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把情感放在首位的,绝大多数都是女人。
而大多数男人都深知,没有事业和地位,他们不仅难以在男人堆里立足,也难被女人青睐。
齐霁放下手臂,微笑说,“什么时候出发,我给你饯行。”
周祁连依然在观察她的表情,“你如果不愿意,我就不去了。真的没关系,我做什么工作都行。”他甚至蹩脚地开了个玩笑,“这地球离了我,还是会转的。”
齐霁也凝视周祁连,最后坐下来,“祁连,和你说实话吧。
其实,一开始我并没想到能和你相处这么愉快,此刻我心底里是万分不希望跟你分开的!你知道,人处在一种幸福舒适的状态时,是没人愿意被剥离的。
可是,我更知道,没有任何一种情绪和状态是会保持一成不变的,当下的美好,已经很好。
比起与你分离,我更不希望的是,你因为我耽误大好前程,改变人生轨迹。祁连,你去做你喜欢的事,做正向正确的事!而我也不会原地踏步,我也有我自己的路要走!
祁连,我们高处见!”
周祁连突然笑了,齐霁从没见他有过这么大的笑容,直笑得眼泪都要流下来的感觉。
他伸出双臂紧紧将齐霁圈在怀里,“你总是这样。你知道吗木棠,虽然我有我自己的责任和义务要履行,但无论何时何地,我都是希望你越来越好,希望你能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的!”
“嗯!我知道了。”齐霁靠在这个宽厚的胸膛前,也伸手环住他的腰,轻轻点头,用他的衣襟擦去一滴眼泪。
*
周祁连调离,齐霁失落了足足一周。
然后很快恢复如常,专心学习,好吃好喝。
相比来说,周西湖倒难过得多,她不时用一种看没良心女人的眼神瞪着她,仿佛齐霁不瘦上十斤,不哭上半年都对不起周祁连。
每次,齐霁与男生接触,周西湖就会阴阳怪气。军医大男女比例本就悬殊,生活学习中,不可避免地要与男学员接触,以后工作,跟飞行员或战士接触的时候会更多,所以齐霁我行我素,根本没打算做什么“避嫌”。
面对齐霁的无视,周西湖更加愤怒,总在宿舍里找茬挑衅齐霁。
这天,苏永强在宿舍门口等齐霁,告诉她今年老乡会的时间,并请她准备个节目,齐霁叹气,“学习时间都不够,哪有工夫准备节目,今年没有特别的事,我就不去了。”
“去吧去吧!大一新生都想认识你呢!要不咱俩唱个《十五的月亮》吧!”
“那不如唱《两地书母子情》!”
“哎你敢占我便宜!”
两人在门口说笑几句,齐霁就上楼了,一进宿舍,周西湖随后就跟进来,就摔摔打打,“齐木棠你跟别的男生打情骂俏,想过我哥的感受吗?”
一听打情骂俏四个字,宿舍里的几个人都看向齐霁。
齐霁放下手里的书本,绕过书桌,走到她极少踏足的周西湖的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床边的周西湖,“一句诬蔑的话,嘴巴一张一合就出口了,但造成的恶劣影响,或许用十页纸都解释不清楚。”
许是想起唐傲雪曾经的惨状,周西湖瑟缩了一下,“我亲眼看见的!”
“你亲眼看见的。周西湖,人类社会已经来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为什么你的脑子里还缠绕着又臭又长的裹脚布?你告诉告诉大家,哪条法律规定,有对象的女人不能跟异性说话,不能笑了?
走!我们现在立刻马上就给你父母打电话,我要问问他们,是谁把这些封建思想塞到你脑子里的!又或者,是他们要你每天不好好学习,只顾不错眼珠地盯着我挑我错的!”
齐霁拉住周西湖的手,就朝宿舍外走。
周西湖使劲朝地上蹲,挣扎着,“我不去!你松手啊!我不去!”
齐霁岂能容她,“张蔷,过来帮忙啊!”
张蔷缓过神来,抓住周西湖另一只手臂,一起朝门外拖去。
“我不去!我不去!”周西湖大哭起来。
嫉妒,不愧是西方七宗罪中位列第二的精神性罪恶。
它让一个本来美好的女孩,变得面目全非,目光狭隘。
齐霁摔开她的手,“那个是又蠢又坏,你是又蠢又菜!”
去食堂吃饭,贺玉清看看四周,悄悄对齐霁说,“二姐,你这小姑子也太刁了吧,你以后要嫁过去,可别受气啊!”
齐霁捏她脸蛋,“不是什么大事儿!”
吃饭时,张蔷告诉齐霁,“周家最不受宠的就是周西湖,周夫人为了不落个恶毒后妈的名声,对周昆仑一直很好,周祁连是她第一个孩子,更是疼爱,隔了七八年,才生的周西湖,好像是生的时候遭了不少罪,直到生了洱海,她的身体才养回来,加上周夫人和周西湖脾气都特,所以,母女俩并没有外人看的那么好。”
“周祁连对她好,所以她就死死抓住不放?”
“应该是吧。”张蔷笑笑,“洱海特别讨喜,谁看了都喜欢,她天天耷拉着脸,连爹妈都不待见她。”
“哪有什么无缘无故的爱啊,一个人想要什么,终归还是要靠自己去努力的。”
“喂,你那么吓她,不怕周祁连生气啊,别回头影响了你俩感情,不值当!”
“能处处,不能处拉倒!”齐霁想到要跟这样的小姑子打一辈子交道,也有点来气。
“就是!不行就还找我五哥吧。”
“你哥太奶油了。”
“可他人好啊,关键我妈和我都特喜欢你!”
齐霁白她一眼,“吃饭!”
*
大二的专业课程增多了,除了正常的基础医学课程,还有关于航天临床医学和航天心理学方面的内容,对于全新领域的知识,齐霁求知若渴。
转眼就临近元旦,各科都进入复习阶段,吃完晚饭,齐霁到教室自习,后桌的曾庆瑞用钢笔轻轻怼了一下齐霁肩胛。
齐霁回头,摘下耳机。
“哎齐木棠,把你医学拉丁语的笔记借给我看看!”曾庆瑞满脸是笑。
“好。”齐霁从桌洞里抽出笔记,递过去,又塞上耳机。
大约半小时吧,曾庆瑞起身离开,路过齐霁身边时,放下笔记,“谢谢!”
“不客气。”齐霁头也没抬。
直到她感觉疲惫,伸个懒腰时,才发现笔记本里夹着一个信封。
信封封着口,却没写一个字。
颠颠手里的信封,齐霁合上笔记本。
第二天,齐霁又来教室自习,身后的曾庆瑞明显魂不守舍,齐霁转身把信封放在他桌面,笑着说,“哎老曾你可太马虎了,东西都落我笔记本里了!”
曾庆瑞脸一下红了,又白了,飞快抓过信封收起,“你看我这记性!”
教室里只有十来个学员,这些交流并未引起太多人注意。
只有张蔷噌地回头,警惕又狐疑地看曾庆瑞,“小山东,什么东西啊?”
“没,没什么,是个歌谱,我准备在我们老乡会的时候唱个歌。”
“哦。”张蔷还是不大放心。
但是,齐霁放下信封的动作,却被刚进教室的周西湖看到了,她几步走到曾庆瑞跟前,“拿出来!”
曾庆瑞吓了一跳,“拿什么?”
“她刚才给你的东西!”
“那不是她给我的,是我自己的东西!”曾庆瑞脸通红。
“你给不给?”周西湖伸手就将曾庆瑞放在军装口袋里的信件抽了出来,“这是什么?是齐木棠写给你的情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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