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魂记

山海云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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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门秘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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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七侠镇笼罩在淡紫色的烟霭里。

同福客栈门前那两盏红灯笼已早早亮起,在晚风中轻轻摇曳。

佟湘玉站在柜台后,纤长的手指在算盘珠子上飞快拨动,发出清脆的噼啪声。

她那身藕荷色锦缎袄子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展堂,去把楼上雅间再收拾一遍,听说今儿个有贵客要来。”

白展堂正擦着一张梨木桌子,闻言抬头一笑,露出整齐的白牙:“掌柜的您就放心吧,我早收拾利索了。”

他手中的抹布在桌面上画着圈,动作娴熟得仿佛在表演杂耍。

郭芙蓉从后院提着一桶水进来,水花溅湿了她的绣花鞋。

她嘟着嘴把水桶放下,揉着发酸的胳膊:“哎哟我的亲娘诶,这挑水的活儿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吕秀才从账本里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芙妹若是累了,不妨歇息片刻,待我算完这笔账,便去帮你。”

他的青布长衫袖口已经磨出了毛边,却依旧浆洗得干干净净。

李大嘴系着那条油渍斑斑的围裙,从厨房探出头来:“今晚想吃啥?我刚炖了锅排骨,香着呢!”

他那张圆脸上泛着油光,眼睛眯成两条细缝。

莫小贝蹦蹦跳跳地从门外跑进来,手里举着个糖人:“嫂子你看,这是西街王大爷新做的孙悟空!”

她头上的两个小揪揪随着动作一颤一颤的。

就在这时,客栈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一个身着玄色长袍的老者缓步走入,他须发皆白,面容清癯,手中拄着一根紫檀木拐杖。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锐利如鹰,扫视堂内众人时,仿佛能穿透人心。

“掌柜的,要一间上房,住七日。”

老者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许久未曾开口说话。

佟湘玉连忙从柜台后迎出来,脸上堆起职业的笑容:“客官您里边请!展堂,快帮客人拿行李!”

白展堂应声上前,却见老者并无行李,只背上负着一个长长的布包裹,形状奇特,似剑非剑,似棍非棍。

“不必了,老朽习惯自己来。”

老者微微侧身,避开白展堂伸来的手,动作看似缓慢,实则迅捷无比。

白展堂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又恢复了跑堂的殷勤模样:“那您楼上请,天字一号房,朝南,敞亮!”

老者点点头,目光在众人脸上逡巡片刻,最后落在莫小贝身上,停留了一瞬,方才转身上楼。

他每一步踏在木梯上,都未发出丝毫声响。

佟湘玉望着老者的背影,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郭芙蓉凑到她耳边低语:“掌柜的,这老头怪吓人的,那双眼睛跟刀子似的。”

吕秀才扶了扶眼镜,若有所思:“观其行止,绝非寻常旅人。方才他避开老白那一招,似是武当的‘云踪步’,却又夹杂着几分崆峒派的‘虚虚实实’。”

李大嘴从厨房端出一盘红烧排骨,香气四溢:“管他啥来头,吃饭最大!来来来,先吃饭!”

夜幕完全降临,七侠镇沉入寂静之中。

唯有同福客栈的灯火还亮着,像是黑暗中的一颗明星。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佟湘玉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她披衣起身,推开客栈大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位锦衣公子,约莫二十出头年纪,面如冠玉,目似朗星,腰悬长剑,剑鞘上镶嵌着七颗宝石,在晨曦中熠熠生辉。

“在下慕容白,途经贵地,欲在此小住几日。”

青年拱手行礼,姿态优雅,一看便知出身名门。

佟湘玉连忙将他让进店内,吩咐白展堂准备茶水。

慕容白选了大堂中央的座位坐下,目光不时瞥向楼梯方向。

“公子是第一次来七侠镇?”佟湘玉一边斟茶一边搭话。

慕容白微微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久闻七侠镇人杰地灵,特来游历。听说贵店有位莫小贝姑娘,年纪虽小,却是衡山派掌门,不知可否引见?”

正在此时,莫小贝揉着惺忪睡眼从楼上下来,听到自己的名字,猛地清醒过来:“谁找我?”

慕容白起身施礼,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久仰莫掌门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莫小贝被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逗乐了:“你这人真有意思,叫我小贝就好啦!”

