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大学,物理学院,“盘古”量子计算与新材料融合实验室。
午后的阳光透过特制的防辐射玻璃窗,懒洋洋地洒在秦风那张略显凌乱,堆满了各种手稿、图纸和几本翻得起了毛边儿的《高等量子力学》、《凝聚态物理导论》的实验台上。秦风本人,则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实验服,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正全神贯注地盯着一台连接着无数复杂线路的、闪烁着幽幽蓝光的实验装置。
他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与一个看不见的伙伴对话:“……参数c73调整到0.873,a角偏转再增加0.02微弧度……记录数据,看看这次的宏观量子隧穿几率有没有明显提升……”
旁边的几位“秦之队”核心成员,李长江、陈薇、还有那个活宝似的苏萌萌,也都屏息凝神,紧张地注视着各种监测仪表上的数据变化。整个实验室里,除了仪器的低微嗡鸣声,就只有秦风那如同梦呓般的指令声。
就在这时,实验室厚重的铅合金大门,在经过一连串复杂的虹膜、声纹、指纹三重验证后,缓缓开启。
“咚咚咚——”一阵沉稳的敲门声响起。
苏萌萌离门最近,她回头看了一眼,随即惊讶地张大了小嘴:“呀!是徐校长!还有……几位不认识的……嗯,看起来很厉害的领导!”
来者正是燕京大学的校长徐邦国。他身后还跟着几位面容肃穆、气度不凡的中年人,其中一位,秦风依稀记得,似乎是科技部的一位司局级领导。
徐邦国校长脸上洋溢着一种难以抑制的、如同中了五百万彩票般的灿烂笑容,他快步走到秦风面前,手里还捧着一个制作精美、烫着金色花纹的信封,信封的封口处,用火漆印着一个复杂的、带有橄榄枝和齿轮图案的徽章。
“秦风同学!哦不,秦教授!”徐邦国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他小心翼翼地将那个信封递给秦风,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大喜事!天大的喜事啊!来自瑞士日内瓦,‘世界青年科学家先锋奖’国际评选委员会的正式邀请函!邀请你……亲自前往联合国欧洲总部,参加本年度的颁奖典礼,并作为获奖者发表感言!”
“什么?!‘世界青年科学家先锋奖’?!就是那个号称‘小诺贝尔奖’的那个?!”李长江第一个惊呼出声,他激动地一把抓住了旁边陈薇的胳膊,使劲摇晃着,“我就说嘛!我就说我们老板的成就,拿这个奖简直是手到擒来!不,是这个奖项高攀了我们老板才对!”
陈薇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有些发懵,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了由衷的喜悦:“太好了!秦教授!这是您应得的荣誉!也是我们整个‘盘古实验室’,不,是我们整个华夏科学界的荣耀!”
苏萌萌更是夸张地捂住了嘴巴,眼睛瞪得溜圆,像只受惊的小鹿:“哇塞!去日内瓦领奖?联合国欧洲总部?那不是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场景吗?老板,您这是要……要走上国际舞台,接受全世界的膜拜了吗?!到时候,您一定要穿得帅帅的!最好是那种……那种一出场就能让所有外国佬都惊掉下巴的龙纹中山装!”
整个实验室,因为这封来自遥远国度的邀请函,瞬间从先前的高度紧张和专注,切换到了极度的兴奋与喧嚣之中。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与有荣焉的激动和自豪。
唯有秦风,依旧保持着他那标志性的平静。
他接过徐邦国校长递过来的那封分量不轻的邀请函,入手微沉,带着一丝淡淡的墨香和跨越重洋的特殊气息。他并没有立刻拆开,只是用手指轻轻摩挲着信封上那个精致的火漆印章,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世界青年科学家先锋奖……”他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谈论今天食堂的菜色,“哦,就是前段时间提名那个吧?效率还挺快的。”
徐邦国校长:“……”
科技部的领导同志:“……”
实验室的“秦之队”成员们:“……”
众人面面相觑,都被秦风这过于“淡定”的反应给噎了一下。
我的秦大教授哎!这可是全球青年科学家的最高荣誉啊!被誉为“小诺贝尔奖”的顶级国际大奖啊!您这反应,怎么跟收到一张社区发的“五好家庭”奖状似的?
“咳咳,”徐邦国校长干咳两声,试图打破这略显尴尬的气氛,“秦教授,这可不是一般的提名,这是正式的获奖通知和邀请函!评委会一致决定,将本年度的‘世界青年科学家先锋奖’授予您!这是何等崇高的荣誉!您可是我们华夏第一位获此殊荣的青年科学家啊!”
科技部的领导也连忙点头附和:“是啊,秦教授,这不仅是对您个人杰出成就的肯定,更是对我们国家近年来科技飞速发展的认可!国家层面对于您这次获奖,也是高度重视!希望您能……”
秦风抬起头,打断了领导的话,微微皱了皱眉:“去日内瓦领奖?还要发表感言?”
