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灯会,柳闻莺最终果然如愿得到了自己喜欢的嫦娥奔月灯.
只是那灯远远从下方望着只觉得它并不大,等真的到了手,她拿在手里差点灯下方的流苏直接捧在地面上。
思考之后,柳闻莺便将这灯带去了甘棠小筑里摆着去了。
若是有人见了问她,柳闻莺只道自己从那获得花灯的人手中高价买来放在店里的。
中秋刚过不久,唐婉便先派人来再次来预定包间。
最后一卷的修订柳闻莺并没有找金芙蕖参与,这让金芙蕖也不并不清楚最后的确切结局,这让唐婉有好几次私下想从女儿这里知道点一些内容,结果都没能如愿。
这不,中秋一过,唐婉掐着点就过来约了时间。
就在唐婉定了时间之后,柳闻莺便立刻差人向李府递了消息,窦氏收到消息之后立马也派人前来定了一样的时间,甚至在付钱的时候窦氏直接付了双倍价格。
收到钱的柳闻莺笑意更盛,干脆“好人做到底”将二人看书吃糖水的屋子安排在了相邻之处。
八月底,唐婉携着女儿准时踏入甘棠小筑。
窦氏今日的时间也拿捏得很好,和唐婉几乎前后脚的一起到了甘棠小筑,柳闻莺带人上前迎人时,二人已经在门口寒暄了好几句了,不过唐婉的模样似乎还是不乐意搭理窦氏。
窦氏也不恼,转而笑眯眯地看向了柳闻莺,冲着她招招手便有了新的聊天人。
柳闻莺哪里敢光晾着唐婉和窦氏一直说话,将两家人往里面引,走着走着她们这才注意到了彼此屋子是挨着的。
唐婉最先皱眉,之后她扭头又恰好看见了窦氏毫不遮掩上扬的嘴角,正要开口,柳闻莺便道:
“这《浮生宝鉴》窦氏二位太太点名是看得,但是每卷只有一份,唐大娘子要看的是第四卷和第五卷,窦大娘子只要看第五卷。
那么就请唐大娘子先看第四卷,窦大娘子看第五卷,之后唐大娘子看完便可以从窦大娘子这里拿来第五卷看,所以安排近一点也方便。”
柳闻莺说完,唐婉还想说却见柳闻莺转身从跟来的侍女手中取来装订整齐的书卷,递到自己面前。
柳闻莺还“贴心”的已经翻开了第一页,这让唐婉张着一直想说话的嘴在低头的刹那看清上面文字之后便闭上了嘴。
唐婉接过便转身进了屋里,很是急切。
窦氏见了也没想到这书对唐婉那么有吸引力,她心底正笑唐婉呢,结果在柳闻莺递给自己第五卷之后,同样的眼睛直了直,什么都不管了直接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
金芙蕖和李嫣然见各自母亲这般,便也忍不住凑到自己母亲身边一起屏气凝神地读了起来。
柳闻莺见状不动声色地退到前厅,吩咐着做糖水的厨娘再煮几个白煮蛋,回头少不得得用煮好剥壳的鸡蛋揉揉哭肿了的眼睛才是。
这么想着,柳闻莺站在柜台内发出了不厚道的笑声。
只是不等她一个人自在多久,李嫣然就哭得抽抽搭搭地过来寻自己,一见到自己,李嫣然便再次放声大哭,吓得柳闻莺赶紧上前哄起了对方。
“怎么了?这哭成这样了?”
“呜呜呜呜,这故事,黛玉不是主角么?她怎么先没了呜呜呜呜……”
李嫣然只喜欢看he,但是仙剑奇侠传系列还是没让她长记性。
李嫣然抽抽搭搭地和柳闻莺说自己跟着她娘读到黛玉焚稿断痴情,看到黛玉最后病重去世时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如今坐在柳闻莺这里,好不容易克制住了情绪,整理一番她又回去了。
她回去的理由很简单,她还没看到大结局。
柳闻莺看着李嫣然那小跑回去的背影,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干脆又过去看看这两家看书的进度。
唐婉母女那边还算好,毕竟还在第四卷呢,虽然已经开始难过了,但是看起来还能克制住。
只是看着元春进宫十几年才能回来这一次,见父母亲人更只是短短片刻唐婉便忍不住唏嘘。
这片刻的骨肉相聚耗费了多少银钱,内里本就空虚的贾府这些银子从何而来?朝堂上还在追缴欠银,唐婉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
唐婉正想细究,结果隔壁的哭声引得她又来不及细想,将第四卷合上之后她便差人想从隔壁拿来引出这样动静的第五卷又该如何。
谁知等她看了第五卷之后,唐婉也控制不住了。
那结局让她喉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泪珠顺着眼角滚落,砸在纸页上晕开浅痕。
而同第五卷送过来的,其实还有窦氏和李嫣然母女二人,她们知道自己刚才看第五卷哭的有些丢人,如今她们母女二人也想看看旁人丢人。
最先哭出来的是金芙蕖。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没有参与的最后一卷竟然会如此急转直下。
若说这般剧情太过突然又是再不然,一切最终的落幕前面都有迹可循。
唐婉也没好到哪里去,抬手按着眼眶,肩头微微发颤,想起书中黛玉孤苦无依的身世,鼻尖一酸,泪水终是忍不住滑落,抬手用帕子拭着,却越拭越凶,连带金芙蕖也悄悄抹起了泪。
待读到宝玉出家,宝钗独守空闺,昔日繁华的大观园落得人去楼空,唐婉的帕子都浸得透湿,连叹几声“可怜”。
缓过神来,唐氏便见窦氏那边正拿过第四卷翻动着,指着贵妃省亲后的偏段,语气带着惋惜:“这‘金玉良缘’着实可恨,硬生生拆了宝黛的木石前盟,好好一对璧人,终是落得这般下场。”
唐婉先前更多还在感慨这世家豪门的骤然崩塌,听见唐婉提到了这其中小儿女真挚的情感却也不由得点了点头。
只是唐婉却道:“众人都夸宝钗才当得起这二奶奶的称呼,说到底还是商贾出身,惯会看人脸色曲意逢迎,少了几分风骨。”
这话落音,窦氏脸色骤变,她本就是商贾出身,唐婉的话这是在暗骂她在这曲意逢迎不成?
