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熹微的晨光尚未完全驱散冬夜的寒意,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还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西跨院的正房里,林默已经悄然起身。
他动作轻缓,生怕吵醒还在熟睡的妻儿。陈淑琴侧卧在炕上,呼吸均匀,隆起的腹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四岁的林辰蜷缩在母亲身边,小脸红扑扑的,睡得正香。林默替他们掖了掖被角,目光柔和地停留了片刻。
穿上那身笔挺的藏蓝色警服,仔细扣好每一颗风纪扣,将带有警徽的帽子端正地放在一旁。镜子里映出一张年轻却坚毅的面庞,眼神锐利而沉稳。作为北京市公安局刑侦总队总队长,他的一天往往从黎明前便开始。
他没有立刻出门,而是先走到外间的小书房,坐在书桌前,再次将意念沉入系统空间。昨晚规划的物资投放行动已经完成,系统空间里相应的区域空出了一大块。他快速巡视了一下农场、牧场和湖泊的情况,一切运转正常,新一批作物和牲畜在加速生长。
加工中心正在将昨晚收获的小麦加工成面粉。看到灵泉那汪清澈的泉水,他心念一动,取了少量,极其隐蔽地掺入厨房水缸和暖水瓶中,这已是他每日的习惯,确保家人能持续受到滋养。
退出系统空间,林默摊开昨晚带回来的几份卷宗。其中一份是关于近期东城区几起粮店被盗案的汇总报告,另一份则涉及城外流民聚集地的治安风险评估。他眉头微蹙,手指在流民二字上轻轻敲击着。
灾荒之年,法理与人情的权衡,考验着每一位执法者的智慧。他需要更周密的部署,既要维护社会稳定,也要尽可能体恤民生多难。
正当他沉浸在工作中时,窗外传来一阵细碎而欢快的脚步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辰辰!辰辰!出来玩呀!”一个略显敦实的小男孩的声音响起,带着孩童特有的清亮。
“玩……玩雪!”另一个稍微文弱些的声音也跟着喊道。
林默抬头望向窗外,只见两个小小的身影,裹得像两个圆滚滚的棉花球,正蹒跚着穿过月亮门,朝西跨院跑来。
前面那个虎头虎脑、跑得噔噔响的,是何雨柱的儿子何晓,刚满三岁,性子随了他爹,带着一股子莽撞的活泼。
后面跟着的,稍微白净秀气些,是豆爱国和苏晓芸的儿子豆豆,也是三岁,性格更像母亲,有些内向腼腆。
这两个小家伙,显然是来找林辰玩的。他们年纪相仿,又同住一个院子,自然是形影不离的好玩伴。
屋里的林辰似乎被小伙伴的呼唤吵醒了,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揉着眼睛。陈淑琴也醒了,轻声安抚着儿子:“辰辰,是豆豆和晓晓来了。”
林辰一听,立刻清醒了大半,小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挣扎着就要下炕:“豆豆!晓晓!”
林默放下卷宗,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起身打开房门,三个小家伙立刻在院子里汇合了。
“辰辰,你看,我爹给我做的木手枪!”何晓献宝似的举起一把粗糙但看得出用心雕刻的小木枪。
“我……我有糖纸……”豆豆小声说着,从棉袄口袋里掏出一张花花绿绿的玻璃糖纸,小心翼翼地展开,在微弱的晨光下折射出斑斓的色彩。
林辰看看木枪,又看看糖纸,最后跑回屋里,拿出一个林默用废旧轴承给他做的小小的铁环,骄傲地说:“我爸爸给我做的,能滚好远!”