慕容白却依然保持着恭敬的姿态:“礼不可废。在下对衡山剑法仰慕已久,不知可否请教一二?”

正说着,楼梯处传来一声轻咳。

众人回头,只见那玄衣老者不知何时已站在那里,目光如电,直视慕容白。

“衡山剑法精妙绝伦,岂是儿戏可窥?”

老者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慕容白面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如常:“前辈教训的是,是在下唐突了。”

他端起茶杯,借喝茶掩饰眼中的厉色。

佟湘玉见状,急忙打圆场:“各位客官,早饭已经备好了,有刚出笼的包子,还有小米粥,热乎着呢!”

这一天,客栈里的气氛格外诡异。

玄衣老者整日未出房门,慕容白则坐在大堂,看似悠闲品茶,实则时刻关注着楼上的动静。

白展堂悄悄把佟湘玉拉到后院:“掌柜的,我看这两人都不简单。那老者身负绝世武功,那年轻人看似文雅,实则内力深厚,怕是来者不善。”

佟湘玉蹙眉叹息:“这可如何是好?咱们小本经营,可经不起江湖恩怨的折腾。”

“且静观其变吧,有我在,定会护大家周全。”白展堂握了握她的手,眼神坚定。

夜幕再次降临,月华如水,洒满庭院。

二更时分,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跃上客栈屋顶。

正是慕容白,他伏在瓦片上,屏息凝神,窥视着天字一号房的动静。

忽然,他身后传来一声叹息。

“年轻人,何必行此鬼祟之事?”

慕容白大惊,翻身跃起,长剑已然出鞘。

月光下,玄衣老者负手而立,衣袂在夜风中飘动。

“前辈果然深藏不露。”慕容白冷笑,“交出那样东西,或许可以免你一死。”

老者摇头:“贪念害人,你还是速速离去吧。”

慕容白不再多言,剑光一闪,直取老者咽喉。

这一剑快如闪电,剑尖颤动,封住对方所有退路。

老者却不慌不忙,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夹住剑尖。

“华山剑法,火候尚浅。”

慕容白脸色大变,运劲回抽,长剑却纹丝不动。

他忽然变招,左手疾点老者胸前要穴,指风凌厉。

老者松开剑尖,衣袖一拂,化解了这致命一击。

“慕容家的‘惊神指’?难怪如此狂妄。”

两人在屋顶上缠斗起来,剑光指影,令人眼花缭乱。

打斗声惊醒了客栈众人。

佟湘玉披衣起身,点亮油灯,只见白展堂已经守在门边,透过门缝向外张望。

“是那老头和慕容公子在屋顶上打架呢!”白展堂低声道。

郭芙蓉和吕秀才也闻声赶来,莫小贝揉着眼睛跟在后面。

“怎么回事?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李大嘴嘟囔着从厨房出来,手里还拎着把菜刀。

忽然,屋顶传来一声闷响,一道人影从上面跌落下来,重重摔在院中。

众人定睛一看,竟是慕容白。

他嘴角渗血,长剑断为两截,显然受了重伤。

玄衣老者飘然落地,面不红气不喘。

“念你年轻,留你性命。回去告诉你家主上,那件东西,老朽自会处置,不劳他们费心。”

慕容白挣扎着起身,恨恨地看了老者一眼,踉跄离去。

老者转身,见客栈众人都站在门口,微微一怔。

“惊扰各位了,老朽惭愧。”

他的目光在莫小贝身上停留片刻,欲言又止。

次日,慕容白已不见踪影,想必是连夜离开了。

玄衣老者却依然住在店内,举止如常,仿佛昨夜什么事都未发生。

只是他的眼神,时常若有所思地望向远方。

这天午后,老者突然将佟湘玉请到房中。

“佟掌柜,老朽有一事相求。”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紫檀木盒,推到佟湘玉面前。

“此物关系重大,老朽身负重任,不便携带。恳请掌柜代为保管,七日之后,若老朽未归,便请将其毁去,万万不可落入他人之手。”

佟湘玉看着那雕花木盒,心中忐忑:“老先生,这是何物?为何要交给我这妇道人家?”

