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看着杨建国,沉默了半天,终于叹了口气:“襄王,您说得对。百姓过好了,才是根本。既然您已经决定了,老夫就跟着您干。就算被人骂逆臣,只要能让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也值了。”
刘老屁也拍着胸脯道:“团长,俺不懂啥大道理,但俺信您!您说废皇帝,俺就帮您废了皇帝。您说成立议会,俺就帮您找代表,谁敢拦着,俺就一刀劈过去!”
沈二狗也点头:“主人,俺也跟着您干!那些敢反对的,俺先派暗线盯着,只要他们敢耍花样,俺立马把他们的根儿都给挖出来!”
杨建国看着几人,笑了:“好!有你们这句话,这事儿就成了一半。接下来,咱们分三步走:第一步,先放出风去,将变法、改革体制、废帝制的消息放出去,观察一下各方势力的反应。重点盯着宋理宗和那些保皇派,看他们有啥动静。”
“第二步,让农会和学堂在各地宣传新体制,用大白话告诉百姓,废皇帝、选总统是为了让他们过得更好。”
“第三步,联系各地的军队和开明官员,确保他们都站在咱这边。只要这三步做好了,咱就能顺顺当当把体制改了,让大宋彻底变个样!”
屋内众人闻言都点头称是。
杨建国要废皇帝、变法、改体制的话,跟心腹们说完没两天,就跟长了翅膀似的,在临安城里先传开了。
先是府衙门口站岗的士兵私下嘀咕,被路过的小商贩听了去,转头就跟菜市场卖菜的大妈说了,大妈又扯着嗓子跟买葱的街坊聊,没半天功夫,整个临安城的人,上到朝廷的老臣,下到街边捡破烂的乞丐,都知道襄王要把皇上给废了,以后不兴皇帝这茬了。
最先炸锅的是皇宫里,宋理宗刚从川蜀起兵勤王失败的阴影里缓过点劲,正躺在病床上让太监喂参汤,然而听见太监颤巍巍报来的襄王要废了他的消息,“噗”的一下,一口参汤全喷了出来。
宋理宗指着宫外骂:“反了!反了!杨建国这个乱臣贼子!这个篡逆之辈!奸贼!反贼!他竟敢要废朕的皇位!”
骂着骂着,宋理宗气儿就喘不上来了,胸口一闷,直翻白眼。
旁边的贾贵妃吓得魂都飞了,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哭:“官家,您可别气坏了身子!这杨建国就是个山野村夫,不懂规矩,咱不理他,等那些宗室和老臣们来想办法!”
可宋理宗哪能不气?他这辈子虽说没干啥正事,可好歹是大宋的天子,龙椅坐了几十年,早就把“皇权天授”这四个字刻进骨子里了。
如今有人告诉他,这龙椅要没了,他以后就是个普通百姓,还得自己种地吃饭,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同时,消息也传到了京城里的皇亲国戚们耳中。
这些人平时啥也不干,就靠着皇家的身份占着地、收着租,日子过得比神仙还滋润,一听说要废帝制、削特权,当场就炸了窝。
住在临安城西的荣王赵炳,是宋理宗的堂弟,家里占着上千亩好地,府里丫鬟仆人上百个,平时出门前呼后拥,连走路都有人扶。
听说消息后,他把手里的玉如意“啪”地摔在地上,气得直跺脚:“杨建国这匹夫!乱臣贼子!简直是无法无天!没了皇上,咱这些宗室还能叫宗室吗?咱的地、咱的宅子、咱的俸禄,不都没了?”
他夫人也在旁边哭:“可不是嘛!昨天我还让裁缝做了件新的织金袄,以后要是成了平民,哪还有钱做这些?咱儿子还等着袭爵呢,这一废帝,爵位也没了,以后跟那些泥腿子有啥区别?”
荣王越想越急,当即就喊人:“快!去把其他几位王爷、侯爷都叫过来,咱得合计合计,不能就这么让杨贼把咱的好日子给毁了!”
没半天,荣王府里就挤了二十多个皇亲国戚,有王爷、侯爷,都是皇帝的亲戚,还有几个异姓王。一个个哭丧着脸,吵得跟菜市场似的。
“我看杨建国就是想自己当皇帝!打着改体制的幌子,实则是谋朝篡位!”
“咱不能坐以待毙!得联名上书,不能让他得逞!”
“上书有啥用?他手里握着兵权,杨家军那么厉害,还怕咱上书?我看呐,咱们得组织私兵和家丁,找机会跟他拼了!”
“拼啥拼?他手里有杨家军,还有火铳和雷子,咱那点私兵上去,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咱们找个机会刺杀杨建国,总之不能让杨贼奸计得逞!”
一众皇亲国戚吵来吵去,也没吵出个正经主意,最后还是荣王拍板:“先去找那些保皇派的老臣们,他们读了一辈子孔孟,最讲君君臣臣,肯定不能容忍杨建国废帝!咱跟他们联手,再去宫里找太后哭求,让太后出面施压,说不定能成!”
这帮皇亲国戚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立马一窝蜂地往保皇派老臣家里跑。
保皇派的老臣们,以礼部尚书刘宗法为首,这些人都是科举出身,一辈子信奉祖宗之法不可变,把皇权看得比啥都重。
刘宗法刚在书房里写字,听见门生报来的消息,手里的毛笔“啪”地掉在纸上,墨汁染黑了一大片。
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外骂:“杨贼!竟敢行此篡逆之事!废帝制?这是要断我华夏几千年的道统啊!”
门生在旁边劝:“老师,您别气坏了身子。现在荣王他们正召集人,想跟您联手反对杨建国,您看……”
“联手?必须联手!”
刘宗法一拍桌子:“我乃礼部尚书,执掌礼仪教化,岂能容他如此胡闹?君为臣纲,父为子纲,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他说改就改?传出去,天下人都会笑我大宋无君无父!”
说着,他就起身:“走!去荣王府!我要跟他们好好合计,就算拼了我这条老命,也得保住皇上,保住祖宗的礼法!”
除了刘宗法,还有不少老臣也跟疯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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