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主卧内只留了一盏暖黄的壁灯,光线柔和地笼罩着大床。
陆阎洗去一身疲惫,穿着一身舒适的深色丝质睡衣,
却毫无平日里冷峻的模样,而是像只慵懒的大型狐狸,
侧身躺在苏夭夭身边,脑袋自然而然地枕在她柔软的小腹上,
脸颊隔着薄薄的睡衣布料,能感受到她温热的体温和平稳的呼吸。
他身后,九条蓬松雪白的狐尾如同拥有自己的意识般,无意识地舒展着,
有几条甚至亲昵地缠绕在苏夭夭的腿边和腰侧,尾尖偶尔轻轻扫动。
头顶那双毛茸茸的狐耳也放松地耷拉着,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苏夭夭背靠着柔软的枕头,一只手轻轻放在陆阎的银发上,
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另一只手则抬起,指尖轻柔地拂过他那对敏感的狐耳边缘,
如同在撸一只矜贵又黏人的大猫。
陆阎被她摸得极其舒服,喉咙里发出细微的、满足的咕噜声,
紫眸半眯着,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那颗点缀在眼角的泪痣,
在暖光下显得格外诱人。他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是放松和惬意的表现。
“宝宝,”
他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慵懒,仰头看她,眼波流转间自带风情,
“你的神格……已经完全融合了吗?”
这个问题他憋了一天,直到此刻才在独处时问出。
苏夭夭抚摸他耳廓的指尖几不可查地微微一顿,随即恢复自然,垂下金色的眼眸,与他对视,语气轻松:
“嗯,已经融合了。”
她答得肯定,却巧妙地隐去了“尚差最后一步方能圆满”的事实,不想让他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
她转移了话题,指尖轻轻捏了捏他温热的耳尖,
感受到他身体微微一颤,眼角更红了几分,才继续道:
“倒是你,虽然已显九尾,但体内的混沌之力,与你本身携带的紫微帝气和煞气,并未完全圆融交汇。三者若能彻底融合,引动天地共鸣,你的雷劫,便该到了。”
陆阎舒服地眯着眼,像只被顺毛顺得极其惬意的狐狸,
脸颊无意识地在她小腹上蹭了蹭,声音含糊:
“雷劫倒是不急……只要你在身边,怎样都好。”
他对于力量提升的迫切,远不及与她相守的万分之一。
苏夭夭看着他这副全然依赖的模样,心中软成春水,金眸却闪过一丝凝重。
她想起一事,语气平缓却带着冷意:
“说起来,当初在假地府,那邪王处心积虑想要献祭你,
恐怕不仅仅是为了混沌之力。
更重要的,或许是想夺取你身上这独一无二的紫微帝气与磅礴煞气。
这两种力量结合,若能被他所得,恐怕真有几分可能撼动甚至撕裂真正的地府结界。”
陆阎闻言,紫眸睁开,闪过一丝厉色,
但枕着她的姿势未变,只是尾巴缠绕得更紧了些:
“哼,痴心妄想。”
“他自然是痴心妄想。”
苏夭夭语气笃定,带着一丝傲然,指尖顺着他的耳廓滑到他线条优美的下颌,
轻轻抬起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
“当年我能亲手杀他一次,就算他侥幸溜走一丝残魂,我也能再杀他第二次。所以,不必为此事烦忧。”
她的眼神自信而强大,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陆阎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头那点因邪王而起的戾气瞬间消散,只剩下满心的依赖与爱恋。
他抓住她逗弄自己下颌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
然后又侧过头,将发烫的脸颊重新埋进她温暖的腰腹间,闷声撒娇:
“嗯,有宝宝在,我什么都不怕。”
他这副全然信任、甚至带着点“恃宠而骄”的模样,让苏夭夭忍不住低笑出声。
她重新用手梳理着他柔顺的银发,感受着他如同小动物般依恋的蹭动,心中一片宁静,
却也悄然将那份关于神格最后一丝未融的隐忧,
以及那十二处邪窟位置带来的微妙违和感,更深地压在了心底。
眼下,安抚好这只缺乏安全感的大狐狸,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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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说完,气氛又回归温情。
然而,陆阎枕在她身上,紫眸在暖光下流转,忽然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
他一个利落的翻身,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地将苏夭夭带倒,变成了她趴伏在他胸膛上的姿势。
他抬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暧昧地抚过她柔嫩的唇瓣,眼神逐渐变得迷离而深邃,
带着一丝控诉,又夹杂着无尽的诱惑。
“正事说完,我们是不是该算算账了。”
不等苏夭夭反应,他嗓音低哑,带着钩子,
“几千年前,在青丘桃林,某个小家伙信誓旦旦说要娶我,还……强亲了我。”
他指尖在她唇上轻轻按压,模拟着当年的触感,
“结果,转头就把我忘了个一干二净。宝宝,这笔账,该怎么算?”
