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被人知道有案底，不光是公司不要，就连同事、工友都会疏远甚至防范。
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自然得多留个心眼。
那时候好多女人不上班，大多数都在家带孩子。
小当在家带孩子倒也行，可问题是她还有安迪呢，哪有人愿意娶一个有案底的姑娘？
还有少管所是什么地方，里面全是问题少年，什么人都有。
在里面待几个月，谁知道会染上什么毛病。
只要还能正常点，都会远离这样的女人。
就算男朋友不同意，男方父母也会劝阻。
那个时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是很重要的。
何雨水一直这样说，道歉，说小当以后怎么办。
就是想让大家明白，小当完了。
还不停地提到老虔婆贾张氏，还有不学无术的棒梗，说他们肯定把小当给害了。
反正何雨水不喜欢贾张氏，大家都知道。
棒梗现在也不再受人待见了，反而对两个女孩更亲近了，这些都是这些天慢慢营造出来的结果。
大家想想棒梗和贾张氏，自然会更加疏远贾家。
就算还有极少数想帮忙秦淮如的人，现在也都会打退堂鼓。
贾家就像个无底洞，一接济下去，说不定还会害了自己。
大伙儿开始聊起贾家，满嘴都是关于他们的闲言碎语。
到后来，连四岁的槐花都被扯进来，说她也可能会走上歪路，还对秦淮如指指点点的，挑毛病。
可以说，何雨水暗地里捣鼓了这么多天，目的总算是达到了，秦淮如一家已经成了大家嫌弃的对象。
何雨水表面上装得挺难过，心里头可乐呵着呢。
她把事说完，把小当的事也传出去后，就带着槐花回家了。
这都晚上了，他们吃饭都是在单位解决的。
秦淮如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槐花自然不能再等。
所以她们赶紧撤，何雨水心里还有盘算呢。
她讲事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就扯到秦淮如一家的状况。
提到贾张氏和棒梗，就是想让大家琢磨琢磨贾家的问题。
让大家明白，贾家就没一个好人，出的事多了去了。
槐花和秦淮如虽然现在还没什么大问题，但之前观察下来，槐花有点白眼狼的苗头。
秦淮如之前塑造的形象也崩塌了，根本没什么好人样。
要是贾东旭死得晚点，肯定得被大家骂得狗血淋头。
何雨水能感觉到大家对贾家的态度变化，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太高兴了，怕控制不住表情露馅，还是早点走吧。
除了这个，她还有件事没做。
那就是收拾赵年的房子，赵年已经把房子交给她了，她每天抽空帮他打扫、洗衣服、洗碗什么的。
白天忙着布局，卫生已经提前搞定了，但现在是晚上，赵年晚饭都吃完了，碗筷肯定还没洗。
赵年一般自己在家做饭，谁让他的厨艺那么好，别人做的菜他根本吃不下。
再说，赵年系统奖励了那么多好食材，拿给别人做，别人也不会。
那个年代物资紧缺，别说做了，很多食材都没见过。
哪有人比赵年更懂这些，特别是系统奖励的厨师技能，中西餐都不在话下。
何雨水明白凡事得有个度，不能因为太高兴就让人看出她的真实目的。
现在的她藏得很深，不能前功尽弃。
这只是她收的一点利息，必须让傻柱和秦淮如领了证，她才放心。
她吃了那么多苦，都是因为傻柱和秦淮如。
她怎么可能只报复这么一点点就完事？一定要让他们互相坑，她才满意。
今天已经差不多了，还有事要做。
何雨水敲门进去时，赵年正坐在电视机前悠哉地吃着瓜果零食，看着电视。
碗筷自然没人收拾，他有保姆呢，才不会自己动手。
“赵厂长，不好意思，有点事耽误了，没及时来打扫。”何雨水一进门就连忙道歉。
“嗯，我知道，去洗吧。”赵年一脸淡定地说。
何雨水还以为赵年会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算有人告诉了赵年，但作为当事人，她全程参与，最清楚整个过程。
按理说人都有好奇心，这样她就可以添油加醋地讲讲小当的事，再讲讲贾家的情况，让赵年也讨厌贾家，讨厌现在的秦淮如。
没想到赵年根本就没问，这让何雨水感觉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只能一边洗碗，一边想办法。
她自言自语地说着为什么来晚了，说是因为小当的事，现在小当被判刑三个月，关进了少管所，秦淮如已经追到那里去了。
何雨水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赵年还是不问。
何雨水反而急了，有什么办法呢，只能自己开始说了。
她一边说着自己的不是，却不知道是小当偷的，又把在大家面前说的事重复了一遍。
何雨水说了好多，但赵年就是不问，反而在一旁笑着。
