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距离“量推办”成立，过去了两个月零二十一天。
这一天，当“熊猫量子霸王机V2.0”的指示灯最后一次由狂暴的幽蓝色转为温和的呼吸模式时，整个国家重点实验室b栋，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
“成功了！最后一个难题，‘深海探测用超高灵敏度磁异常探测阵列’的量子噪声抑制算法，攻克了！”
“清单……清单清空了！我们做到了！我们把那本该死的‘枷锁’，彻底撕碎了！”
无数身穿白大褂的科研人员，无论男女老少，此刻都激动地相拥而泣。这两个多月来，他们见证了一场又一场足以载入人类科技史册的奇迹。
在“量推办”首席科学顾问秦风的调度下，那台名为“熊猫”的量子巨兽，以一种近乎碾压的姿态，将那份凝聚了华夏数十年屈辱与不甘的“卡脖子”清单，逐项抹除。
平均每三天攻克一项世界级难题！
这个速度，已经不能用“快”来形容了，这简直是在以光速进行科技跃迁！
消息第一时间上报中枢，再次为之震动！
如果说“龙芯一号”的诞生，是华夏吹响了反击的号角。
那么此刻，这份被彻底清空的清单，就意味着华夏已经在这场没有硝烟的科技战争中，取得了决定性的、压倒性的胜利！
一时间，位于燕京大学的“量推办”，成了比中枢大院还要炙手可热的地方。
无数的感谢信、锦旗、荣誉证书，从全国各地的科研院所、军工单位雪片般飞来，堆满了实验室的走廊，连赵铁柱用来存放肥宅快乐水空瓶的储藏室都被占用了。
更重要的是，各大部委、各大集团的一把手们，几乎踏破了“量推办”的门槛。
他们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抢人！
或者说，是抢“神”！
“秦教授！我们工业部诚挚地邀请您，担任新成立的‘国家智能制造与工业4.0战略委员会’的总顾问！您将拥有对全国所有工业升级项目的一票否决权！”工业部的部长亲自出马，态度谦卑得像个小学生。
“秦顾问！”一位身着戎装、肩扛上将的军方大佬，声音洪亮如钟，“我代表装备发展部，正式邀请您出任‘国防科技尖端技术研究院’的第一任院长！编制、军衔、待遇，您随便开！只要您点头，我们马上给您量身定做一套元帅服！”
“秦神！”某万亿级国企航天集团的董事长，更是直接递上了一张空白支票，“只要您愿意来我们集团担任首席科学家，这张支票上的数字，您随便填！集团的股份，我们也可以谈！”
一时间，秦风成了整个华夏最炙手可热的“香饽饽”。
无数人认为，这位凭借一己之力扭转国运的年轻人，即将走上权力的巅峰，成为华夏科技界说一不二的“太上皇”。
他的弟子赵铁柱，更是激动得好几天没睡着觉。他已经开始幻想，自己作为“科技沙皇”的首席大弟子，未来该是何等的威风八面。他甚至连以后出门的开场白都想好了——“我，赵铁柱，打钱……啊不，打点科研经费！”
然而，所有人都猜错了。
面对这些足以让任何人疯狂的权力与财富，秦风的反应，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总顾问？每天都要开会听汇报吗？那不行，太耽误我研究宇宙背景辐射的各向异性了。”
“院长？元帅？出门还得带警卫员？那多不方便。我还是喜欢穿着拖鞋去食堂打饭。”
“填支票？没兴趣。钱对我来说，够买肥宅快乐水就行了。至于股份……你们有可口可乐公司的股份吗？有的话可以考虑一下。”
他用最风轻云淡的语气，拒绝了所有令人垂涎的邀请。
那副样子，仿佛大家递给他的不是无上的权力和泼天的富贵，而是一张张“办卡健身了解一下”的传单。
这番操作，直接把各路大佬们给整不会了。
他们面面相觑，看着那个正因为新口味的树莓可乐没有想象中好喝而微微皱眉的年轻人，心中同时涌起一个念头：
这……这是何等的境界？！
视权势如浮云，待金钱如粪土！这才是真正的大师风范，纯粹的科学圣人啊！
一时间，他们对秦风的敬佩，不仅没有因为被拒绝而减少，反而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当然，最崩溃的，还是赵铁柱。
“师父！我的亲师父哎！”赵铁柱趁着没人的时候，抱着秦风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嚎，“您怎么能都给拒了啊！那可是院长！是元帅！是万亿集团的首席科学家啊！您但凡点个头，我……我这个首席助理，都能混个师局级待遇啊！我的人生巅峰，就这么被您几罐可乐给否决了？”
秦风一脸嫌弃地把腿抽回来，擦了擦裤子上的不明液体。
“出息！”他没好气地说道，“清单上的问题都解决了，‘量推办’的历史使命已经完成。我还留在那儿干嘛？每天听他们吹彩虹屁吗？”
