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张灵不是那个人，柔则马上就会放弃他的。”
宜修太了解柔则了。
“不过若是她拼命要保下张灵，那这次她和德妃娘娘的计划就会全白费了。还真是想看她怎么取舍呢，苏夏那边有别的消息么？”
“还没有。”
绘春摇了摇头：“不过咱们派去调查汪福晋的人，说有人看到过张灵去庄子。”
“怎么哪儿都有这个张灵？”
宜修乐了：“看来柔则真是信任他。”
“主了，其实奴婢有个猜想。”
绘春有些为难的说道：“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些离谱。”
“哦？说说看。”
“奴婢只是感觉为什么到处都有张灵这个人的存在，而且他好像一直都在咱们的面前，没有离开过啊。会不会，这个张灵有两个人？或者只是有人装成他的样子而已呢？”
有人装成他的样子？
宜修倒是从来没想过这一点，不过绘春这么一提醒，她倒是想到了另一个可能。
会不会他们所有的人都被骗了，他们查到张灵，只是因为有人想让他们查到张灵而已。
“去把苏夏传消息，让他再去查一次张灵。”
宜修突然开口：“让他派人去，自己不要出现，然后这次不查张灵，查张灵的哥张启。”
“是，奴婢这就去。”
“等下，再让苏夏带人去一趟樊城，查一个叫常佳格的人。”
宜修突然感觉不对劲儿，这个张灵和张启出现的时候，似乎同常佳格离开的时间有些重叠。
常佳夫人是过了三日才入府的，只说来看看柔则，胤禛自然不能不许。
“常佳夫人带了好几个府里的侍女，估计是送来照顾福晋的。”
都是乌拉那拉氏府里的老人，剪秋自然是认识的。
宜修点了点头：“一会儿去请年福晋过来吧，就说我一个人待着闷的慌，让她把温心带过来和我一起吃晚饭。”
“那要叫冯格格么？”
“叫上吧，温月也一起。”
宜修看了一眼外面，现在天还早，还好。
年世兰带着温心来的早，便一直待在宜修这儿没有走。
不曾想胤禛晚上也来了。
几个人便一起吃了顿晚饭，只不过吃到一半，牢里便传来了消息，说张灵死了。
胤禛却只是眉头皱了一下，并没有多说什么：“下去吧。”
“王爷，这可如何是好？”
年世兰有些着急的问道：“张灵怎么会突然死了？”
“守卫不是说了么，是中毒。”
宜修接话：“咱们府里的地牢，可不是什么人都进的去的。”
胤禛没有说话，表情也没有变。
宜修有些拿不准他的心思，看了一眼年世兰，年世兰的心里也有些忐忑。
“死就死了吧，不是还有两个侍女。”
胤禛沉沉的开口。
“两个侍女，”
宜修突然低笑一声：“就看王爷想要什么样的结果了。”
胤禛似乎在思考，一直垂着眼，没有开口。
屋里人都不敢开口。
突然温心哭了起来，年世兰赶紧抱着她去一旁哄着。
“若是还不愿意说，便直接处死吧。”
胤禛看着年世兰的方向说道：“也闹的够久了。”
“那线索就断了。”
宜修没头没脑的一句，胤禛听懂了。
他摇了摇头：“没有。”
宜修心里咯噔一下，张灵的死，胤禛故意的？
会不会自己也被发现？
“王爷的意思是？”
“若是乌拉那拉府中同老八有联系，你如何选择？”
胤禛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让冯若昭和年世兰避开，可见不仅是试探宜修。
“王爷这话说的，倒是不知道让妾身如何接话了。”
宜修却一点儿也不慌：“妾身如今已是雍亲王府的人，一切自然是以雍亲王府为主。而且，说句不该说的，妾身庶出出身，额娘已经不在世了，阿玛，对妾身也不是十分的亲近。如今妾身就只有一个家了，那就是雍亲王府。”
宜修说的是实话，尤其是重生之后，她连那背了一世的所谓的家庭荣耀都放弃了，她还有什么在乎的？
胤禛没有说话，而是站了起来，只拍了拍宜修的肩膀，然后便离开了。
等到胤禛走了，年世兰这才抱着温心重新回到桌子上。
“颂芝，带两个格格去休息。”
年世兰把温心交给东芝，然后颂芝便去抱冯若昭手中的温月。
一直到屋子里只剩下她们三个人的时候，冯若昭这才敢开口说话。
“这张灵就这么死了？王爷一点儿也不意外，会不会是王爷故意的？”
年世兰看了一眼宜修：“会不会是乌拉那拉氏的人？毕竟今天常佳夫人才入府送了人，张灵就死了。”
“我不知道。”
宜修摇了摇头：“刚才王爷的话你们也听到了，之前王爷被八爷参的事情闹的那么大，王爷没有怀疑过乌拉那拉氏一族，怎么如今一个小小的张灵，倒让王爷怀疑上了？”
“王爷的心思，自然不是咱们能揣测的。”
冯若昭突然说道：“不过若是乌拉那拉氏真的同八爷有联系，那么王爷定会同佟佳氏联手。那么这个福晋，便要换人了。”
若是同佟佳氏联手，那么佟佳柔意才会是凤位的人选。
那么最好的的办法，便是她有了子嗣。
可是胤禛以后便也会受到佟佳一族，不，是隆科多的牵制。
“咱们也许久没有见过齐妹妹了，也不知道她的身子怎么样了，改日咱们去看看她吧。”
宜修却突然转了话题，两人都没太听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宜修用手指沾了些茶水，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冯若昭满脸的惊恐抬起头，似乎想和宜修确认真实性。
而年世兰虽然不像冯若昭那么惊恐，但却也有和冯若昭一样的想法，这，可能么？
宜修没有多解释，只是淡淡的笑着。
可就是这种笑容，让两人的心里都有不小的冲击。
年世兰眼睛转了又转：“温心和弘时的生日快到了，到时候我会和王爷商量一下怎么办置才体面一些。”
“好，若是有什么需要，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宜修拿帕子擦掉了桌子上的字迹。
“时候不早了，你们也都回去吧。”
“云浅那边儿，再让人去审一次吧。”
年世兰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一般：“云灵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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