老者长叹一声:“客栈虽小,却藏龙卧虎。白展堂的轻功指法,郭芙蓉的惊涛掌,吕秀才的智谋,李大嘴的忠厚,莫小贝的灵慧,皆是可信之人。更重要的是...”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诸位虽身在江湖,心却澄明,不似那些名门正派,表面道貌岸然,内里勾心斗角。”

佟湘玉犹豫片刻,终于点头:“既蒙老先生信任,湘玉定当尽力。”

她接过木盒,只觉得入手沉甸甸的,不知里面装的是何物。

当夜,老者悄然离去,未与任何人道别。

佟湘玉将木盒藏在卧室密处,心中惴惴不安。

果然,不出三日,客栈又生变故。

这日黄昏,来了三位不速之客。

为首的是个虬髯大汉,豹头环眼,声如洪钟。

他身后跟着一胖一瘦两个怪人,胖的笑嘻嘻,瘦的冷冰冰。

“掌柜的,好酒好菜尽管上来!”

虬髯大汉一拍桌子,震得碗碟乱跳。

白展堂连忙上前招呼,却被那胖子一把拉住。

“小兄弟,听说前几日有个黑衣老头在此住宿,可曾留下什么东西?”

白展堂心中一惊,面上却堆笑:“客官说笑了,客人来来去去,哪会留下什么东西。”

瘦子冷哼一声,声音尖锐如针:“休要装傻,把那老贼偷走的宝物交出来,否则...”

他五指如钩,扣住桌角,轻轻一抓,硬木桌角应声而碎。

郭芙蓉见状,柳眉倒竖:“哪里来的狂徒,敢在同福客栈撒野!”

虬髯大汉哈哈大笑:“小丫头片子,也敢放肆?告诉你,我们是‘塞北三煞’,识相的赶紧交出东西,不然拆了你这破店!”

李大嘴从厨房冲出,举着炒勺:“谁敢拆店?先问过我手里的家伙!”

吕秀才急忙拉住他,低声道:“不可鲁莽,这三人武功高强,硬拼不得。”

莫小贝却悄悄溜到后院,从柴堆里翻出自己的小木剑,严阵以待。

佟湘玉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来:“三位客官,小店做的是正经生意,从不过问客人私事。那位老先生确实在此住过,但早已离开,并未留下任何物品。”

胖子眯着眼睛打量她:“佟掌柜,明人不说暗话。那老贼偷了我们的镇派之宝‘七星琉璃盏’,此物关系江湖安危,必须追回。”

“什么琉璃盏,我们见都没见过!”郭芙蓉怒道。

瘦子突然出手,一道寒光直射佟湘玉面门。

白展堂眼疾手快,一把推开佟湘玉,自己却被暗器划伤手臂,鲜血顿时染红了衣袖。

“展堂!”佟湘玉惊呼。

白展堂咬牙拔出暗器,是一枚三棱透骨钉。

“好狠毒的手段!”

塞北三煞同时起身,杀气腾腾。

虬髯大汉狞笑:“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忽然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何方狂徒,敢在七侠镇逞凶?”

众人回头,只见一位青衫书生漫步而入,手持折扇,风度翩翩。

他身后跟着四个劲装汉子,个个太阳穴高鼓,显然都是内家高手。

虬髯大汉面色微变:“阁下何人?何必多管闲事?”

书生合扇施礼:“在下江南南宫世家,南宫瑾。途经此地,见不得以多欺少之事。”

胖子低声道:“大哥,南宫世家不好惹,咱们...”

虬髯大汉犹豫片刻,狠狠瞪了佟湘玉一眼:“今日算你们走运!但我们还会回来的!”

说罢,三人悻悻离去。

佟湘玉连忙向南宫瑾道谢,又为白展堂包扎伤口。

南宫瑾目光在客栈内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佟湘玉身上:“佟掌柜,实不相瞒,在下也是为那‘七星琉璃盏’而来。”

众人闻言,皆是一怔。

南宫瑾继续道:“此物乃武林至宝,据说内藏绝世武功秘籍。塞北三煞所言不实,这琉璃盏本是少林寺藏经阁之物,被那玄衣老人盗走。在下奉家父之命,特来追回。”

吕秀才推了推眼镜:“南宫公子如何证明你所言非虚?”

南宫瑾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上刻“少林”二字。

“此乃少林方丈亲赐令牌,托我南宫家追回失物。”

佟湘玉心中乱作一团,不知该相信谁。

是那神秘的老者,凶恶的塞北三煞,还是这位温文尔雅的南宫公子?

