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没吭声,但心里点头如捣蒜。
他双手抱胸,目光淡淡扫过那根藤条,又瞥了眼江季强拉硬拽的背影。
心中已然有了判断。
他不说话,不代表他没想法。
恰恰相反,他比谁都清楚眼下局势。
楚婧不会做无意义的事,这藤条必有其用意。
至于江季所谓的“陷阱论”,在他看来纯属自我代入的妄想。
一个真正关心首领安危的人,不会执着于“我懂她”这种虚荣的证明。
但他懒得争辩,也不愿浪费口舌。
沉默,是他此刻最有力的态度。
萩夜直接懒得理他们。
他冷冷看了江季一眼,目光如刀,却未多言。
这种时候还在内耗,简直是愚蠢至极。
他转身就往潭边走,脚步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那里有一片浅水洼,水面上还漂着几片新鲜的落叶,显然是不久前有人经过。
他蹲下身,仔细查看岸边的泥土,果然发现了几道拖行的痕迹,混杂着人类赤足与兽爪的印子。
再往前十几步,草丛被压倒一片,方向正与那藤条所指一致。
他眼神一沉,杀意一闪而过。
楚婧遇袭,身边带着雌兽,处境不明。
每一个延误,都可能让她陷入更深的危险。
而现在,竟然还有人在这儿争论记号真假?
二话不说,拔腿就追。
他身形如箭,瞬间冲入林间小径,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风在耳边呼啸,枝叶在身后甩开,他没有丝毫犹豫。
每一步都踩在最稳的落点上,动作流畅而精准。
他不需要确认,不需要商议,更不需要等那两个还在原地争执的蠢货。
他知道该往哪走,也知道时间有多紧迫。
连声招呼都没打。
——跟这俩货浪费时间?
值当吗?
他的心中冷冷回问自己。
答案显而易见。
真正的忠诚,不是嘴上说着“我懂她”,而是用行动去追上她的脚步。
而不是在这儿上演什么“智谋对决”的闹剧。
追击的路线清晰无比,而他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密林深处。
“天呐,你对自己人也下得去手?”
楚婧微微睁眼,睫毛轻颤,如同被风拂过的蝶翼。
她缓缓抬起视线,目光扫过四周,只见地面遍布残肢断块,血迹斑斑,像是经历了一场惨烈的厮杀。
破碎的衣角、断裂的武器、凝固的黑血,无声地诉说着方才的凶险。
她忍不住叹气,那声叹息极轻,却仿佛承载了千斤重压,从心底深处浮出,溢于唇边。
容恺周身缠着黑沉沉的煞气,那气息浓稠如墨,翻涌不息,仿佛自地狱深渊中爬出的恶鬼。
紫黑色的雾气在他周身缭绕,连发丝都染上了阴冷的色泽。
他的双眼泛着猩红的光,眸底似有火焰燃烧,连看她的眼神都像带着刺,锐利而危险,仿佛随时会将她撕碎。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像是在极力压制某种即将失控的情绪。
他晃了晃头,额前几缕乱发垂落,遮住了半边眼睛。
等终于看清眼前人是谁,那双赤红的眼底骤然褪去戾气,声音忽然软了下去,几乎轻得像梦呓:“小婧婧……”
那一瞬,她和记忆里那个笑得甜甜的姑娘重叠了——扎着双马尾,眼睛弯成月牙,蹦蹦跳跳地扑进他怀里,嘴里喊着“哥哥”。
可现在,她浑身是血,衣衫褴褛,脸上沾着不知是谁的血污,唯有那双眼睛依旧清明。
她站在他面前,像一簇将熄未熄的火,微弱却倔强地燃烧着,不肯彻底熄灭。
容恺胸口一紧,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根本没多想,甚至来不及思考自己在做什么,紫尾猛然一卷,便将她牢牢捞进怀里。
那动作迅猛得近乎粗暴,却又在触到她的瞬间变得小心翼翼。
触到真实温热的躯体,感受到她轻微的颤抖与微弱的心跳,他悬着的心,才像石头落地,一点点沉回肚子里。
那种失而复得的悸动,让他指尖都在发麻。
下巴轻轻抵在她肩窝,鼻尖嗅到她发间淡淡的药香与血腥味混合的气息。
他嗓音发颤,低哑得几乎不成调:“我……怕极了。”
怕你再消失一次。
怕你又一次无声无息地离开,不留痕迹,不告而别。
怕这世间再没有一个名叫楚婧的人,能笑着叫他“容恺哥哥”。
楚婧听懂了,那三个字里藏着多少惶恐与后怕。
她手抬了抬,指尖离他的后背只有寸许距离,终究没抱回去。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她知道一旦回应,彼此之间那道摇摇欲坠的防线便会彻底崩塌。
“你先松开,我看看你伤哪儿了。”
她语气放得又轻又柔,一字一顿,像是哄孩子般耐心。
声音里带着安抚的力量,让人不自觉地想要顺从。
她眼不瞎——那条缠绕在身侧的紫尾巴,分明被咬了一口。
皮肉翻卷,伤口边缘泛着诡异的青紫色,显然是中了某种毒。
即便它此刻正努力蜷缩,试图掩饰伤势,也无法逃过她的视线。
容恺靠着树干坐下,脊背倚着粗糙的树皮,气息渐渐平稳。
本想用尾巴圈住她,防止她突然跑开,就像从前无数次那样把她困在身边。
可她非要扒拉他的尾巴检查,手指毫不避讳地碰上那处伤口。
他只好作罢,改用结实有力的胳膊环住她的腰,将她紧紧锁在怀中,仿佛稍一松手,她就会化作风烟消散。
后背贴着男人滚烫的胸膛,隔着薄薄衣料,她能清晰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
楚婧心跳漏了一拍,随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压下那阵突如其来的异样感。
眼前那条紫色尾巴,颤巍巍地抬起来,像试探的小兽,刚坚持三秒就怂怂地耷拉下去,毛茸茸的尾尖微微蜷缩,竟真像个害羞的猫似的,躲躲闪闪不敢见人。
她懒得等,干脆伸手捏住尾根,力道适中,既不会弄痛他,又能稳稳固定住。
动作轻,却一下一下,顺着毛发生长的方向缓慢梳理。
那触感极其细微,却像挠在人心尖上,酥麻直透骨髓,令人难以自制。
她背对着他,专注检查伤口,没看见男人瞳孔早已染上深红,眼底掠过一丝近乎可爱的喜欢的。
他呼吸粗重得像要炸开,胸膛剧烈起伏,喉结上下滚动,竭力克制着体内翻腾的本能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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