这让何雨水坐不住了，她搞不懂赵年到底是什么意思，万一他和秦淮如还有什么不清不楚的，那就麻烦了。
现在她也不好轻举妄动，想先摸摸赵年的口风，如果赵年继续装聋作哑，那她也只能直接说了。
“赵厂长，你倒是说说秦姐她到底怎么了，怎么家里一个个都出事！”
何雨水终于忍不住了，本来就不用藏着掖着，何必装得那么纯洁？
赵年听到这话，笑了下，显然也憋不住了。
“贾张氏是个老泼妇，棒梗是个白眼狼，小当现在也学坏了，槐花或许还能救。”赵年说道。
听到赵年一个个地批评，何雨水很高兴，看来赵年对贾家也是没好感的。
可贾家人都被骂完了，赵年还没提秦淮如，这才是她最关心的。
如果赵年对秦淮如太好，那对她后面的计划肯定不利。
“还有一个呢？”等了一会儿，赵年没提秦淮如，她只好直接问。
这种话说到一半，真能把人急死。
“哦，还有一个？有什么好说的？”
“说说看，我觉得你刚才那些评价都很准。”何雨水点头道。
“贾东旭都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赵年提到了贾东旭，就是不说秦淮如，就是为了逗何雨水。
她越想知道秦淮如的事，赵年就越不讲。
何雨水也没办法，被牵着鼻子走，只能直接问到秦淮如头上。
“你不是一直对小当和槐花很好，觉得她们都是好孩子吗？现在怎么又说她们不好了？”赵年讽刺道。
其实赵年也不喜欢何雨水。
从头到尾看何雨水，她没有明着报复，差点被傻柱饿死，亲哥哥一门心思扑在寡妇身上，对妹妹不管不顾。
后来撮合傻柱和秦淮如，还破坏傻柱和其他女人的关系，这些事她都干过。
她伪装得很好，隐藏得很深。
表面上恩怨分明，好像没问题，但心机太重，赵年自然不喜欢。
女人狠起来，比男人还狠，何雨水就是这样，为了报复傻柱和秦淮如，她可以把自己也算进去，哪怕自己过得不好也无所谓。
“那个……不是她们现在有点小偷小摸吗？我是怕她们学坏了，不能像棒梗那样，棒梗以前多好！”何雨水赶紧解释。
“其实你心里清楚，你根本不喜欢秦淮如和傻柱，撮合他们两个，其实是为了报复，对吧？”
面对赵年这么直接的质问，何雨水一下子懵了。
她藏了这么久的秘密被一下揭穿，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她以为自己藏得很好，没想到赵年一下就点破了，而且是在这个时候，她不知道赵年到底是什么意思，脑子里各种想法翻来覆去。
“你不用多想，我不会管你的事，也不会说出来，我对你们的事没兴趣。”赵年说。
要是不讲那句话，估摸着何雨水这几天都得失眠。
说到逼急了咬人，想要干掉赵年，赵年可不怕，他有的是保命招数，哪会惧这个，他还嫌对手不够多呢。
再说了，一旦有人遭殃，跟他沾边的人全得受牵连。
你瞅瞅，要是把何雨水给逼急了，她要杀赵年，被抓了肯定得坐牢，奖励也就跟着多了。
搞不好她杀赵年前，还得先把秦淮如或者傻柱给解决了，毕竟她也跑不掉。
还不如先把仇家给摆平了，反正她也不想活了。
赵年可不想这样，真要这样，那对手就少了。
对手没了，以后就没法薅羊毛了。
虽说对手没了奖励多多，但这只是一锤子买卖，往后就没了。
哪有慢慢薅羊毛来得痛快，细水长流才是王道嘛。
就像羊能长羊毛，羊毛能卖钱，每年都有。
要是直接把羊宰了，这次能卖个大价钱，但以后就没了。
要是不杀羊，年年都能卖羊毛，多卖几次，说不定比一次卖整只羊还划算。
更何况赵年能一年到头反复薅羊毛，碰到年景不好的时候也能薅到，说不定还能薅到更好的。
现在他都已经活三百多岁了，继续薅下去，活到一千岁都有可能，甚至更久。
那可是长生，谁能知道以后有什么奖励，所以还是慢慢来比较好。
赵年现在说的是实话，免得何雨水狗急跳墙。
“赵厂长，你！你怎么知道的？你不能……”何雨水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就是怕自己的秘密被曝光，那她的形象可就全毁了，秦淮如和傻柱知道了怎么办？
她现在不在乎四合院里的人怎么看她，她在意的是没法报复，见不得傻柱和秦淮如过得不好。
赵年当然懂她的顾虑，既然这样，不如跟她说点她爱听的。
“其实我也不喜欢秦淮如，平时就是装装样子，我也喜欢看傻柱和秦淮如凑一块儿，互相坑对方。
我知道你让你哥和秦淮如在一起，就是因为知道他们在一起后傻柱会被吸血，我也喜欢这样！”赵年笑着说道。
“真的吗？”何雨水高兴地问。
“当然是真的，你是了解我的，我最讨厌傻柱了，为什么他和秦淮如在一起我没什么反应，就是因为我知道秦淮如会坑傻柱，傻柱跟着她只会更惨，我为什么要反对！”
听了赵年的解释，何雨水是真信了。
可以说，现在四合院里，就他俩把秦淮如给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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