三个小家伙立刻被这些简单的玩具吸引,蹲在院子里,叽叽喳喳地交流起来。
何晓挥舞着木枪冲锋,豆豆专注地研究糖纸的花纹,林辰则努力地滚着铁环,虽然歪歪扭扭,却乐此不疲。
他们红润健康的小脸,在萧瑟的冬日院子里,构成了一幅充满生机与希望的画面。林默知道,这其中,少不了灵泉水长期的滋养。
陈淑琴也披着衣服走了出来,看着院子里玩耍的孩子,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豆豆,晓晓,这么早就来了?吃早饭了没有?”
“吃啦!喝的糊糊!”何晓头也不抬地喊道。
豆豆则细声细气地补充:“吃的……窝头……”
林默走到陈淑琴身边,低声道:“我早上在锅里温了几个鸡蛋,一会儿给孩子们分着吃了。”那是系统牧场产出的鸡蛋,个头大,营养足。
陈淑琴会意地点点头。
这时,中院传来了何雨柱的大嗓门:“晓晓!你个皮猴子,又跑去吵你林叔陈姨了是不是?”话音未落,何雨柱高大的身影就出现在月亮门口,他穿着工装,看样子是准备去轧钢厂上班。他看到林默,咧嘴一笑:“默哥,早啊!这小兔崽子,一大早就待不住。”
紧接着,豆爱国也步履稳健地走了过来,他一身警服,同样准备去分局上班。看到儿子和林辰、何晓玩在一起,他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温和。“默哥,柱子,都准备好了?”
“差不多了。”林默点点头,目光扫过两位挚友。豆爱国更加沉稳干练,何雨柱则依旧带着那股子江湖义气般的豪爽,但眉宇间都多了份为人父的责任感。
三个男人站在院门口,低声交谈了几句。
“默哥,昨天你让我留意的那几个摸底的案子,有点眉目了,像是同一伙人流窜作案,专挑防备松懈的粮店下手。”豆爱国汇报道。
“嗯,盯紧点,尽快摸清他们的落脚点和销赃渠道。”林默指示道。
“厂里最近也加强了保卫,就怕有饿急了的人铤而走险。”何雨柱插话道,“不过放心,有我在,乱不了。”
林默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知道你本事。现在这光景,都不容易,既要维持秩序,也得注意方式方法。”
又交代了几句工作上的事,林默抬头看了看天色,时辰不早了。他转身回屋,拿起放在桌上的公文包和帽子。公文包里除了文件,还悄无声息地放了几包系统加工中心出品的压缩饼干和高能量肉脯,这是他准备在必要时提供给一线蹲守、顾不上吃饭的侦查员的。
“我走了。”林默对陈淑琴说,又看了一眼院子里玩得正欢的儿子。
“路上小心。”陈淑琴柔声嘱咐。
林默蹲下身,对林辰说:“辰辰,在家听妈妈的话,要照顾好弟弟。”
林辰用力点头:“知道,爸爸!”
林默又摸了摸豆豆和何晓的小脑袋,然后站起身,与豆爱国、何雨柱交换了一个眼神,三人一同走出了西跨院。
穿过中院时,遇到正在扫雪的阎埠贵。
“林队长,豆局长,柱子,上班去啊?”阎埠贵笑着打招呼,目光在林默和豆爱国的警服上多停留了一瞬,带着些许敬畏。
“三大爷,早。”林默微微颔首。
走出四合院大门,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胡同里已经有了零星的行人,大多步履匆匆,面色凝重。偶尔能看到蹲在墙角、衣衫褴褛的逃荒者,眼神空洞地望着过往行人。这与院内孩子们无忧无虑的嬉戏形成了鲜明而刺眼的对比。
豆爱国走向停在胡同口的吉普车,他需要去分局主持早会。
何雨柱则大步流星地朝着轧钢厂的方向走去。
林默站在院门口,最后回望了一眼那熟悉的朱漆大门,然后转身,迈着坚定而沉稳的步伐,向着胡同另一端走去。那里,有他的专车在等候,将载着他前往市公安局。
身后,四合院里隐约还传来孩子们稚嫩的嬉笑声,那是寒冷冬日里最珍贵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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