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融了。”霍荇之有些惊讶。
他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二人当真有血缘关系。
“王爷，那此事要告诉王妃吗？”
霍荇之沉默半晌，说道:“等事情弄清楚，本王再告诉衡儿。”
“你让人去天机阁，打探祁令舟的身份，还有沈家夫人当初生产之事。”
“还有……沈家夫人娘家那边的也打探清楚。”
白泽点头，“属下这就去安排。”
白泽离开后，霍荇之看着盆里那两颗相融的血，陷入沉思。
皇宫。
依旧歌舞升平，昭和帝回到金銮殿时，皇后和齐王还有周国公没多久也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唯一缺席的是苏玉衡和霍荇之二人。
昭和帝目光在方才两人位置上扫视片刻，低声问身旁的王德全。
“璃王和璃王妃，这是回去了？”
王公公道:“回陛下，璃王妃身子不太舒服，应当是回去了。”
“身子不舒服？”昭和帝皱眉。
“罢了，回去就回去吧。”
昭和帝话毕就见皇后坐在自己身旁。
皇后如今被贬为嫔，这个位置理应不是她坐，可秦国使臣还在这里，便也不好当众辱了她脸面。
他面无表情，也没有给皇后一个好脸色。
如今高国公和齐王的心头血不能将高贵妃救醒，又找不到其他法子救高贵妃。
就怕高贵妃，这辈子也醒不来，最后化成一摊血水。
下方，秦国二皇子云天鹤举杯看向昭和帝。
“不知燕国陛下有何要事，离席现在才归来？”
昭和帝笑道:“不过是一些小事罢了如今耽搁了二皇子和三公主，也不知我们大燕菜式二皇子和三公主可还吃得习惯？”
云天鹤笑道:“大燕的菜式，别有一番滋味，就如同大燕的姑娘与我们秦国姑娘一样截然不同。”
“此次，我们秦国是真心实意想来与大燕和亲，既然火莲已经收下，大燕陛下可想好了让哪位公主和皇子联姻？”
昭和帝笑道:“此事，朕还得与大臣和各皇子公主们商议。”
“既然二皇子和三公主到了我们大燕，就在燕京多留些时日，体验一下我们燕京的文化和风土人情。”
云天鹤:“那是自然。”
“这杯我敬大燕陛下。”云天鹤举杯。
下方，柳锦书坐在苏明哲身旁，端着酒杯，一抬眸就对上齐王看过来的目光。
她立马将头垂下去，不再往齐王的方向看。
身旁的苏明哲唇角微微勾起，低声问:“表妹这是怕齐王？”
柳锦书咬牙切齿:“我才不怕呢。”
“当真？”苏明哲语气颇有些意味深长。
如今快到亥时，这使臣宴会就快散了。
他得想办法，让柳锦书暴露出来。
“自然是真的。”柳锦书冷笑一声。
“那就好，表妹可别让兄长失望，这齐王好歹是你夫君，有什么好怕的。”
苏明哲一边说，一边将袖口中一只毛茸茸的雪貂偷偷拎了出来。
那雪貂十分灵活，从苏明哲袖口中出来后，顺着柳锦书的裙摆一路往上爬。
柳锦书正吃着东西，准备宴会结束后就去将齐王身份告知给昭和帝。
可吃着吃着，她就感觉身下有些不对劲了。
有东西钻进她的裙摆里，毛茸茸的剐蹭她的腿，惹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垂眸往自己裙摆里看去，那边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像老鼠，也像是蛇。
她吓得惊慌失措，欲伸手握住那乱动的东西，可那只雪貂十分灵活，绕着她的腿转了一圈，而后挂在她白皙的大腿上。
雪貂张着唇，用舌头轻轻舔舐，然后张唇猛然一口咬下。
“啊！”
柳锦书吓得惊呼一声。
她刚抬眸就见周围的人，往自己身上看来。
高位上，昭和帝拧着眉，恶狠狠的瞪着自己。
皇后亦是如此。
皇后本来被贬为嫔，人还在气头上，见苏明哲身旁的女子这般失态，一时来了火气。
“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发生了何事，以至于让你如此失态？”
柳锦书吓得面色惨白，她刚准备站起身，裙摆里那只雪貂蹿到地上，偷偷往苏明哲袖子里钻。
苏明哲微勾起唇，伸手轻轻抚摸。
果然，这柳锦书吃了苏玉衡给的药，就是让这东西喜欢。
柳锦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堂中央‘噗通’一声跪下来。
她如今戴着面纱，可走近了，皇后却认出了她。
“是你，柳锦书。”
柳锦书将头磕在地上，看向高位上面色铁青的昭和帝和皇后。
“还请陛下和皇后娘娘恕罪！”
“方才也不知是老鼠还是蛇，钻进臣女的裙摆里，所以臣女才如此失态！”
“这是金銮殿，怎么可能有老鼠和蛇，你休要胡说！”皇后一掌拍在旁边的椅子上。
柳锦书是齐王侧妃，她正愁没有机会收拾齐王，如今机会来了。
柳锦书眼眶通红，跪在地上身子发着抖。
“臣女说得是事实，还请陛下和娘娘恕罪！”
皇后冷笑一声，“本宫看你就是谎话连篇。”
“齐王府的侧妃，就这样上不得台面？”
“本宫记得当初已经下令，今后无论什么宴席，你柳锦书都不能参加。今日又怎会偷偷摸摸来这使臣宴会，还戴着面纱，你是怕本宫发现你来了？”
“把面纱摘了！”
柳锦书咬着唇，将自己的面纱摘下。
“果然是你！”
“本宫问你，你为何戴着面纱潜入使臣宴？”
“如今你是齐王妃，为何跟在苏家公子身旁，而不在齐王身旁？”
“事到如今，你又在宴席上失态简直丢了我们大燕的脸面！”
柳锦书紧紧咬着牙，将额头磕在地上，整个身子颤抖着。
“柳锦书，本宫问你，你意欲何为？”
“还是说，这一切都是齐王指使的？”
柳锦书趴在地上，不敢看皇后。
片刻后，她直起身。
“陛下，皇后娘娘，臣女今日前来是有要事！”
“有要事？有要事非得搅乱整个使臣宴？”皇后怒道
柳锦书紧紧握住拳头，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臣女并非要搅乱使臣宴席，臣女今日前来确实是有要事。”
“臣女今日想将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公之于众。”
位置上的齐王面色一变，刚准备起身，可已经来不及了。
柳锦书铿锵有力的声音传了过来:“这个秘密便是，齐王他根本不是皇室血脉！”
“他是高国公和晏宁长公主的奸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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