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马同志,你先不要激动,孩子还受着伤呢!”
“对,可不兴打孩子啊,再多问几句啊,说不定孩子有什么苦衷呢!”
赵忠山等人立刻拦住了马春风。
郑母也赶忙护住两个孩子,又是着急,又是恨铁不成钢的催促俩孩子:“小龙,小凤,那你们为什么要瞒着外公外婆,还有舅舅他们独自来京市?你们赶紧说,要不然你妈妈揍你们,我们可帮不了你啊!”
“哇呜呜呜呜!”小凤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
小龙的眼眶里也盈满了泪水,本来在咬着唇压抑着,此刻就要被妈妈揍,还被奶奶呵斥,在也忍不住了,大吼出声:“因为舅舅舅妈他们要把我们卖了!!!”
???
这话犹如平地惊雷,原本吵嚷的现场霎时安静如鸡。
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小龙。
马春凤和郑母更是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连旁边的医护人员和公安同志也都震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马春凤更是如同五雷轰顶
他们在说什么?他们的亲舅舅,她的亲弟弟,竟然要把他们卖掉?
这怎么可能?这太荒谬,不可能……
郑母也下意识的不相信:“小龙,小凤,这……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我和妹妹亲耳听到的!”小龙异常坚定地打断她的话。
这个才十一岁,看起来却不到十岁的男孩,眼神里有种被苦难催生出的成熟,他语速很快,像是要把积压已久的委屈和恐惧全都倒出来:
“奶奶带你来京市看病以后,我们在外婆家过得一点也不好,要干很多活,他们觉得妈妈治不好病,很有可能已经死了,表哥欺负我们,他们也不管,舅妈嫌我们吃得多,经常不给我们饭吃,舅舅和舅妈吵架,舅舅生气就拿烧火棍烫我的腿……舅妈还用针扎妹妹……他们让我们睡在猪棚里,又冷又潮……”
他喘了口气,眼泪流得更凶:“后来奶奶寄信回来了,妈妈没死,奶奶能挣钱,还寄钱回来,他们害怕你们回来知道他们虐待我们,就商量着要把我们卖到很远的地方去!”
小龙的话像一把钝刀,一字一句割在在场每个人的心上。
他说完了,病房里陷入一片死寂。
……赵忠山率先从震惊和愤怒中回过神来,他猛地怒喝道:“混账!简直是畜生不如!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舅舅舅妈!”
这一声怒喝,也唤醒了其他人。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愤慨与不忍。
郑母和马春凤的眼泪再次决堤,她们紧紧抱住两个孩子,哭得撕心裂肺:“我苦命的孩子,你们受了这么多罪,是妈妈对不起你们,是妈妈没保护好你们啊呜呜呜……”
“天杀的畜生,我要跟他们拼了呜呜呜……”
两个大人抱着两个孩子,哭作一团。
那悲恸的哭声,让在场所有旁观者都忍不住红了眼眶,心下恻然。
沈予欢也觉得心口堵得难受。
她深吸一口气,转向几位公安同志,语气凝重地问:“公安同志,这种情况,法律上能追究他们的责任吗?”
“能!必须追究!”一位公安同志斩钉截铁地说,脸上满是义愤,“这已经涉嫌故意伤害和虐待罪,情节恶劣,我们一定会依法严办!”
“真的能判吗?真的能还孩子们一个公道吗?”郑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抬起泪眼充满希冀地问。
“能!”公安同志看着那两个瘦弱不堪、伤痕累累的孩子,语气无比坚定,“我们一定尽全力收集证据,将他们绳之以法!不过需要医院这边出具详细的伤情鉴定报告,同时我们需要尽快给孩子们做一份正式的口供,把前因后果说一遍。”
证据确凿,才能实施抓捕。
两个孩子一听到公安叔叔的话,带着泪痕的小脸上满是期盼:“叔叔,你们能去抓坏人了?”
“对,只要证据充分,我们就能依法逮捕他们。”
“那我们要做什么?”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地问,他们不懂什么叫口供,也不完全明白伤情报告,但那双清澈的眼睛里迸发出的强烈渴望,表露着他们想让伤害他们的人受到惩罚的决心。
“让医生叔叔阿姨再给你们仔细检查一下身体,把受伤的地方都记录下来,你们把舅舅舅妈怎么对你们的,详详细细地告诉叔叔。”
“小龙小凤,你们要不先歇会儿,等明天……”
“我们现在就要做!”小龙的态度异常坚决。
“让他们做吧,”沈予欢在旁边说道,她看着两个孩子那充满希冀的目光:“他们身体现在没什么大碍了。我们这边尽快出具伤情报告。对了——”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两位公安同志问道:“孩子们的爸爸是烈士,他们是烈士遗孤。这个身份对案件处理有帮助吗?”
“他们是烈士遗孤?”林公安同志闻言眼睛一亮,“烈士遗孤可以走军地联合绿色通道,优先处理!嫂子,这件事你就可以帮忙啊。”
林公安同志是认识谢廷川的,当初沈予欢刚入职,被人事主任李啸天刁难,就是他出的警,当时得知了沈予欢是谢廷川的爱人。
这才叫的沈予欢嫂子:“你回去找谢团长,让他那边帮个忙,就可以特事特办了。”
其他人闻言,目光都聚焦在沈予欢身上。
尤其是郑母和马春凤,眼中燃起祈求和热切。
沈予欢立刻说:“我这就打电话跟他说。”
“好,那你去沟通,我们这边同步做口供,医院这边做伤情鉴定,”林公安安排道。
“可以,”赵忠山也跟着点头。
大家立刻分头行动。
喜欢八零带球跑,四年后孩亲爹找来了请大家收藏:(m.315zwwxs.com)八零带球跑,四年后孩亲爹找来了315中文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