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鹅工地外，刀疤李用砍刀挑起蒋涛遗落的假睫毛，血滴在 \"安全生产\" 的标语上。\"陈少，\" 他对着对讲机说，刀刃刮过钢管发出刺耳声响，\"这废物跑了，但留下了这个。\" 陈默盯着屏幕里的假睫毛，突然笑了：\"让老周查查，蒋涛最近去了哪家美容院 —— 我倒要看看，他还能躲多久。\"
几日后，老周将一份牛皮纸袋推到陈默面前，袋口溢出的香水味混着脂粉气。\"蒋涛每周三、六晚上九点准时进这家美容院，\" 他指着监控截图，画面里蒋涛的头发消失在 \"靓姐美容\" 的卷帘门后，\"老板娘叫红姐，以前也是看场子的，据说是蒋涛的相好。\"
陈默捏碎手里的雪茄，烟灰落在蒋涛与红姐的亲密合照上。照片里的红姐叼着烟，指甲划过蒋涛后颈的刺青：\"一个看场子的能开美容院？\" 老周递来银行流水，荧光笔圈出红姐账户里每月固定的五十万进账：\"钱来自青龙帮的外围账户，备注是 ' 美容经费 '。\"
\"废物就该有废物的死法。\" 陈默转动着裂纹几乎贯穿的翡翠扳指，指节因用力泛白：\"周叔，你说把蒋涛喂鱼，青龙帮会怎么想？\" 老周搓了搓手：\"蒋涛管着 bJ青龙帮不少地盘，老枭不会轻易让他死。\"
美容院的 VIp 室内，蒋涛趴在美容床上，红姐的指甲刮过他背上的新伤。 \"又是陈默那小子干的？\" 她将药膏抹在淤青处，钻戒蹭得蒋涛直哆嗦，\"上周老枭还问起你，说再搞不定黑天鹅，就让猛爷来接管了。\" 蒋涛猛地坐起，金牙撞在美容灯上：\"猛爷？他要是来了，我他妈连汤都喝不上！\"
黑天鹅办公室内，陈默盯着红姐和蒋涛的照片，对老周说道：“继续盯着吧，我先想想办法，看看怎么样才能搞掉蒋涛而不引火上身。”
陈默思来想去，想到了一个人，刘三。于是他拨通了刘三的电话。
陈默靠在真皮沙发上，指尖夹着的雪茄忽明忽暗，听着电话那头刘三粗重的呼吸声。\"想不想赚笔快钱？\" 他故意顿了顿，听到对方喉结滚动的声音才继续道，\"青龙帮那几个老东西总找我麻烦，你要是能把老枭、猛爷、蒋涛这三个凑到一块儿，让你的人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陈少！您这是要我掉脑袋啊！\" 刘三的声音陡然拔高，绿头发在寒风里里晃得像团鬼火，\"青龙帮是什么体量？我就是个混饭吃的……\" 陈默随手将一叠钞票拍在桌面，对着麦克风冷笑：\"五十万，够你花很久了。\"
听筒里陷入沉默，只有打火机反复点火的咔嗒声。陈默瞥了眼窗外。\"八十万。\" 他加码的同时，听见对方咽口水的声响。
\"陈少，这真不是钱的事……\" 刘三的声音发虚，却被陈默打断：\"一百万，最后一次。你要是不敢接，我找别人。\"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就爆发出破罐破摔的嘶吼：\"干！我他妈干了！\"
陈默听着刘三的答复，嘴角漏出了满意的笑容。
次日刘三裹着皮夹克推开青龙帮总部的铜门，绿头发上的霜花落在猛爷的酸枝木茶几上。\"陈默在城郊拿了栋烂尾楼，明晚十点去放线。\" 他搓着冻裂的手背，\"我能把他堵在工棚里，但得三位爷一起去压阵 —— 事成之后，给我十万辛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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