夜幕降临,南宫瑾及其随从也在客栈住下。

佟湘玉召集众人到后院商议。

“诸位,如今形势复杂,这木盒是福是祸,实在难料。”

白展堂手臂缠着绷带,神色凝重:“那老者托付此物时,言语恳切,不似奸邪之辈。但南宫公子手持少林令牌,也不像作假。”

郭芙蓉拍案而起:“管他谁真谁假,东西在咱们手里,就是咱们的!谁敢来抢,先问过我的惊涛掌!”

吕秀才摇头:“芙妹此言差矣。怀璧其罪,此物既是祸端,不如及早处置。”

李大嘴挠头:“要不...咱们打开看看?到底是什么宝贝,惹得这么多人争抢。”

莫小贝眼睛一亮:“大嘴叔叔说得对!咱们至少得知道里面是什么呀!”

佟湘玉犹豫再三,终于取出木盒。

在众人注视下,她轻轻打开盒盖。

出乎意料的是,里面并无什么琉璃盏,只有一卷羊皮纸和一块乌木令牌。

羊皮纸上画着奇怪图案,似地图非地图,似星象非星象。

令牌上刻着两个古篆:“天门”。

“这是什么意思?”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吕秀才仔细研究羊皮纸,忽然惊呼:“这...这莫非是传说中的‘天门令’?”

据他解释,江湖传闻有个神秘组织“天门”,由历代退隐的武林名宿组成,暗中维持江湖秩序。天门令出,可号令天下正道。

“那老者定是天门中人!”白展堂恍然大悟,“他托付此物,必有深意。”

正在此时,窗外忽然传来一声长啸。

南宫瑾的声音响起:“既然诸位已得见宝物,就请物归原主吧!”

但见南宫瑾站在院中,折扇轻摇,哪有半分书生气质,眼中精光四射,分明是内力精深的高手。

他身后的四个汉子各持兵刃,杀气腾腾。

佟湘玉急忙收起木盒:“南宫公子,你这是何意?”

南宫瑾冷笑:“不必再装糊涂了。那老贼偷走天门令和藏宝图,我奉家主之命追查多日。今日既然现身,就休想再逃!”

白展堂护在佟湘玉身前:“原来你也是为这令牌而来!什么少林令牌,怕是假的吧?”

南宫瑾不再多言,折扇一挥,四名汉子同时出手。

郭芙蓉娇叱一声,惊涛掌全力施为,掌风呼啸。

李大嘴挥舞炒勺,莫小贝使出衡山剑法,吕秀才则躲在后面,寻找破绽。

白展堂虽受伤,轻功依然了得,在战团中穿梭,指点众人应对。

然而南宫瑾武功太高,折扇开合间,劲风凌厉,很快压制住众人。

眼看就要落败,忽然墙头传来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南宫施主,何必欺人太甚?”

但见月光下,一个灰衣僧人飘然而至,手持禅杖,宝相庄严。

南宫瑾面色大变:“慧明大师!您怎么...”

慧明禅师转向佟湘玉:“女施主,老衲少林慧明,为追回本寺失物而来。可否将木盒交与老衲?”

佟湘玉警惕地看着他:“大师如何证明身份?”

慧明禅师从袖中取出一串佛珠,轻轻一抖,佛珠在空中排列成“少林”二字,久久不散。

“少林绝学‘菩提心经’!”白展堂惊呼。

佟湘玉正要交出木盒,南宫瑾忽然大喝:“慢着!大师小心,这和尚是假的!”

他指着慧明禅师:“少林慧明大师三年前已圆寂,此事江湖尽知!你是何人,敢冒充高僧?”

慧明禅师面色不变:“老衲闭关三年,外界误传而已。”

南宫瑾冷笑:“那就请大师演示少林绝技‘般若掌’吧!”

慧明禅师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既然如此,老衲献丑了。”

他双掌合十,缓缓推出,掌风柔和,确似佛门武功。

但就在掌力将发未发之际,他突然变招,五指如钩,直取南宫瑾咽喉!

“果然有诈!”南宫瑾折扇疾点,封住来势。

假和尚一击不中,翻身便走,身法诡异,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南宫瑾也不追赶,转身对佟湘玉道:“现在佟掌柜可信我了?”

