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放心吧,属下知晓。”多的不敢保证,她能保证只告知封奎一人。
幸而飞絮方向感极佳,三人从山中往外走,还能寻回去往伍卫府的路。
路至半途,遇到庄户,飞絮拿了一小锭银子,借了一辆牛车外带一位车夫,车夫怕男女有别,特意让自家婆娘跟在车上,一起将人往伍卫府送。
农妇看三人从山中出来,旁敲侧击打听了好几次三人为何步行,看三人打扮虽全身衣裳脏污,还有血迹,却很是富贵,她怕惹上麻烦,不免心中惧怕。
此时三人的状态尚可,脸已经洗净,飞絮还特意帮路玲玉将头发整理过了,除了衣裳,别的都还不错,不会让人将他们往受了欺辱上去想。
出发前飞雪特意将自己最外层衣裳上的血迹洗了洗,有以软藤绑了绑破了的后背,如今看来也没有特别邋遢。
路玲玉想了想说道:“这山中有一伙劫道的匪贼,我们的马车被抢了,幸好我身边的丫头会功夫,我们逃了出来,你们住在山林边上,也需注意些。”
匪徒劫道劫多了,良心渐渐磨灭,没饭吃时打劫庄户实属正常。
两人听得心惊,“这山上的匪徒都让伍卫府知府大人剿了啊!好几年未曾有过山匪!这如何可能!”老农赶车的手都抖了一下。
飞絮抿了抿嘴,低眉沉思了一会儿还是具实说了,“那伙人是流匪,听闻前段时日锦衣卫从沧州一路剿匪进京城,多多少少有些漏网之鱼,他们集结后到处流窜,这些人应当就是那一伙。”
夫妇两人吓得面无人色,“漏网之鱼!若是如此,这山下就不安全了!”
老妇转向路玲玉,“夫人,您能否与我们一起去告官……不不,您不能去,去了会让人泼脏水……”说完她自己先否认了。
富家夫人与平常女子不同,去官府无异于告知他人她被山匪劫掠了,就算未曾被山匪欺辱,别人也能将脏水往别人身上泼。
老妇虽是农妇,也看过世态炎凉,自己就先否定了自己的话。
路玲玉三人对视一眼,心中多少有些惊讶,想不到一个农妇居然有此见识,路玲玉笑道,“这件事我们不会如此轻易罢手,放心吧,我们会寻人将事情解决了。”
“不过”,她话头一转,“这山下这段时日或许不安全,若是你们有地方住,且搬离一段时日吧。”
“对对对,”老农点头,“我们到城里住几日,与我那小儿子挤一挤,且先让知府大人将人抓住再回来。”
幸而他们春种刚种下,缓个一两日也无甚关系,白日到田里干活,夜里不住家中,想来不会有事。
毕竟山匪劫掠村庄一般都在夜里。
三人顺利入了城,先去寻了个客栈住下,路玲玉放下就写了两封信,一封往京城,送到关德云手中,一封送往津海,宋鱼的具体位置她不懂,可是一个郡主到了津海,津海县令应当知晓,她直接去信到了县衙。
而宋鱼那边,一路到了津海,已经是三日后。
马车上有骨骸,不好入客栈,一行人便未曾停下脚步,夜里也在慢行。
方莲心中苦痛,如今马车行路不停歇只需要两日多,当初他们逃难,足足用脚量了一月,一月时间,父母皆亡。
她从痛苦中走出来,站在马车车辕边,扶着车厢看向远处的城楼。
“到了,津海到了。”城门变化并不大,修铸过的城墙更高了些。
迎面的空气中有一股奇怪的腥味,宋虎觉得有点难闻,方莲却感觉如同回到家了一般。
“客官,可要坐下喝杯茶?我家还有些海边小食,很是美味。”
马车停在一个茶棚不远处,一名年轻的妇人走过来询问马车前的宋鱼。
“您先忙,我们一会儿再喝茶,”宋鱼回了一句。
“好咧!”小妇人笑着回去继续招呼其他客人。
津海城靠海,海货多,此处人来人往并不算少,一些商人的车队也会临时停驻喝茶补充些干粮。
“奶奶,您还记得家在何处吗?我进城探探。”宋鱼回头问了一句。
按照奶奶的意思,不想让尸骨落在地上,一直放马车上也不好随便入别人的屋子,若是能将原本的房子买回来就最好,若是不行,则在东山上买墓地。
从前祖辈便都是埋在东山,若要选个地方让父母入土为安,那必定选东山,东山在海边,一边可望海,一边可见城。
“好,”方莲答应一声,“你去吧,入西宁巷左边头一家,对面无门,门口对面有一棵大榕树,我们停下休息休息,我等你。”
“行,若是寻不回原来的屋子,您还有想寻回的别的落脚地吗?”
方莲想了想,郊东庄子倒也是个好地方,“东山边上,有个庄子叫郊东庄子,如今四十年过去了,也不知还在不在,若是屋子回不来,便去问问那处。”
她想了想,两处若都回不来,也不能不进城,便道:“若是两处皆无,便在西宁巷子附近看看,有没有空院子,随意买一个便可,今日买不到也无妨,奶奶先带着爹娘在车上过夜,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不在乎这几日了。”
“好,”宋鱼让宋虎留下照顾奶奶,自己带着飞云进了城。
津海城不小,若与云湖相较,有两个云湖大,道路宽敞,街道上马车也多。
街道两旁许多铺子都与海相关,售卖海鱼鱼干的、做鱼面生意的、珍珠饰品等比比皆是。
或许是因为海边潮湿,木质房屋比较少,津海大多以砖房或者是土房为主。
询问了几个路人,宋鱼两人找到了西安巷子,奶奶记忆中的大榕树不见了踪影,只有巷口一个大树墩子依然立在原地。
“姑娘,应当就是此处了,这树墩,应当就是老太太知晓的榕树。”
旁边一老太太走过去,看了一眼两人,接口道:“这树啊,从前确实是棵大榕树,可惜几十年前被叛军一把火烧了,如今剩个树墩子,也没人清理。”
她身旁年轻些的妇人说了,“这如何清理,听说这树当年可大了,前面这几家的院子里都挖出过它的根,若要清理,岂不是要拆了房。”
两人说得热闹,飞云从怀中摸出一把松子,一人递了一些,三人边嗑边聊,“我和姑娘来寻亲的,我家老太太说,从前这榕树对面的人家是她亲戚,里面有个老秀才,若这树原来是榕树,那便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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