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大殿的余威尚未散尽,林渊握着掌心温热的祖传玉佩,站在殿外的白玉台阶上,只觉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方才在殿内,他不过是下意识催动了一丝微薄灵力试探那尊镇殿古鼎,竟引得鼎身浮现出三道淡金色的古朴器纹,虽转瞬即逝,却已让殿内诸位长老神色剧变。九玄宗大长老抚着白须的手都微微发颤,再三追问他是如何引动器纹的,林渊只推说自己偶然习得粗浅的器纹辨识之法,才勉强搪塞过去。
“四灵根的废柴,也敢在宗门大殿哗众取宠?”一道冷嗤声自身后传来,林渊回头,正撞见林昊倨傲的脸。林昊的单灵根在日光下泛着莹润光泽,周身灵力波动远比林渊凝练,他上下打量着林渊,眼中满是不加掩饰的轻蔑,“若不是长老们仁慈,你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废物,早该被逐出宗门了。”
林渊攥紧了玉佩,指尖传来一阵细微的震动,是青岚子的残魂在玉佩内苏醒。“小子,方才那古鼎的器纹是上古器宗的入门印记,你能引动它,说明你的器灵根已初步觉醒,只是灵力太弱,才没能让器纹长久留存。”青岚子的声音在林渊识海中响起,带着几分急切,“趁现在没人注意,速去后山的器道试炼崖,那里有上古器宗遗留的阵眼,能帮你稳固器灵根。”
林渊压下心头的悸动,懒得与林昊争辩,转身便往后山方向走去。可他没注意到,一道阴鸷的目光正从殿角的廊柱后锁定他——外门执事王通将方才的一切尽收眼底,尤其是林渊掌心那枚玉佩闪烁的微光,让他眼中的贪婪更甚。“这废柴身上定有古怪,那玉佩绝非凡品,等寻个机会,定要将其夺来。”王通阴恻恻地低语,悄然跟了上去。
后山器道试炼崖常年云雾缭绕,崖壁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残缺器纹,寻常弟子来此,连器纹的边角都难以感应,更别提引动了。林渊刚踏入试炼崖的范围,掌心的玉佩便猛地爆发出一道青光,一道虚影自玉佩中飘出,正是青岚子的残魂。
“看好了,这崖壁上的器纹是我当年留下的入门功课。”青岚子的虚影悬在崖壁前,指尖轻点,一道淡青色的灵力拂过崖壁,那些残缺的器纹竟如同活过来一般,开始缓缓蠕动,“器灵根的核心,是与天地间的器韵共鸣,而非死炼法宝。你四灵根的灵力驳杂,恰好能容纳更多器韵,这是你的优势,而非劣势。”
林渊依着青岚子的指引,盘膝而坐,将灵力缓缓注入崖壁。起初,驳杂的四灵根灵力让他屡屡受挫,崖壁上的器纹毫无反应,可当他催动器灵根的特殊共鸣之力,一股温润的气息自玉佩涌入丹田,原本混乱的灵力竟瞬间变得柔和,崖壁上的器纹也随之亮起一道微弱的青光。
就在他沉浸在器韵共鸣的玄妙中时,一道凌厉的灵力破空而来,直逼他后心。林渊猛地睁眼,只见王通手持一柄泛着寒光的短刃,已欺至近前,脸上满是狰狞:“小杂种,把你身上的玉佩交出来,饶你一命!”
千钧一发之际,青岚子的残魂怒喝一声,虚影暴涨数尺,一道青色光幕骤然挡在林渊身前。“区区筑基初期的蝼蚁,也敢觊觎我青岚子的传承!”青岚子的声音带着上古强者的威压,震得王通气血翻涌,手中短刃“哐当”落地。
林渊趁此机会,猛地催动器灵根,崖壁上的三道器纹竟瞬间飞射而出,化作三道金色光刃,直斩王通。王通大惊失色,仓促间祭出一面护心镜,却被光刃轻易洞穿,一道血痕瞬间出现在他胸口。
“你……你究竟是什么怪物!”王通面露惊骇,再也不敢恋战,转身便向崖外逃去。
青岚子的残魂却因强行催动力量,变得有些虚幻,他喘息着道:“快……快巩固器灵根,王通不会善罢甘休,只有尽快提升实力,你才能在九玄宗站稳脚跟。”
林渊望着王通逃走的方向,又低头看向掌心愈发滚烫的玉佩,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他知道,自己的器道之路,才刚刚开始,而那些觊觎他秘密的人,不过是他逆袭路上的垫脚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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