佟湘玉却后退一步,紧紧抱住木盒:“你们一个个花言巧语,我谁也不信!”

南宫瑾叹道:“既然如此,在下只好得罪了。”

他正要出手,忽然客栈外火光通明,人声鼎沸。

邢捕头带着一众衙役冲进来:“怎么回事?大半夜的打打杀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原来方才的打斗惊动了官府。

南宫瑾见状,只得收手:“今日暂且作罢,但此事未完。”

说罢带着随从跃墙而去。

邢捕头揉着睡眼,打着哈欠:“佟掌柜,又是江湖恩怨?跟你们说了多少次,做生意就好好做生意,别整天惹是生非...”

待衙役们离去,客栈终于恢复平静。

众人惊魂未定,围坐堂中。

吕秀才沉吟道:“此事越发蹊跷。那木盒中的令牌和地图,竟引得这许多高手争夺。依我之见,不如...”

他话未说完,忽然一阵头晕目眩,扑通倒地。

紧接着,郭芙蓉、李大嘴、莫小贝也相继软倒。

白展堂强运内力,却觉浑身酸软:“不好...中了...迷香...”

佟湘玉最后看到的,是一个黑影从梁上飘落,伸手向她怀中木盒抓来...

当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木盒不翼而飞。

急忙查看众人,都只是昏迷,并无大碍。

白展堂醒来后,仔细检查房间,在窗棂上发现一小片黑色布料。

“是那老者的衣服!”他肯定地说。

佟湘玉怔住:“怎么会是他?他为何要偷回托付之物?”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此后数日,风平浪静。

就在大家逐渐放松警惕时,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塞北三煞暴毙于城外破庙,死状极惨,似是被极高深的内功震碎心脉。

同日,南宫瑾及其随从在返回江南途中遇袭,四人重伤,南宫瑾不知所踪。

江湖传言四起,都说是一个黑衣老者所为。

佟湘玉心中忧虑,总觉得此事尚未结束。

果然,第七日黄昏,那玄衣老者再次出现在客栈门前。

他衣衫破烂,满身血污,手中却紧紧抱着那个紫檀木盒。

“佟掌柜...老朽...回来了...”

话未说完,他已倒地不起。

众人急忙将他抬到床上,请来大夫诊治。

老者在昏迷中不断呓语:“不能...不能让他们得逞...天门...大劫...”

深夜,老者终于醒来。

他看着床边的佟湘玉,露出一丝苦笑:“掌柜的,老朽骗了你。”

原来,他本是天门护法,真名墨云天。

那木盒中装的并非天门令,而是一份名单——记录着潜伏在各派中的魔教奸细。

魔教欲一统江湖,策划多年,已将奸细安插至各大门派。

塞北三煞、南宫瑾皆是魔教中人,假和尚也是魔教长老假扮。

“那夜迷倒众人偷走木盒的,确是老朽。”墨云天叹道,“我本不想连累诸位,欲独自解决此事。奈何魔教势大,老朽力不从心...”

佟湘玉不解:“那前辈为何又要回来?”

“因为...”墨云天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渗出血丝,“因为我发现了一个更大的阴谋...”

他压低声音,在佟湘玉耳边说了几句话。

佟湘玉脸色顿时大变。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一声阴森森的冷笑:“墨云天,你果然在此。”

但见数十黑影已将客栈团团围住,火把通明,照得如同白昼。

为首一人缓步走入,竟是那日的假和尚!

他此刻换了一身黑袍,面容阴鸷:“交出名单,或可留你们全尸。”

墨云天强撑起身:“鬼面罗刹,你休想得逞!”

被称为鬼面罗刹的魔教长老哈哈大笑:“墨云天,你已身受重伤,还能逞强到几时?这客栈里的人,今天一个也活不了!”

白展堂挺身而出:“好大的口气!先过我这关!”

郭芙蓉、李大嘴、莫小贝也各持兵刃,严阵以待。

吕秀才却悄悄溜到后院,不知做什么去了。

鬼面罗刹一挥手,魔教教徒一拥而上。

顿时,客栈内刀光剑影,杀声震天。

白展堂虽受伤未愈,但轻功依然卓绝,在人群中穿梭,点倒数人。

郭芙蓉惊涛掌全力施为,掌风过处,桌椅尽碎。

李大嘴挥舞铁锅,势大力沉,倒也威风凛凛。

莫小贝剑法灵动,专攻下盘,令敌人防不胜防。

然而魔教人多势众,很快众人便落了下风。

眼看就要全军覆没,忽然后院传来吕秀才的喊声:“大家快退到这里来!”

