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时候,电话在房间里响个不停。
冬儿睡得很沉,侯东来把冬儿抱到房间。电话一直在响,静安接起电话,是九光打来的。
静安说:“冬儿睡着了,你明天早晨再给她打。”
九光说:“哦——”
他也听见房间里还有别人的声音,就挂了电话。
侯东来没有询问电话是谁来的,他把后备箱里一筐瓜放到厨房,房间里立刻溢满香瓜甜蜜的芳香。
等侯东来走了,静安洗完澡,正准备睡下。电话又响了。
静安以为是侯东来的电话,不想,还是九光的。
静安有些不悦说:“有事儿说事儿,太晚了,要睡了。”
九光说:“想你了,想听听你的声音。”
静安冷笑:“又遇到事儿了吧,想让我帮忙?要不然你想不起我。”
九光不好意思地笑了:“什么也瞒不住你,我住院了,想吃饺子,能给我包两个吗?”
静安淡淡地说:“有病吧?你有女朋友,咱俩啥关系都没有,别逗哏,我要挂了。”
九光说:“我真住院了!”
静安淡淡地说:“你上天我都不管你!”
说完,她挂了电话。
第二天早晨,静安早早地起来看书,四科厚厚的自考材料,要一本一本地看。
休息的时候,忽然想起九光昨晚的话。
毕竟,他是冬儿的爸爸。静安不希望九光太好,可也不希望他太不好。
静安和了面。她没包饺子,太麻烦,再者说,凭啥你要饺子,就给你饺子?拿我这里当饭店呢?
静安捏了一些馄饨。和冬儿吃完后,正好剩一碗馄饨。
她把馄饨放到保温壶里,用自行车驮着冬儿,送到市医院。
静安没有进病房,她看着女儿拎着保温壶去了病房。她在大厅里等着女儿。
护士正给九光换药呢,九光疼得心烦意乱,忽然看到一个漂亮的小女孩从门外走入,手里提着一个保温壶,他心里的所有花骨朵都开了。
九光冲冬儿摆手:“闺女,你在门口等我,等我换完药的。”
护士给九光换完药,出去了。
九光连忙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撩水洗了洗脸上能洗的地方。
冬儿躲在门口,两只眼睛里都是泪水,她看到爸爸鼻青脸肿的,心疼了。
九光抱住冬儿。还得是自己的孩子呀,心疼爸爸。
九光往大厅那边看,没看到静安,就问冬儿:“你妈呢?”
冬儿说:“妈妈在外面等我。”
九光心里酸溜溜的,这么多女人,谁能给他送口吃的?
九光说:“你妈妈,和那个侯舅还处着呢?”
冬儿说:“爸爸,我告诉你话——”
冬儿凑近九光的耳朵,小声地说:“我妈妈要结婚了。”
九光心里的醋意更浓。
手机响了起来,是静安打来的。
九光接起电话,只听静安说:“你快吃,让冬儿把保温壶拿回来,快点,我要送她上学,还要上班。”
九光说:“你进来吧——”
静安什么也没有说,挂断了电话。
九光吃了一口馄饨,眼泪都要掉下来。这就是家的味道。
跟静安在一起,心里踏实,一旦出了什么事,静安会跑到头里,替他冲锋陷阵。
还记得去大连上货,他们小两口钱不够,他去小铺跟他父亲借钱,父亲不借。怕他不还。
静安去小铺借钱,小铺就借给他们钱了……
哎,过去的事情不想了,他跟静安有合拍的地方,也有不合拍的。
或者说,他和静安终究是两路人,即使结婚,生了孩子,也还是离婚收场。
吃完馄饨,九光把保温壶洗干净,领着冬儿到大厅找静安。
静安接过保温壶,瞥了九光一眼,
这一眼,让静安心里什么滋味都有:“你咋造得这样?没人样了。过去多帅的小伙子,现在整得跟四十岁大叔似的,你住院也不能住得这么狼狈!”
九光连忙凑过去问:“你心疼了?”
静安眼皮都不抬:“正经说话,别往前凑!你不想在冬儿面前树立一个好爸爸的形象?”
九光说:“要不然,咱们复婚?”
静安一撇嘴:“行了,八百年前的事。九光,今天跟你说一句正经的,咱们都是冬儿的爸妈,别再提过去的前尘往事,就当个普通的朋友处。只要不见面就掐架,比啥关系都强!”
静安骑着自行车,驮着冬儿走了。
九光望着静安和冬儿的身影消失在医院的大门口,他长叹一声。
静安说得是对的,他也跟静安打累了,吵乏了。其实,有这么一个朋友,挺好的。
静安要是做朋友,比任何朋友都会对他好。
想通了,九光内心深处,又泛起一丝冷清。
好女人不是总能遇见的。错过了,也就再没机会。
九光拿起手机,给一个人打电话。
很快,电话里传出一个声音:“这不是老九吗?兄弟,咋想起六哥来了?有啥吩咐,说吧——”
九光说:“六哥,你是我亲哥,兄弟遇难了,想找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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