“那……那咱们接下来干嘛？”赵铁柱一脸茫然。
“当然是做我们该做的事。”秦风的眼神，重新变得深邃而悠远，“那些‘卡脖子’的问题，说到底，都只是‘应用题’。虽然有点难度，但终究是在现有科学框架下的求解。而我更感兴趣的，是那些能够定义框架本身的‘公理’。”
他走到那块巨大的白板前，擦掉了上面最后一个关于“卡脖子”项目的草图，然后，用黑色的马克笔，在白板的正中央，写下了一行字。
“霍奇猜想的几何与物理统一性证明”
赵铁柱看着那行字，眼珠子都直了。
霍奇猜想？！
那可是悬赏百万美元的七大“千禧年大奖难题”之一！是现代数学最深邃、最核心的领域！
师父……师父他老人家，刚帮国家解决了工业革命级别的难题，转头就要去挑战数学王冠上的明珠了？！
这跨度，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师父，您……您这是……”
“功成身退，深藏功与名。”秦风转过身，拍了拍赵铁柱的肩膀，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把舞台和荣誉，留给那些真正奋战在一线的团队。钟老、王老他们，才是这个时代的英雄。而我，只是一个给英雄递了把剑的普通路人罢了。”
“至于我……”他指了指白板上的霍奇猜想，“我的战场，在那片更浩瀚的星辰大海。”
说完，他也不管已经彻底石化的赵铁柱，径直走出了“量推办”的办公室。
第二天，整个华夏科技界都发现，“量推办”的灵魂人物，秦风秦大顾问，消失了。
他没有去任何一个部委，也没有接受任何一个集团的邀请。
他就这么……人间蒸发了。
直到三天后，燕京大学的刘校长，在学校最偏僻的一个基础物理实验室里，找到了他。
这位曾经搅动世界风云的“国之重器”，此刻正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和几个本科生一起，围着一台老旧的、吱呀作响的粒子对撞机，争论着一个关于“中微子震荡”的实验参数。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发自内心的、纯粹的快乐。
那一刻，刘校长忽然明白了。
有些人，生来就属于星辰。世俗的王冠，只会遮蔽他仰望天空的视线。
秦风“功成身退”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中枢。
红墙大院内，听完汇报，沉默了良久。
他没有生气，也没有惋惜，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欣赏与感慨。
“好一个‘深藏功与名’！”他缓缓开口，对身边的xx说道，“这个秦风，他不仅拥有神鬼莫测的才华，更拥有一颗赤子之心！这比他解决多少个‘卡脖子’难题，都更加珍贵！”
“传我的命令，”声音变得无比郑重，“‘量推办’的功劳，全部记在钟毅、王振华等一线科研团队的头上，要大张旗鼓地表彰！至于秦风同志，不要在任何公开场合提及他的名字。我们要做的，不是把他推上神坛，而是为他守护好那一方可以让他自由探索科学宇宙的书桌！”
“他不是喜欢安静吗？那就给他绝对的安静！他不是喜欢基础研究吗？那就给他最充足的经费和最顶尖的设备！”
“他，是我们华夏文明的火种。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这团火焰，在不受任何打扰的情况下，尽情地燃烧，去照亮我们民族，乃至全人类，走向未来的道路！”
“是！”
……
傍晚，秦风拖着疲惫但愉悦的身体回到宿舍。
刚打开门，手机就响了，是母亲打来的。
“儿子，吃饭了没啊？最近电视上天天都在说那个什么航空发动机、什么新药，都是你们学校搞出来的，真厉害！你有没有参与啊？在里面当个小组长什么的？”
秦风笑了笑，靠在沙发上：“妈，我就是个打下手的，端茶倒水的那种。”
“哦哦，那也挺好，在大项目里多学点东西。”秦母絮絮叨叨地关心着，“对了，你爸给你打了五百块钱生活费，说让你别省着，多买点好吃的补补脑子……”
挂掉电话，秦风看着窗外的晚霞，心中一片宁静。
外界的喧嚣，国家的赞誉，似乎都已远去。
对他而言，撕碎那张“卡脖子”清单，只是完成了一份比较有难度的“暑假作业”。
而现在，暑假结束了。
新学期，开始了。
他打开系统面板，看着那即将到来的、因为完成了【利剑出鞘】主线任务而准备结算的、堪称天文数字的奖励，嘴角微微上扬。
“系统，准备好了吗？”
“让我们一起，去看看那更高维度的风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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