 马正凯踮脚穿过岔路口，突然对着对讲机喊，“发现目标建筑，‘便衣休息室’在左前方三米，门虚掩。”
张小川跟过去时，两人再次隔了两米站在门两侧。他对着麦克风压低声线：“凯子，报告你的视野范围。”
“门内漆黑，门缝无热源溢出。” 马正凯的声音带着刻意的严肃，“我右后方有消防栓，左前方是通风口，退路安全。”
“战术设定：我破门后用破魔棍敲击地面，制造高频声波干扰；你趁机贴符，优先处理移动目标。” 张小川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行动代号‘波波夫清除’，开始执行。”
“执行。”
马正凯深吸一口气，正要喊出 “突入！”，刚踏出半步的身子却猛地顿住。他拧着眉转头看向身旁的战术指挥：“等一下 —— 你刚才说的‘波波夫清除’是什么意思？”
张小川刚伸出的脚又猛地收回来，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他死死拿住破魔棍：\"别管那么多，冲就对了！\" 话音未落，\"砰\" 的一声，他已经踹开门锁，破魔棍带着凌厉风声扫进去。马正凯愣了一下，随后扑进右侧，贴满符的拳头已经举到半空 ——
马正凯举起拳头就往里冲，对着黑影就连续打拳，当张小川进来的时候，刮了马正凯一巴掌，“你丫的，打得是谁呀？”
马正凯这才睁开眼看到，自己打的是个假人。
“呃……” 马正凯的拳头停在半空，对着耳机讷讷道，“目标区域安全，未发现生命体。”
张小川放下破魔棍，看着两米外的马正凯，突然忍不住笑出声：“你刚才那架势，差点把假人胳膊卸下来。”
“还不是你喊‘突入’喊得太真了。” 马正凯挠挠头，摘下耳机后退两步，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一绊，“哎哟！” 他整个人失去平衡，结结实实摔在地上，手肘磕到个软乎乎的东西。
“怎么了？” 张小川刚捡起地上的应援棒，就见马正凯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手掌撑在地上时，手突然摸到软绵绵的东西。
马正凯的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像按在灌满温水的气球上，还带着细腻的布料纹理。他猛地缩回手，借着应急灯的光低头一看 —— 自己刚才撑住的地方，是个穿粉色应援服的女孩胸口，她蜷缩在地上，脖子歪成诡异的角度，青灰色的皮肤下，两个牙洞正渗着黑血。
“尸、尸体……” 马正凯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连滚带爬地后退，却又踢到另一具蜷缩的躯体，“川叔！好多尸体！”
张小川手里的应援棒 “当啷” 掉在地上，粉色灯珠在尸体堆里滚了几圈，照亮了更多蜷缩的身影 —— 十几具女孩的尸体挤在休息室角落，有的还攥着演唱会门票，脖子上都有相同的牙洞，死前似乎经历过极大的恐惧，眼睛瞪得溜圆。
“她们是…… 粉丝。” 张小川冒着冷汗说。他认出其中一个女孩的发带，早上在体育馆外见过，上面印着李思贤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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