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Z 皮革厂的地下会议室里，煤油灯的光晕在墙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毒蛇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拐杖顶端的蛇头雕刻 —— 那是用纯金打造的，鳞甲上还沾着未擦净的血渍。他看着面前摊开的账本，脸色比煤烟还黑。
“JS 其他地界的‘粉末’生意，全他娘的被追魂社吞了。” 毒蛇猛地将账本摔在桌上，泛黄的纸页散落一地，“cZ的仓库、SZ的码头、Nt的分销点…… 三天！就三天！无常那老狐狸动作比鬼还快！”
蓝毛站在阴影里，右肩的绷带又渗出血迹。他刚从火车站回来，那里的守卫被不明身份的人杀了个干净。“他们不仅接手生意，还在清剿我们的暗线。”
毒蛇狠狠往地上啐了口唾沫，金蛇拐杖在青砖地上拄出一个个浅坑：“我早该想到的！当时在NJ，就是这老狐狸插手咱们和黑天鹅之间，才让咱们损失了半个堂口！现在倒好，看着咱们跟黑天鹅死磕，他在旁边捡便宜！”
蓝毛的手指在腰间的刀柄上轻轻敲击，目光落在墙上的 cZ 地图上 —— 那里，黑天鹅的势力范围用蓝笔标注，毒蛇帮的据点是红色，而那些突然冒出来的灰色标记，像附骨之疽般缠绕在两者之间。
“现在硬碰硬，咱们讨不到好。” 蓝毛突然开口，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黑天鹅的老 K ……，追魂社的无常……或许……”
“你想干什么？” 毒蛇抬眼，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警惕。他从来不相信蓝毛，这个死而复生的家伙身上藏着太多秘密，就像条永远不知道会咬谁的毒蛇。
蓝毛走到地图前，用刀背在黑天鹅的据点和追魂社的灰色标记之间划了条线：“把矛盾转出去。让老 K 以为追魂社要对他们下手，让无常觉得黑天鹅想独占 cZ 的生意。”
他俯身捡起地上的账本，翻到记录着 “粉末” 交易的页面：“明天让弟兄们伪装成追魂社的人，去砸黑天鹅在城东抢下来的临时仓库。留下这个。” 蓝毛从口袋里掏出一只蓝色羽毛，“再放出消息，说黑天鹅要联合警方端掉所有粉末的分销点。”
毒蛇眯起眼，金蛇拐杖的蛇眼在灯光下闪着幽光：“这招够阴。但老 K 和无常都是老江湖，能信？”
“信不信不重要。” 蓝毛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重要的是他们必须疑神疑鬼。只要黑天鹅和追魂社先打起来，咱们就能趁机喘口气。” 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我知道无常的软肋。”
毒蛇挑眉：“哦？”
“追魂社的‘粉末’提纯技术，全靠一个叫‘白博士’的老头。” 蓝毛的刀背在地图上敲了敲，“那老头现在就在 cZ 的医学院，被无常当宝贝似的护着。只要咱们‘不小心’让黑天鹅的人知道这个消息……”
毒蛇的眼睛亮了。他当然知道 “白博士” 的分量 —— 那是追魂社能混迹粉末生意的核心，无常为了护他，甚至调来了最精锐的成员。如果黑天鹅真的动了这个念头，无常就算明知是计，也一定会发疯似的报复。
“好！就这么办！” 毒蛇猛地一拍桌子，金蛇拐杖在地上顿了三下，“让三炮带弟兄去砸仓库，务必做得像追魂社的手法！再让暗线去茶楼散布消息，就说黑天鹅的老 K 已经和警方接洽，要‘借刀杀人’！”
蓝毛看着毒蛇兴奋的样子，眼底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他转身走向门口时，煤油灯的光晕在他蓝发上流动，像极了NJ长江里的鬼火。
他要的从来不是转移矛盾，而是让这场混战更乱些 —— 乱到能能让老 K 和无常都无暇顾及他们。
一场由谎言点燃的战火，即将在 cZ 的雨夜里，熊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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