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军的士兵们围坐在一起，吃着热乎乎的肉包子，喝着香喷喷的肉粥，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俘虏们也分到了热粥和包子，他们捧着碗，狼吞虎咽地吃着，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混着粥水一起咽进肚子里。
他们原本在草原上生活的好好的，可是被窝阔台强行征召入伍，很多都是没成年的孩子，还有很多五六十岁的老牧民。
而且如今草原上很多部落都归顺了杨建国，背叛了窝阔台，不再给窝阔台送牛羊给养。
他们跟着窝阔台躲进山里，已经饿了整整半个月，每天只能喝稀得能照见人影的肉汤，这还是他们这半个月来吃的第一顿饱饭。
杨建国来到关押窝阔台的帐篷里。帐篷里很简陋，只有一张破旧的毡子和一个小小的火盆。
火盆里的炭火奄奄一息，散发着微弱的热量。窝阔台被绑在柱子上，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脸上沾满了雪和泥土，眼神里充满了仇恨和不甘。
看到杨建国进来，他冷哼一声，头扭向一边，语气冰冷：“要杀要剐随便处置！我是蒙古大汗，绝不会向你们宋人低头！你们别想让我屈服！”
杨建国找了个凳子坐下，看着窝阔台，语气平静：“我不杀你。你要是不信，可以听听外面的声音。”
他指了指帐篷外：“你的士兵们正在吃热粥和包子，你的部落里的百姓们，纷纷归顺于我，今后我会在草原上设立漠北都护府，还要开很多集市，让草原和大宋通商，每个部落都能公平贸易，用公平的价格买到他们所需的物资。我还要在草原上办学堂，让每一个草原上的孩子都能读书写字。让草原上的人民日子过得安稳又幸福。”
“而你，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战争贩子，你发动战争，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权力和财富吗？可你看看你带来的是什么？是死亡，是饥饿，是痛苦，是无数牧民家庭的破碎，你给你的人民带来了什么？只有死亡和绝望！”
窝阔台沉默了，他紧紧咬着嘴唇，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帐篷外传来士兵们的欢笑声和俘虏们的感激声，这些声音像针一样刺进他的心里。
他想起自己的部落，想起那些跟着他打仗的士兵，想起他们曾经在草原上自由自在放牧的日子，心里五味杂陈。
“我给你两个选择。”
杨建国继续说道，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第一，你下令让蒙古剩余的部落归顺大宋，我保证善待每一个蒙古百姓，让他们过上安稳的日子，不会让他们再受战争和饥饿的苦。”
“第二，你继续顽抗，我会把你交给归顺的蒙古部落，让他们来处置你。你应该知道，那些部落的百姓，被你害得有多惨。”
窝阔台闻言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杨建国，眼神里充满了挣扎。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蒙古剩余的部落本来就对他的残暴统治不满，很多部落的男丁都被他强行征召入伍，很多牧民家庭都支离破碎。
要是知道他被俘虏，这些部落肯定会纷纷归顺大宋。
与其被自己的族人处置，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不如听从杨建国的，至少还能保住一条命。
“我选第一个。”窝阔台考虑了良久，缓缓说道，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绝望，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杨建国点点头，让人给窝阔台松绑，拿来纸笔。窝阔台拿起笔，手抖了半天，才用蒙语在纸上写下一封书信。
信里下令让蒙古剩余的部落归顺大宋，不得再与杨家军为敌。
传令兵拿着窝阔台的书信前往草原上的各个部落传达消息。
窝阔台投降的消息像春风吹过草原，不到三天就传遍了漠北的每一个角落。
那些之前还在观望的部落，听说连蒙古大汗都归顺了大宋，最后一点抵抗的心思彻底没了。
他们本来就对窝阔台的残暴统治不满，现在看到杨家军善待牧民和俘虏，还带着很多珍贵的礼物送给他们。
部落首领们私下里一合计，与其跟着窝阔台受苦，不如早点投靠杨将军，还能讨个好前程。
接下来的半个月，杨家军大营热闹得跟过年似的。
每天天刚亮，就有骑着马的使者从四面八方赶来，身后跟着驮着礼物的队伍，络绎不绝地往大营里进。
使者们带着部落的特产，有上好的羊毛、珍贵的皮革、健壮的马匹，来到杨家军的营地，恭敬地拜见杨建国，表达归顺的诚意。
“哈喇部阿鲁台首领到！献良马五十匹，全是能跑百里的好马！”
“卡拉尔部巴图首领到！献上等羊皮二百张，每张都是冬天刚剥的，又软又厚！”
“乃蛮部残余部众到！首领带全族三千多口人来归顺，还带来了风干肉五十车！”
传令兵的嗓子都喊哑了，大营外的空地上很快堆起了小山似的礼物。
良马拴在木桩上，甩着尾巴嘶鸣；皮毛一张张摊开，白花花的一片；风干肉用麻布包着，散发出淡淡的肉香。
杨建国让人专门派了士兵看守，还记了本厚厚的账，谁送了什么、送了多少，一笔一笔都写得清清楚楚。
杨建国对这些礼物来者不拒，但也从不白收。每个前来归顺的部落，他都让后勤兵回赠更丰厚的东西。
成袋的大米面粉、崭新的铁锅铁勺、雪白的精盐，还有小镜子、剪刀、手电筒这些让牧民们眼睛发亮的新鲜玩意儿。
哈喇部的阿鲁台首领捧着一面巴掌大的小镜子，手都在抖。
他活了四十多年，只在水里照过自己模糊的影子，这还是头一次这么清楚地看见自己的脸。
他摸着镜子里的皱纹，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杨将军，这...这太贵重了！我们送五十匹马，您回赠这么多好东西，我们受不起啊！”
杨建国拍着他的肩膀笑：“阿鲁台首领，别客气。以后咱们都是自家人，你们送来的马正好能组建都护府的骑兵巡逻队，以后草原上的治安就靠这些马了。这些东西不算啥，以后日子好了，还有更多好东西给大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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