苏夭夭眼神飘忽了一下,有些心虚地想别开脸,却被他固定住下巴。
“还有,”
陆阎不给她逃避的机会,继续翻旧账,眼神委屈又危险,
“鬼窟那次,把我束缚在轮椅上,独自去面对危险……把我丢下的账,又该怎么算?”
苏夭夭咬唇道:“我可以解释的。是因为.....”
然而陆阎没有听苏夭夭的解释,
他的声音更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与心痛,
“三年前,用万千功德说娶我,最后却又……丢下我一个人。这笔账,又该如何?”
一连三问,句句敲在苏夭夭的心上,让她脸颊发热,心虚感更浓。
她试图从他身上下来:
“那个……阿阎,都是过去的事了,我……”
“想跑?”
陆阎一眼看穿她的意图,手臂牢牢圈住她的腰,
一个巧劲,两人位置再次调换,变成了他在上,她在下的姿势,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他俯身,鼻尖几乎抵着她的鼻尖,呼吸交融,
“犯了错,总要接受惩罚的,对不对?”
苏夭夭看着他眼中翻滚的暗色和那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知道今晚是躲不过了,只好硬着头皮,小声道:
“那……你想怎么罚?”
陆阎眼底瞬间迸发出得逞的光芒,像只偷腥成功的狐狸。
他低下头,含住她的耳垂,用气音道:
“我想怎么罚都可以吗?这可是你说的……”
说着,他空着的那只手如同变戏法般,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件……布料少得可怜的衣物。
那是一件极其清凉、设计大胆的红色薄纱睡裙,几乎透明,款式暧昧得让人脸红心跳。
苏夭夭只看了一眼,脸颊“轰”地一下爆红,连脖颈都染上了绯色。
“你……你从哪里弄来的这种东西!”
她声音都有些结巴了,下意识就想动用神力把这羞人的东西变走或者自己直接瞬移逃走。
然而,当她抬眼,对上陆阎那双紫眸——那里面的期待光芒因为她瞬间的退缩而黯淡了几分,
甚至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像是被拒绝后的失落和委屈,
仿佛如果她真的逃了,就是对他造成了莫大的伤害。
苏夭夭的心瞬间就软了。
她咬了咬下唇,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红着脸,声如蚊蚋:
“……换就换。”
陆阎眼中的光芒瞬间重新亮起,比之前更加炽热。
他松开她,好整以暇地侧躺到一边,单手支着头,九条尾巴愉悦地轻轻摆动,
目光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充满了鼓励和……迫不及待的欣赏。
苏夭夭在他的注视下,感觉每一寸皮肤都在发烫。
她背过身,指尖微颤,最终还是依言换上了那件清凉得过分的新“睡衣”。
当那抹红色薄纱覆上她玲珑有致的身躯,若隐若现的视觉效果比直接裸露更添了十分诱惑。
陆阎的呼吸骤然加重,紫眸中的颜色深得如同化不开的浓墨,
里面翻涌着惊艳、痴迷和几乎要将他淹没的渴望。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勾住她肩头那细细的纱带,
声音喑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极致的蛊惑:
“我的夭夭……真美。”
他缓缓靠近,如同最耐心的猎人,终于捕获了他觊觎已久的珍宝,
吻,轻柔地落在她微微颤抖的眼睫上,顺着鼻梁,一路向下……
壁灯不知何时被狐尾扫灭,只有朦胧的月光透过纱帘,映照一室旖旎。
断断续续的、压抑的低吟与粗重的喘息交织,偶尔夹杂着带着哭腔的讨饶和某人低哑的、不依不挠的“算账”声,直至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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