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教授点点头：“那就说得通了。你父亲确实有眼光，这幅画虽然品相差了些，但绝对是真品。保守估计，市场价值在400到500万之间。”
韩云逸强忍着内心的狂喜，表面上还是很平静：“谢谢齐教授，那我就放心了。”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幅画？”齐教授问道。
“可能会出手，家里确实需要资金周转。”
“如果要出手的话，我可以帮你介绍几个靠谱的买家。不过我建议你再考虑考虑，这样的精品一旦出手就很难再收回来了。”
韩云逸表示会慎重考虑，然后小心地收好画卷，告别了齐教授。
回到流云斋，韩云逸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400到500万！这下真的发财了！
他拿出手机，准备联系几个古画收藏家询问价格。正在这时，店门被推开了，楚凡走了进来。
“你怎么又来了？”韩云逸皱眉道。
楚凡脸色阴沉：“韩云逸，我们的账还没算完呢。”
“什么账？我们之间有什么账？”
“你在古玩市场耍我的账！”楚凡咬牙切齿，“你以为找几个托儿就能糊弄过去？我已经查清楚了，那些围观的人都是你安排的！”
韩云逸差点笑出声来。这家伙输不起就算了，还要编这种理由。
“楚凡，你别太过分了。输了就是输了，找什么借口？”
“我过分？”楚凡冷笑，“你一个破古董店的老板，哪来那么多好东西？肯定是偷来的赃物！”
韩云逸的脸色沉了下来：“你说话要负责任的。”
“我就是要负责任！”楚凡掏出手机，“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到时候查清楚你这些东西的来源，看你还怎么狡辩！”
韩云逸心里一紧。虽然那些古董都是他正当途径得来的，但要解释清楚恐怕很麻烦。特别是那幅石涛的画，根本没法解释来源。
正在这时，店门又被推开了，进来两个穿制服的警察。
“谁报的警？”其中一个警察问道。
楚凡赶紧迎上去：“警察同志，是我报的警。我怀疑这个人贩卖赃物！”
警察看了看韩云逸，又看了看店里的古董：“有什么证据吗？”
“他一个破古董店，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好东西？肯定是偷来的！”楚凡指着韩云逸说道。
警察皱眉：“光凭怀疑可不行，得有确凿的证据。”
“那您可以检查他的东西啊！”楚凡急道，“我敢保证，这些东西绝对有问题！”
警察看向韩云逸：“你有这些古董的来源证明吗？”
韩云逸心里暗骂楚凡这个混蛋，表面上还是很配合：“有的，我这就去拿。”
他走到柜台后面，从抽屉里拿出一叠发票和证书。这些都是父亲留下的，记录着店里每件古董的来源。
警察仔细查看了一遍，点点头：“这些证明都很齐全，没什么问题。”
楚凡不甘心：“那他今天在古玩市场拿出来的那些东西呢？那些肯定没有证明！”
韩云逸冷笑：“你说的是这些吧？”
他从包袱里拿出几件小古董，然后从抽屉里找出对应的发票。这些都是父亲生前收购的，记录很详细。
警察又检查了一遍，摇摇头：“这些也都有正当来源。”
楚凡急了：“不可能！他肯定还藏着什么！警察同志，您一定要仔细搜查！”
“搜查需要搜查令，而且必须有确凿的证据。”警察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你这样无端怀疑可不行。”
“我…”楚凡哑口无言。
警察转向韩云逸：“你的证明都很齐全，没什么问题。不过以后做生意要小心，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韩云逸连连点头：“谢谢警察同志，我会注意的。”
警察准备离开，楚凡还不死心：“等等！他包里还有东西没检查！”
韩云逸心里一紧，包里还有那幅石涛的画，这个确实没法解释来源。
警察停下脚步，看向韩云逸：“还有什么东西吗？”
韩云逸硬着头皮说：“就是一幅古画，也是家传的。”
“拿出来看看。”
韩云逸只好把画卷拿出来。楚凡眼睛一亮，这幅画他在古玩市场见过，当时就觉得不对劲。
警察展开画卷看了看：“这是什么画？”
“疑似石涛的山水画。”韩云逸如实回答。
“石涛？”警察显然不太懂古画，“值钱吗？”
“如果是真的话，应该很值钱。”
楚凡在旁边冷笑：“石涛的画？你当警察同志是傻子吗？石涛的画哪有那么容易得到？这肯定是偷来的！”
警察皱眉：“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偷来的？”
“他一个小古董店老板，怎么可能有石涛的真迹？”楚凡振振有词，“而且这幅画我在古玩市场见过，当时就觉得来路不明！”
韩云逸冷汗都出来了。这幅画确实没法解释来源，如果被带走调查，那就麻烦大了。
正在这时，韩云逸的手机响了。是齐教授打来的。
“齐教授？”韩云逸接通电话。
“云逸，我刚才又仔细查了一下资料，确认那幅石涛的画确实是真品。而且我想起来了，你父亲生前确实和我提过这幅画，说是他的珍藏之一。”
韩云逸心里大喜，这真是及时雨！
“齐教授，您能不能和这里的警察同志说一下？有人怀疑这幅画的来源。”
“什么？有人怀疑？把电话给警察，我来解释。”
韩云逸把手机递给警察：“齐教授想和您说话。”
警察接过电话：“您好，我是市公安局的。”
“警察同志您好，我是省博物馆的齐教授。关于那幅石涛的画，我可以证明它的来源是合法的。韩云逸的父亲韩枫是我的老朋友，生前就和我提过这幅画。而且我刚才亲自鉴定过，确认是真品。”
警察听完，点点头：“好的，我明白了。谢谢齐教授。”
他把手机还给韩云逸，然后对楚凡说：“专家都证明了，这幅画来源合法。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楚凡脸色铁青，但也无话可说了。
警察收起记录本：“既然没有问题，我们就走了。以后不要随便报假警，这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楚凡被训得灰头土脸，只能眼睁睁看着警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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