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鱼和秀霞谁也不能确定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乔鱼思索片刻:“去外面看看吧。”
秀霞盯着乔鱼的肚子,连忙摆手:“不行,你不能出去!万一被人撞到,那可不得了。”
“我去外面查看,有消息马上回来告诉你。”秀霞说着往门口走,临到门边又回头叮嘱:“你千万别出门。”
看着秀霞小心翼翼的样子,乔鱼点点头。
她走到窗边打开一条缝,发现好多人正往这边涌来,像是在寻找什么。
没一会儿,秀霞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反手关上大门,连窗户也一并关严。
“疯了!都疯了!”秀霞一边抵着门一边说道:“他们说新出的药没用,不知道是谁把咱们这里的位置泄露了,这些人是来抢药的!”
乔鱼皱紧眉头,明明说污染源已经解决了,怎么还会出这种事?
“就剩这点药,分都不够分的,这可怎么办?”秀霞急得打转。
“来了多少人?”乔鱼追问。
“乌泱泱一片,根本数不清!这些人应该是……”
秀霞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就响起了疯狂的拍门声。
“开门!快开门!把药交出来!”
门板被拍得“哐哐”作响。
屋里锅炉上还熬着药,浓郁的药香飘了出去,根本藏不住。
外面的人正是循着药味找来的。一旦看到这些药,肯定会发疯似的哄抢。
“这天杀的,谁这么没公德心!”秀霞气得跺脚。
她看向锅炉,这一锅药马上就要熬成了,可要是被人冲进来哄抢,能不能保住还很难说。
“先不开门。”乔鱼冷静地说:“你问问他们要做什么。”
“这还用问?肯定是来抢药的啊!”秀霞皱着眉反驳。
乔鱼压低声音:“拖延时间,这锅药还差火候,现在被冲进来,肯定全毁了。”
秀霞瞬间明白过来,点头道:“好!”
她走到门边,隔着门板喊道:“你们要做什么?”
“我们知道这里在熬药!我们不要别的,就要一碗药!”门外有人回应。
“你们弄错了,这里没有药。”秀霞硬着头皮说道。
“骗人!我们都闻到药味了,还想骗我们?”
“那是因为……我生病了!”秀霞急中生智,立刻捂着嗓子咳了起来:“我得了严重的感染病,你们快退开,别被我传染了!”
这话半真半假,门外的人一时分辨不清。
可这些人为了药根本不肯轻易离开:“我们不信!你把门打开,让我们看看!”
乔鱼盯着锅炉,药还差最后一点火候,现在被打断,这锅药就没用了。
可是,外面的人,十分焦急。
人到绝境,尤其是关乎生命的时候,往往会失去理智,她不敢赌。
“继续拖着。”乔鱼对秀霞说。
“这哪儿拖得住啊!”秀霞的眉头拧成了川字。
门外的人越来越急,拍门声更响了:“开门!再不开门,我们就踹门了!”
秀霞心里没底,对着门外喊:“跟你们说没有就是没有!真有药,我早发财了!”
“别废话!我们数到三,再不开门就撞了!一,二,”
秀霞急得想跟乔鱼说顶不住了,一扭头却发现乔鱼不见了。
“人呢?”秀霞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吓得躲起来了吧?
偏偏两个男人都出去了,这时候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
“擅闯民宅是要负法律责任的!”秀霞只能硬撑着喊。
“我们都快死了,谁还管法律责任?”门外有人嘶吼:“命都要没了,还顾得上别的?”
人群瞬间起哄闹了起来。
秀霞感觉快要顶不住了,回头寻找乔鱼的身影,却看到她正站在灶台边。
她这是要干什么?秀霞心里犯嘀咕,现在也指望不上一个孕妇啊。
“你们别在外面凶!”秀霞豁出去了,继续装病咳嗽:“我病得快死了,你们不想死就离远点!要是不信,咱们就一起死!”
门外的人面面相觑。这些人大多是病人家属,都是为了救命药来的。
“你们不确认消息就跑来抢药,以为救命药那么好找?随便一个地方就有药?”秀霞边咳边喊。
就在门外的人快要相信的时候,有人突然喊道:“别听她胡说!这些天医院的药都是用桶端过去的,我们把医院翻遍了,根本没人熬药,药是在外面熬的!”
“那些药送到医院时还热着,说明熬药的地方离医院不远!”
“这里的药味跟医院的一模一样,肯定就是这儿!别被她骗了!”
这番话瞬间点燃了人群的情绪,拍门声比之前更疯狂了。
“既然不肯开门,咱们就撞开!”
“我媳妇都快死了,我必须为她搏一把!”
“我弟弟也等着药救命!医院不给,咱们就自己拿!”
“对!自己拿!”
喊叫声中,门外传来了踹门的声音,手脚并用,门板晃得更厉害了。
乔鱼从厨房走出来,走到秀霞身边:“必须顶住,再坚持两分钟,药就熬好了。”
“一分钟都难啊!”秀霞哭丧着脸说道:“你看他们这架势,怎么顶得住?”
“再难也得顶。”乔鱼皱着眉:“保住药才能救命,保不住,我们都有麻烦。”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秀霞急得眼眶发红。
门板已经摇摇欲坠,现在根本没办法通知医院的人来支援。
乔鱼扫了一眼屋里:“把那张桌子移过来,先挡一阵子。”
说着,她就伸手去推桌子。
秀霞吓得赶紧拦住:“我来我来!你怀着孕,可不能动这种重东西!”
要是乔鱼有个三长两短,外面又堵着这么多人,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乔鱼没坚持,只是在旁边稍稍搭了把手。
桌子很重,她不敢用力,只帮着扶了扶方向。
就在门板快要被踢开的瞬间,桌子刚好堵在了门后。
摇摇欲坠的门被顶住了。
秀霞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这到底要怎么办啊?这些人跟疯了一样!”
“你先看着门,我去把药收起来。”乔鱼转身就往灶台走。
“那锅药还烫着呢,怎么收啊?”秀霞想拉住她,可乔鱼已经快步走进了厨房。
秀霞急得团团转,她以为乔鱼说的收起来,顶多是找个盖子盖住,可这么多人,根本藏不住。
可乔鱼此刻根本没时间解释,人已经冲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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