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三清，洪荒最为顶尖的跟脚，这么快就推测出来部分真相。
允初看了眼通天，摇摇头：“此等机密，贫道略微推衍便遭受反噬，是否有混沌魔神转世真灵想要掌控洪荒尚未可知，不过三清和十二祖巫乃盘古后裔，乃洪荒天地正统，毋庸置疑。”
“不过倒是有一法子，或许可试探一二。”
通天看向允初，眼底平静无波，允初却莫名觉得后背发凉。
越是平静，爆发的时候越是疯狂。
不愧是大战四位圣人，一怒之下要重演地水风火的通天教主。
“开天斧为盘古大神伴生至宝，因承受不住开天的阻力，破碎化为开天三大至宝。”
“斧背所化太极图，可平息地水风火，所过之处地水风火皆平息，亦可困人和防御。”
“斧刃所化盘古幡，可破开混沌，攻击仅次于开天神斧。”
“斧炳所化混沌钟，有镇压混沌之威、颠倒时空之力、炼化阴阳之功、扭转乾坤之能。”
“太阳星是盘古大神右眼所化，混沌钟是太阳星三足金乌太一的半生至宝，至于太极图和盘古幡，却是不知踪迹。”
通天听明白了，神色更加沉重。
先天灵宝有灵，更别提先天至宝。
混沌钟是太一的伴生至宝，太一是父神右眼诞生的先天生灵，勉强算半个父神后裔。
那太极图和盘古幡自然也会自行择主，极大可能，便是盘古后裔。
巫族不修元神，无法驾驭法宝，那就只有他们三清了。
若是这两个先天至宝出现在谁身上，那么必定是背后黑手。
这也只是猜测，说不定，搅弄风雨的就是允初也说不定。
名声不显，修为强盛，又知道诸多辛密，岂会那般好心。
允初看了眼通天面色，猜到了这人也把自己怀疑上了。
不过无所谓，她只是给通天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说得越多，马脚就越多，尤其是像通天这样的天地宠儿，心高气傲，自然是他让他亲自发现端倪更加让人信服。
话锋一转，允初便将话题转移到元神之上。
“方才探查道友元神，贫道竟发现道友元神有损，可是自真灵诞生便是如此？”
通天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大方承认。
“是真灵诞生之际本源便有损，如今已修复七七八八，想来父神身陨之际，元神也受到重创。”
元神受重创，怎么可能。
盘古可是半步大道境，修的是力之法则，那是什么概念，仅次于大道的存在。
她从时间长河跳出来时，见到过盘古一眼，现在想来，顶多是本源溃散，元神并未有损伤。
通天本源缺失，多半是人为。
“不知太清玉清，可有本源缺失？”
“并无。”
允初欲言又止，看了通天一眼，闭口不再多言。
但越是这般神秘，通天越是惊疑不定。
难不成他本源缺失，其中还有隐情不成？
“道友直言便是，此事算我欠道友一个因果。”
“是三清的因果，还是上清的因果？”
“有何区别。”
“三清的因果，我便将此事烂在心里，若是上清的因果，贫道自然有所猜测。”
通天侧头看去，猝不及防，撞上了含着点点笑意的眸子。
他看见自己倒影在她瞳孔深处的潋滟春水中，倒似喉间血的剑光，烧了千万年。
明明是先天五行之气，却比那涂山青丘都狐狸都妖冶，偏生周身的萦绕浓郁的仙灵之气，融合的恰到好处。
通天敛下心神，朦胧的眼逐渐清明。
“自是上清的因果。”
允初忍不住轻笑出声，她不是傻子，自然能感知到通天那瞬间的失神。
不曾想，大名鼎鼎的通天教主，也会摇曳心神。
混沌气流被罡风汇聚成云团，似有清风吹动。
光阴坦荡，天地寂然。
清绝出尘，星辉相映。
无风风却动，如烟似雾，似水墨晕染，不再散去。
允初朝外走去，若流风回雪，尽显超逸出尘的林下之风，与生俱来的仙灵之气隐隐流转着杀伐之意渲染交织，夺目而危险。
“缺失的本源，自是后天所为，道友元神中的开天功德并未引出显化，自要防止有人算计这浑厚功德气运。”
“先机已被抢夺，自是该慎之又慎，贫道言尽于此，道友渡之便是。”
莫测情绪无声而上，通天无悲喜的眉眼染上锋芒。
“却不知道友名讳。”
“贫道允初。”
风华无双的背影从结界消失，与此同时，散发着温润光泽的玉牌便到了手里。
通天垂眸，看不清在想什么，将玉牌收好后拿出诛仙剑阵。
剑阵他不曾炼化过，本该杀伐凶煞的剑意，此刻温顺之极。
广袖翻涌间，剑气绕着他的指尖亲昵的碰了碰。
不愧是洪荒第一杀阵，便是沾染了些许气息，却也能心神相通。
那元神可会无风自动。
“允初，瀛洲岛……”
四柄凶剑齐齐震颤，
混沌并无时间概念，直至带着和上清同源的气息开始催促，通天才恍然回神。
他已在原地滞留七日 —— 这是他头一回忘却时间的流逝。
玉牌被握得温热，诛仙剑阵的剑意化作无形屏障，替他守住周身危险。
指尖抚过剑柄处与玉牌对应的道纹，通天忽然轻笑出声，将剑阵收好，便朝三十三重天外的紫霄宫飞去。
方才所言的隐秘，得和大兄二兄告知才是。
不管是转世真灵算计，还是他们机缘被人抢先一步拿走，都要将此番因果讨回。
...
允初再次来到紫霄宫外，发现人也多了起来。
和女娲伏羲说笑的帝俊太一。
那个红衣风雅的，应该就是红云了，旁边一脸老实相的，估计就是镇元子。
人参果，她也好奇的紧。
“道友。”
允初朝人颔首：“后土道友，幽冥道友。”
幽冥脾气刚直，直接拿出一堆法宝，耀耀光辉引得不少人朝这边看来。
“我巫族不修元神，这些灵宝与我等无用，上次道友提点，只能搜集这些，还请道友莫要嫌弃才是。”
允初哭笑不得，这一堆法宝后天灵宝居多，但也有三件先天灵宝，就这么明晃晃拿出来。
没看好几个生灵眼睛都红了。
“道友客气了，既如此，贫道便收下了，只是下次莫要这般张扬，被人盯上却是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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