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真相与重逢
研究所的警报声刺破夜空。魈踹开最后一道安全门，风元素在他周身形成狂暴的漩涡，将迎面射来的麻醉针全部绞碎。走廊尽头，红色警示灯下，\"特殊实验区\"几个字泛着冰冷的光。
\"队长！\"胡桃从后方追上来，手里攥着从警卫身上抢来的门禁卡，\"监控已干扰，但最多十分钟他们就会调来增援！\"
魈刷卡的手在颤抖。门开的一瞬间，浓烈的药水味扑面而来。白色房间中央，空被束缚在金属台上，无数管线连接着他的手臂和太阳穴。他双眼紧闭，脸色比纸还白，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证明他还活着。
\"空！\"魈冲过去扯掉那些管线。空的皮肤冰凉得不正常，左臂的咬痕处被插入了一根抽取骨髓的针管。
\"住手！你们在破坏重要实验！\"白大褂们惊慌地涌来。
魈的视野染上血色。风刃以他为中心爆发，将整个实验室的仪器切成碎片。他小心翼翼地把空抱起来，感受到怀中人微弱的呼吸拂过颈侧。
\"不怕...我带你回家。\"魈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空睫毛颤了颤，勉强睁开眼。他的瞳孔已经扩散，却还是认出了魈：\"...魈...痛...\"
这句微弱的呻吟让魈的心脏被撕成两半。他抱紧空转身要走，却被门口出现的人影拦住——枫原万叶持刀而立，脸上不再有惯常的笑意。
\"让开。\"魈的风元素再次凝聚。
万叶却摇了摇头：\"不是来拦你的。\"他侧身让出通道，\"但你们逃不掉。整个安全区都在首领控制下。\"
\"那就杀出去。\"魈收紧抱着空的手臂。
\"首领是——\"
一声爆炸打断了万叶的话。研究所东侧墙壁轰然倒塌，烟尘中走出一个娇小的身影。金色长发，白色连衣裙，面容与空有七分相似。
魈瞬间绷紧身体——安全区最高领导者，\"荧\"。
\"哥哥...\"少女的目光落在空身上，声音颤抖，\"我终于找到你了。\"
空在魈怀里剧烈挣扎起来，混沌的眼神突然变得清明：\"荧...？不...你死了...我亲眼...\"
荧向前一步，泪水划过脸颊：\"那天的丧尸群...爸爸把我们推进实验室，你被咬伤后逃了出去，我...我被他们重新抓回去...\"
魈震惊地看着怀中的空。那些记忆碎片，那些实验室的噩梦——空根本不是普通感染者，而是从某个实验设施逃出来的实验体？
\"放开我哥哥。\"荧突然冷下脸，身后涌现出大批武装人员，\"他是唯一成功的抗体携带者，必须继续研究！\"
万叶的刀横在了荧颈前：\"抱歉，首领。但您答应过不会伤害他。\"
场面瞬间混乱。魈趁机冲向出口，却被一道冰墙拦住——荧的异能。空在他怀里痛苦地蜷缩起来，左臂的咬痕开始泛出诡异的蓝光。
\"没用的。\"荧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哥哥体内的病毒和我的是共生关系。离开我超过五百米，他会重新丧尸化。\"
魈低头，惊恐地发现空的指甲正在变黑，皮肤浮现出青灰色的纹路。
\"...魈...\"空艰难地抓住他的衣领，\"杀...了我...\"
\"不！\"魈抱紧他，风元素不受控制地爆发，\"一定有其他办法！\"
荧突然笑了：\"有啊。把我的血输给他。\"她挽起袖子，露出手腕上同样的蓝色纹路，\"但代价是我会死。毕竟...抗体只能有一个载体。\"
空疯狂摇头：\"不...要...荧...活...\"
魈看着这对兄妹，突然明白了什么。他轻轻放下空，走到荧面前：\"你一直在找他，不是为了研究，对吗？\"
荧的伪装崩塌了。她跪倒在地，泣不成声：\"那天...爸爸用我们做实验...哥哥带着我逃跑...为了掩护我他被咬了...我想救他...但追兵来了...\"她抓住魈的手，\"这些年我建立安全区，就为了找到他...可我没想到病毒已经改变了他...\"
万叶收起刀，轻声解释：\"荧首领一直在秘密研制疫苗。空的抗体确实是关键，但她从没想过伤害他。\"
空爬向妹妹，颤抖的手抚上她的脸：\"荧...长...大了...\"
三人哭作一团时，胡桃突然冲进来：\"不好了！丧尸群突破东围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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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弥漫的城墙上，魈和万叶并肩作战。下方是潮水般的丧尸群，而空被安置在中央高塔——荧坚持要亲自为他输血。
\"你早就知道？\"魈在战斗间隙质问万叶。
万叶斩落一个丧尸头颅：\"只知道首领在找人。直到看见空的脸...\"他苦笑，\"没想到是这种狗血剧情。\"
一声尖啸从尸群后方传来。巨型变异体出现了，而高塔上的输血才刚开始。魈毫不犹豫地跳下城墙：\"我去挡着！\"
风元素推动他在尸群中穿梭。变异体的利爪擦过肩膀，鲜血顿时浸透制服。魈咬牙继续冲锋，脑海中浮现空的笑脸——那个会为开心的空，那个学不会用勺子的空，那个说\"喜欢魈\"的空...
高塔突然爆发出耀眼的蓝光。光芒所到之处，丧尸如割麦子般倒下。魈抬头，看到空悬浮在空中，金发飞扬，周身环绕着蓝色光点。他左臂的咬痕完全消失了，皮肤恢复健康的色泽。
\"病毒...在消失？\"万叶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荧虚弱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不是消失...是进化。哥哥的抗体完成了最终形态...\"
空缓缓降落，精准地落在魈面前。他的眼睛还是金色的，但不再有丧尸的浑浊，清澈得如同阳光下的琥珀。
\"魈。\"他清晰地说出这个名字，然后吻住了满脸血污的恋人，\"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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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安全区扩建工程竣工。曾经的围墙外新建了居住区，第一批疫苗也开始量产。中央广场上，人们为\"黎明计划\"的两位英雄举行雕像揭幕仪式。
\"为什么我也在雕像上？\"万叶无奈地看着自己的石像，\"明明只是打了个酱油。\"
荧坐在轮椅上微笑——输血的后遗症让她暂时无法行走，但医生说会恢复：\"因为你救了哥哥呀。\"
空蹲下来给妹妹系围巾，动作熟练得完全看不出曾经连勺子都不会用：\"荧...冷。\"
魈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仪式结束后，他拉着空去了曾经的便利店——现在已重建为甜品店。
\"。\"魈买下那个最大的彩虹色，\"补偿你的。\"
空却没有接。他凑近魈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更想要...那天的吻。\"
魈的耳尖瞬间变红。他环顾四周，迅速把空拉进小巷，像那天一样将他按在墙上。但这次，空的回应熟练得让他吃惊。
\"学得...很快？\"魈微微喘息着问。
空眨眨眼，露出狡黠的笑容：\"人类的本能...不是吗？\"
巷子外，万叶捂住胡桃的眼睛：\"少儿不宜。\"
\"谁少儿了！\"胡桃抗议，\"不过...真好呀，大家都活下来了。\"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重建的街道上。末日尚未结束，但希望已经发芽——就像那个，甜蜜的色彩终将驱散所有阴霾。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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