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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魏初一应下,然后就用这世间最直接、最简单也最原始的方式,给了身边这个男人最需要的安全感——她要让他真切地感受到,她是真的愿与他共赴山河,携手白头。
谢知遥将她牢牢搂在怀中,让她稳稳坐在自己腿上,仰首炙热地回应着她这难得的主动。
不知是谁先迈出了下一步,也不知是谁先为对方解开了衣带。
雅间里不再有言语交谈,只剩下两人之间最缠绵的不舍与依恋。
他们以最原始的肢体方式对彼此诉说,让对方知道自己有多么在乎眼前这个人。
在彼此身心交融、灵魂最为贴近的那一刻,谢知遥轻轻贴在她耳畔,说出了此生从未对任何人说过的话:“初一,我爱你……此生死生不弃。你生,我生;你死,我死。无论天涯海角,不弃不离。”
魏初一的指甲深深陷进他光滑的背脊。她没有用言语回应任何一句,只是更用力地抱紧身上这个人,以行动许下属于自己的诺言。
谢知遥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她每一寸肌肤,反复诉说着自己对她的心悦与不舍。
魏初一将他说的每一句都听进了心坎里,可她不是一个轻易将“爱”挂在嘴边的人,或许这一生也难像谢知遥这般坦然直剖心意。
对她而言,今日许他一个“携手白头”,已是她能给出的最大承诺。
她唯有以更用力的拥抱,更热烈的回应,去回报他毫无保留的深情。
这一次灵与肉的纠缠究竟持续了多久,两个沉溺在爱河中的人根本不知道。
另一间雅室里的安国公,从黄昏等到日落,又从日落等到天黑,直等到长街华灯初上,仍没等到谢知遥从包厢出来。
他实是等得不耐烦,起身推门,对门外的寒影交代:“回头跟那臭小子说,老夫先走了!真是的,他们年轻人不知饿,难道我这一把年纪的糟老头还能不知道饿?早知如此,方才就不该喝那么多茶,这会儿一走,老夫肚子里直晃荡。”
说完,老爷子就气哼哼地拂袖而去。
寒影含笑送走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国公,又尽职地退回原位守着,只是比平日站得更远了些。
屋内的谢知遥哪里知道饿,此刻他只知道有情饮水饱。
此时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怀中之人,根本顾不上肚子。
他拾起散落一地的衣裳,一件一件为她细心穿上。
“此次你去西夏,只带寒影一人肯定不够。稍后我让慎行与谨行随你同行,做你的贴身护卫。”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及愉悦。
魏初一软软地靠在他肩上,慵懒地抬起一只胳膊,任他将里衣套上。
“不必,有寒影便足够。人多了反而打眼。”她闭着眼,慢慢缓着劲儿。
方才从他身上下来时,双腿酸软得几乎站立不住,若不是谢知遥及时扶着,险些跌坐地上。
她得好好缓会儿,否则一会儿怕是真的走不回官衙,还得劳烦寒影背她回去。
这人真是……自己虽有心安抚他,可他怎么就不知心疼人?
不出一两日党项便要拔营回城,他怎能这般不知节制,她可是要长途跋涉的人。
莫非他来之前,偷偷服了类似“三日欢”的……
不过这疑问,魏初一是决计不敢问出口的——她可不想今晚真走不出这间屋子。
谢知遥正系着衣带的手微微一顿,眉头轻蹙:“若嫌人多打眼,那至少得带上慎行。若这你还不同意,我便亲自跟去。”
魏初一听出他话里的要挟,知道这是他的底线,只得妥协:“好,那就慎行吧。”
其实带再多护卫也无用,她身边随时随地跟着数不清的尾巴。就是再来四个慎行,该被撂倒的时候照样被撂倒。
但这话不能说,若说了只怕这男人会立马反悔。
“对了,谢知遥,有件事你得应了我,还必须说到做到。否则……”她闭着眼朝着他的肩膀就是用力一口咬下去。
力道之大——只见谢知遥肩膀渗出血迹来,也没有松开。
“这就是不听话的后果,知道吗?”魏初一恶狠狠的威胁着。
“何事?”谢知遥手上动作未停,轻声问。哪怕疼得攥紧了拳,也没有避开。
心底却在琢磨:莫非是怕他在京城拈花惹草?
想到她或许在吃自己的醋,他嘴角忍不住上扬,眉间积攒多日的阴郁也散去了不少。
“你太瘦了,方才抱你的时候,硌得我很不舒服。只是不想扫兴,才一直忍着没说。”魏初一缓缓道,“我走的这些日子,不管你想什么法子,必须把肉给我养回来。听见没有?”
之前他穿着宽大衣袍,还不觉什么,可方才搂住他的腰时,才发觉他竟瘦了整整好几圈。足见这段时日,他是如何为她忧心煎熬。
谢知遥满心期待,等来的竟是这句似嫌弃又似关切的话。
心头那一点因她未曾回应爱的告白——而生的失落,顷刻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甜意。
她本就与世间寻常女子不同,却已为他一次次破例、一步步改变。他该知足才是。
他轻轻握住魏初一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眼眶微红地靠近她耳畔,低声呢喃:“原来方才……是夫人不甚满意?那……要不要我们再试一次?这次定让夫人称心。”
原本闭目养神的魏初一闻言,身子轻轻一颤,立刻就想挣脱他的怀抱站起来。
奈何双腿软得使不上半分力气,腰间更是酸软得像要断掉。
“谁是你夫人?这般没羞没臊,亏你还是孔圣人的徒弟。”魏初一羞恼的推搡他一把。
谢知遥见她这般反应,忍不住低笑出声,手上稍稍用力,便将人又重新带回怀里:“逗你的。再过两日你便要赶路,我怎会不心疼你,哪舍得往死里折腾。”
魏初一睁眼,没好气地给了他一记白眼,那眼神分明在控诉他言行不一。
方才他可半点没有心疼。
谢知遥被她盯得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子,讨好地说:“我给你揉揉腰,再按按便会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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