当即窦氏便沉了脸反驳:“唐大娘子这话就偏颇了,宝钗身世可怜,母亲早逝,兄长不成器,她这般做不过是为了寻个安稳归宿,有错么?
倒是黛玉,身子弱得风一吹就倒,整日里只知吟诗悲春伤秋,性子敏感多疑,这般模样,纵是嫁了人,也难掌家理事,如何能配得上宝玉?”
“什么叫‘只知吟诗悲春伤秋’?”唐婉出身世家大族,最看重门风与才情,闻言当即动了气,“窦大娘子此言差矣,黛玉才情卓绝,品性高洁,不过是寄人篱下才多了几分敏感,她与宝玉心意相通,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管家理事,就贾家那等子腌臜混乱的后宅,谁能掌得好?
称她掌不好的还不是那等子惫懒泼皮的下人,都是没有从黛玉那里得到实惠这才这般说的?
倒是你,怕不是因宝钗与你出身相似,才这般偏袒于她?难道她没有笼络宝玉房里的丫鬟为她说话么?”
“我偏袒她?”窦氏拔高了音量,眼底满是不服,“我不过是说句公道话,黛玉那般身子,如何能担起荣国府少奶奶的担子?日子久了,难免惹人厌烦。”
“身子弱便有错了?品性才情远胜旁人,这还不够么?总好过某些人,只懂权衡利弊,丢了真心!”
唐婉也不肯退让,语气愈发偏激。
二人针尖对麦芒,你一言我一语争执不休,原本精致清幽的屋里院外,满是二人激烈的辩驳声,气氛剑拔弩张。
柳闻莺也没想到自己刚刚离开不久,怎么回来就又开始吵了?
她连忙赶了过来,只见李嫣然、金芙蕖缩在屋子角落一旁坐着,见柳闻莺过来也连忙招手带她一块待在角落里说话。
李嫣然悄悄瞥了眼争执的母亲,凑到二人耳边:“我娘其实最是喜欢黛玉,私下里还和我说过,黛玉的才情模样,皆是难得。
只是她也心疼宝钗,说她那般身世,做出这样的选择,也是身不由己。”
金芙蕖也点头附和,指尖绞着帕子:“我娘也这般说,她常说我没有宝钗懂事得体。”
柳闻莺没说话,只是眸光清亮地看着二位太太,顺道给自家父母录起了小视频。
#惊!古代高门贵妇们私下争吵竟然是为了……#
柳闻莺都要被自己取名天赋给乐到了,而那边二人争论的话题渐渐偏移了起来。
从黛玉宝钗之争,聊到宝玉是否算良配,再到最后又说起书中探春远嫁、惜春出家,一个个女儿家皆落得可怜下场……
说着说着,二人先前的激烈争吵渐渐淡了,语气里满是惋惜。
末了,窦氏叹了口气,眼底重又泛起泪光:“说到底,这些女儿家皆是可怜人,纵是才情出众,家世难得,也难抵命运磋磨。”
“是啊,生在那般境地,身不由己,终究是苦了、苦了……”
唐婉忽然想起自己那早逝的长女,本来红着的眼眶顿时一热,泪水顿时决堤。
那个自小受众人称赞的女儿,嫁了人之后就那样不明不白的“病故”。
那家是故意的,故意让她的女儿为死了的丈夫“殉节”!
瞧着忽然脆弱起来的唐大娘子,窦氏先前的针锋相对尽数褪去,只以为她看书陷得太深,同唐婉一般红着眼眶,发出一声惋惜的轻叹,道:
“唐姐姐,书中尽是遗憾,你我也应当珍惜眼前不是?”
听见窦氏的话,唐婉猛地抬头,对上窦氏那双盈着泪却也满是真挚情感的眼眸,稍后二人便齐齐将目光转向了角落里三个叽叽喳喳的少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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