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到酣处,盘锐抬手揽住瑶姬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身侧,目光一同望向西方天际。云雾翻涌间,仿佛能看到灵山宝殿里接引、准提紧锁的眉头,能看到悟空驾着筋斗云往五庄观飞去的矫健身姿。盘锐指尖划过瑶姬鬓边的发丝,语气里带着笑意与笃定:“有你我在,再加上凌儿、昭儿盯着,这量劫的局,咱们算是彻底定了。”
瑶姬点点头,脸颊贴着他微凉的道袍,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星尘气息,笑声渐歇却余韵未散:“是啊,接下来,就等着看西方教怎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山风再次吹过,卷起两人的衣袂,星纹与月华在他们周身流转缠绕,宛如一幅东方道统与洪荒星空相融的画卷。玉京山巅的笑声虽停,可那份属于东方大能的底气与默契,却早已随着风,传遍了洪荒的每一寸角落——这一量劫,终究是东方的主场。
筋斗云破开云海,带着呼啸的风往五庄观方向疾驰,孙悟空却忽然抬手按住云头,让那团雪白的祥云缓缓停在半空中。他垂着猴头,金色的竖瞳里没了往日的桀骜,反而映着下方连绵的山川虚影,鼻尖微微抽动,一滴透亮的泪珠毫无征兆地从眼角滚落,砸在布满老茧的手背上,溅开一小片湿痕。
这滴泪来得猝不及防,连他自己都愣了愣——自五行山出来后,他要么是跟妖怪厮杀时溅满脸的血,要么是被唐僧唠叨的时候,哪曾有过这般温热的泪?他下意识想抬手抹去,指尖却触到脸颊上未干的泪痕,才发觉不知何时,眼眶早已泛红,更多细碎的泪珠正顺着脸颊往下淌,混着风里的水汽,打湿了颔下的绒毛。
他望着玉京山消失的方向,喉头不自觉发紧。方才在揽星殿里,瑶姬仙子递来的那碗月华酿还带着暖意,入口时柔得像化在舌尖的云,没了烈酒的灼烧,却熨帖了他五脏六腑里积着的委屈——他忽然想起,自拜别菩提祖师后,除了师父偶尔的温言,还从未有人这般轻声细语地问他“累不累”,从未有人在他突破境界后,笑着说“这孩子心性通透”。盘锐前辈虽话少,却在他取三光神水时,悄悄往他袖里塞了颗能安神定魂的星珠,那珠子此刻还在袖中发烫,像揣着一团小小的火。
风卷着云絮掠过,他抬手摸了摸丹田处——那里的仙力比往日凝实了数倍,是星髓羹慢慢养出来的沉稳;肩膀上曾被白骨精的妖风刮出的旧伤,也在云芝糕的灵气里悄悄愈合,连抬臂时的滞涩感都消失了。他忽然明白,这份暖意不是玉京山的仙肴给的,是有人把他当“孩子”疼,而不是当“护唐僧取经的工具”。西方教的菩萨总说他“野性难驯”,唐僧偶尔也会因误会冷言相对,可在玉京山,没人管他是不是“心猿”,没人问他能不能“成圣”,只把他当一个需要补补身子、需要安稳歇脚的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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