他看了一眼实验室墙上那个巨大的电子日历,上面密密麻麻地标记着各种实验计划和项目节点。
“可是……我下周还要进行‘熊猫量子霸王机V1.5’版本的关键参数调试,还有那个关于‘秦氏拓扑纠错编码’在超高维复杂网络中的鲁棒性验证实验也到了关键阶段……去一趟日内瓦,来回至少要耽误一个星期吧?太浪费时间了。”秦风自言自语般地嘀咕道,脸上露出了明显的为难之色。
在他看来,去什么地方领个奖,发表个什么感言,远没有解决他脑子里那些关于宇宙奥秘和科技前沿的难题来得重要和有趣。
那些奖杯证书什么的,在他眼里,可能还不如他实验台上那几张写满了推演公式的草稿纸来得有吸引力。
二、风神的“烦恼”:世界那么大,我想去……实验室!
秦风这番“凡尔赛”到了极致的言论,再次让在场的所有人陷入了集体石化状态。
徐邦国校长嘴角抽搐了一下,感觉自己的血压又开始有向上飙升的趋势。他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劝道:“秦教授啊,我知道您醉心科研,淡泊名利。但是,这不仅仅是您个人的荣誉,这更是代表着我们华夏在世界科技舞台上的形象和话语权啊!您想啊,当您站在联合国的演讲台上,向全世界展示我们华夏青年科学家的风采和我们国家在尖端科技领域取得的辉煌成就时,那是何等振奋人心的一幕啊!”
“是啊,老板!”苏萌萌也凑了过来,眨巴着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撒娇般地说道,“您就去嘛!就当是出去散散心,旅旅游嘛!日内瓦哎!阿尔卑斯山!莱蒙湖!还有瑞士巧克力和名表!多浪漫啊!您整天待在实验室里,都快成‘山顶洞人’了!”
李长江也难得地没有跟苏萌萌抬杠,而是郑重其事地说道:“老板,我觉得徐校长和萌萌说的都有道理。您现在的国际影响力越来越大,适当的公开亮相,对于提升我们国家在国际科技合作与竞争中的地位,是有着积极意义的。而且,这也是一个向全世界展示我们‘盘古实验室’实力的好机会,说不定还能吸引更多顶尖的国际人才加入我们呢!”
陈薇也点了点头:“秦教授,您的成就,早已经不是我们实验室内部的事情了。它关系到国家的战略布局和民族的复兴。有时候,适当的‘务虚’,是为了更好地‘务实’。这个奖,您去领,意义非凡。”
秦风看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脸上都写满了期待和不容置疑的表情,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他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
只是,他心中确实有太多的顾虑。
首先,是安全问题。 自从他的常温超导材料和“熊猫量子霸王机”问世以来,他就已经敏锐地感觉到,自己和实验室周围,多了无数双来自国内外的眼睛。国家层面为此启动了最高级别的“盘古守护”计划,将他保护得如同国宝中的国宝。这种情况下,远赴重洋,去到一个国际形势复杂、各方势力犬牙交错的“中立城市”日内瓦,其潜在的安全风险,不言而喻。他丝毫不怀疑,那些对他和他的技术垂涎三尺的某些国家和组织,会不惜一切代价,试图在他离开本土的这段时间里,搞一些小动作。
其次,是保密需求。 他的研究,很多都涉及到了远超当前时代水平的“黑科技”,很多核心原理和关键技术,都还处于严格保密阶段。在国际场合公开发表感言,一言一行都会被无限放大和解读。如何既能展现华夏科技的成就,又不至于过早暴露尚在萌芽阶段的、更核心的战略底牌,这是一个极其考验智慧和分寸的难题。
再次,是他个人的性格。 他确实对这些世俗的名利不太感冒。对他而言,最大的乐趣,就是沉浸在科学的世界里,探索未知的奥秘,解决那些困扰人类已久的难题。让他去参加那些充斥着闪光灯、客套话和繁文缛节的社交场合,对他来说,简直比连续进行七十二小时的高强度实验还要煎熬。
“我知道大家的好意。”秦风沉吟了片刻,缓缓开口道,“这件事情,关系重大,不仅仅是我个人的事情。我需要仔细考虑一下,也需要征求一下……相关方面的意见。”
他口中的“相关方面”,自然是指一直给予他鼎力支持和周全保护的国家高层,以及对他悉心指导的三位院士导师。
徐邦国校长闻言,立刻点头道:“应该的,应该的!秦教授,您的顾虑,我们都理解。这件事情,学校方面会全力配合您的决定。无论您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们都会给予最大的支持和最周全的安排。您是咱们燕大的骄傲,更是国家的栋梁,您的安全和意愿,是第一位的!”
科技部的领导也表示,会将秦风的顾虑和想法,如实向上面汇报,并等待更高层级的指示和协调。
三、来自父母的“甜蜜期盼”:儿行千里母担忧,更忧儿子不成家!