众人且战且退,来到后院。

只见院中不知何时摆满了各种机关陷阱,吕秀才手中拉着数根麻绳。

“这是我按照古籍所载‘八阵图’布置的,虽不完整,但足以阻他们一时!”

魔教教徒冲入后院,顿时陷入机关之中,有的被渔网罩住,有的踩中陷阱,有的被暗器所伤,乱作一团。

鬼面罗刹大怒,飞身越过机关,直取吕秀才。

墨云天见状,强提最后内力,一掌拍出。

双掌相交,劲风四溢,震得众人站立不稳。

墨云天喷出一口鲜血,踉跄后退。

鬼面罗刹也闷哼一声,显然受了内伤。

“好个墨云天,重伤至此还有如此功力!”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长啸,由远及近,速度极快。

不过片刻,一个青衫人影已跃入院中。

“师尊!”莫小贝惊喜叫道。

来人正是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

他手持胡琴,面带风尘,显然匆匆赶来。

“魔教妖人,也敢在此放肆!”

鬼面罗刹面色微变:“莫大先生?你怎么...”

话音未落,又有一人飘然而至,白衣如雪,剑眉星目。

“白云城主叶孤城在此!”

紧接着,少林方丈、武当掌门、峨眉师太等各大门派高手相继现身。

原来吕秀才早在魔教围店之时,便放出信鸽,向各派求援。

鬼面罗刹见大势已去,咬牙道:“好!好!今日算你们走运!但我们还会再来的!”

他正要率众撤离,墨云天却强撑起身:“且慢!鬼面罗刹,你看看这是谁?”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佟湘玉扶着一个白发老妪从厨房走出。

那老妪虽然年迈,但目光炯炯,不怒自威。

鬼面罗刹一见老妪,顿时面如死灰:“天...天门尊主!您不是已经...”

老妪冷笑:“老身若不死,你们这些叛徒怎会现形?”

她转向各派高手:“诸位,今日老身要清理门户,整顿天门!”

原来这一切都是局。

天门尊主诈死,引出内奸;墨云天携名单出走,引蛇出洞。

如今魔教阴谋败露,奸细名单在手,江湖可保太平。

鬼面罗刹自知无幸,狂吼一声,扑向墨云天,欲做最后一搏。

莫大先生胡琴轻挥,一道无形气劲射出,正中鬼面罗刹穴道。

他顿时僵立当场,动弹不得。

魔教余众见首领被擒,纷纷弃械投降。

一场大祸,就此消弭于无形。

次日,各派高手相继离去。

天门尊主与墨云天也要告辞。

临行前,墨云天特地向佟湘玉致歉:“佟掌柜,连累贵店受损,老朽惭愧。”

佟湘玉笑道:“老先生客气了。经此一事,我等同福客栈在江湖中怕是更要声名远播了。”

莫小贝拉着莫大先生的衣袖:“师尊,您这么快就要走啊?”

莫大先生摸摸她的头:“衡山不可一日无主,你玩够了,也该回去了。”

莫小贝嘟起嘴,却不敢违逆。

众人送至镇外,依依惜别。

回到客栈,看着满地狼藉,佟湘玉不禁叹气:“这修缮又要花不少银子...”

白展堂笑道:“掌柜的,经此一事,咱们同福客栈可是救江湖于危难的大功臣了!往后生意必定红火!”

郭芙蓉插腰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在撑场面!”

吕秀才悄悄拉住她的手,被她一把甩开,脸却红了。

李大嘴摸着咕咕叫的肚子:“打打杀杀真是体力活,我得赶紧做点吃的去!”

夕阳西下,七侠镇重归宁静。

同福客栈的灯笼再次亮起,温暖的光芒,照亮着每一个过客的前路。

江湖风波恶,此间日月长。

在这小小的客栈里,平凡的日子,才是最难能可贵的幸福。

佟湘玉站在门口,望着远处的青山绿水,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

她知道,明天的太阳升起时,又会是新的一天。

而同福客栈的故事,还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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