送走了徐邦国校长一行人,实验室里又恢复了些许平静,但先前那种紧张的科研氛围,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和期待所取代。
“老板,您真的在考虑不去吗?”苏萌萌凑到秦风身边,小声问道,脸上带着一丝失落,“多好的机会啊!可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说不定还能邂逅一段美丽的异国情缘呢……”
秦风被她这天马行空的想法逗乐了,没好气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胡思乱想什么呢?我是在认真考虑这件事的利弊。对了,这事儿……先别跟我爸妈说,我怕他们知道了瞎激动,跟着操心。”
话音未落,秦风的私人加密通讯器就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屏幕上跳动着一个熟悉的号码——是他老妈打来的。
秦风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这消息传播得也太快了吧?难道徐校长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把消息捅到媒体上去了?
他接通电话,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喂,妈,怎么了?我这儿正忙着呢……”
“忙?忙什么忙?!”电话那头,秦母李淑兰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和骄傲,分贝高得差点把秦风的耳膜震破,“风儿啊!我的好儿子!我跟你爸刚看新闻!说是……说是什么‘世界青年大奖’!邀请你去外国领奖!是不是真的啊?!哎呀!我们家祖坟真是冒青烟了!你可真是给我们老秦家争光啊!”
秦风:“……”得,这下全国人民估计都知道了。他都能想象到,此刻他家的小区楼下,恐怕已经围满了前来道贺的街坊邻居和闻风而动的各路记者了。
“妈,您小点声,我耳朵都快聋了。”秦风苦笑道,“是有这么个事儿,不过八字还没一撇呢,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去。”
“考虑什么呀考虑!必须去!一定要去!”秦母的语气不容置疑,“这么大的荣誉,怎么能不去呢?这是给你长脸,也是给国家长脸!你爸说了,这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他已经把他珍藏了多年的那套最好的西装翻出来了,说要熨平整了,等你回来照着样子也去做一套,出国领奖穿,要多气派有多气派!”
秦风听着老妈在电话那头兴高采烈地规划着他的“领奖行头”,甚至连他获奖感言的草稿都开始帮他构思了(主要内容是如何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和国家的栽培之情),不由得一阵头大。
“妈,这事儿不着急,我……”
“怎么不着急!可着急了!”秦母打断他,“对了,风儿啊,你这次去瑞士,那边有没有什么……嗯……合适的姑娘啊?我听说外国的姑娘都很热情奔放,你要是能顺便给我领个洋儿媳妇回来,那就更是双喜临门了!你也不小了,整天就知道待在实验室里,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我跟你爸都快愁死了……”
秦风:“……”他就知道,话题最终还是会拐到这个“老大难”问题上来。
看来,比起去不去日内瓦领奖,如何应付老妈的“催婚大法”,才是他眼下更迫切需要解决的“世界级难题”。
“妈,我这边实验还有事,先不跟您聊了啊!等我忙完了再给您打回去!您跟我爸也别太激动,注意身体!”秦风说完,也不等老妈再开口,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挂断了电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惹不起,惹不起啊!
四、两难的抉择:荣耀之路,还是荆棘之路?
挂掉老妈的电话,秦风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重新将目光投向了桌上那封烫金的邀请函。
去,还是不去?
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出行选择,这背后牵扯着太多的国家利益、个人安全、科研进度和公众期望。
如果选择去,无疑将会是华夏科技力量在世界舞台上的一次高光展示。他个人的声望,以及华夏在尖端科技领域的影响力,都将得到极大的提升。这对于打破西方国家长期以来在科技领域的话语霸权,鼓舞国内的科研士气,吸引全球顶尖人才,都具有不可估量的积极作用。
但同时,风险也如影随形。国际形势波谲云诡,某些国家和势力对他和他所掌握的技术,早已是虎视眈眈。一旦踏出国门,他将面临着比在国内复杂百倍的安全环境。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更何况,他还有那么多重要的科研项目等着他去推进。常温超导材料的产业化应用、量子计算机的进一步升级优化、宏观量子信息学的理论体系构建……哪一项,都比去领一个奖要重要得多。
如果选择不去,固然可以最大限度地保证自身的安全和科研的连续性,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干扰。但同时,也可能会让国际社会对华夏的科技自信产生一些不必要的猜测和误解,甚至可能被一些别有用心的媒体解读为“怯懦”或“封闭”。这对于正在积极融入世界、并力图在国际科技舞台上扮演更重要角色的华夏来说,也并非一个理想的结果。
“真是个头疼的问题啊……”秦风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在邀请函那光滑的封面上轻轻敲击着。
他看了一眼窗外,夕阳的余晖已经将天边的云彩染成了绚烂的金色。
“看来,这事儿,我还真得好好听听导师们和国家相关部门的意见了。”秦风心中暗道。
他知道,无论他最终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必须是基于对国家利益和科学事业负责任的考量。
这条通往世界科技之巅的道路,注定不会一帆风顺。
是选择一条相对平坦但可能错失风景的低调之路,还是选择一条布满鲜花与荆棘、机遇与挑战并存的荣耀之路?
秦风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实验室墙上那幅巨大的世界地图上,久久没有移开。
他的选择,不仅关乎他个人,更关乎着一个古老民族的科技梦想,以及一个崭新时代的未来走向。
而这个选择的答案,似乎也预示着,一场更加波澜壮阔的全球博弈,即将拉开新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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