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这不是钱的问题,主要是流程……”
宋景元懒得再听,直接挂了电话,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
他靠在车身上,感觉自己像个笑话。
为了口吃的,为了能和盛老板当上邻居,他堂堂宋家二少爷,居然被一套空置的别墅折磨得快要心力交瘁。
就在这时,一辆骚包的蓝色玛莎拉蒂从他眼前一晃而过,驾驶座上不是周子睿又是谁。
只见周子睿戴着墨镜,哼着小曲,一副要去郊游的欠揍模样。
一股邪火直冲宋景元的天灵盖。
他凭什么这么快活?
宋景元拉开车门坐进去,一脚油门踩下,紧紧跟了上去。
他倒要看看,这个孙子瞒着他,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
周子睿的车开得不快,一路晃晃悠悠地驶离了市区,朝着郊外的方向去。
宋景元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感觉自己活像个抓丈夫出轨的怨妇。
他越想越气,方向盘捏得咯吱作响。
玛莎拉蒂七拐八拐,最后驶入一条坑坑洼洼的乡间小路,最终停在了一片开阔的水塘边。
宋景元赶紧把自己的车藏在一片小树林后面,猫着腰偷偷摸了过去。
水塘边,几个漂亮的白色帆布帐篷错落有致,巨大的遮阳伞下,长桌铺着清新的格子桌布。
盛时安正悠闲地靠在一张躺椅上,手里端着一杯饮料,和旁边的几个女孩说着话。
不远处,烧烤架、移动冰吧、K歌音响……设备一应俱全。
几个女孩拿着钓竿,在水边叽叽喳喳地比赛,欢声笑语隔着老远都能传进宋景元的耳朵里。
夏日的微风吹过,带来了女孩子们的笑声和青草的香气。
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整个场面美好得像一幅画。
而他,宋景元,像个见不得光的小偷,躲在树丛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嫉妒的酸臭味。
他的夏天是柠檬味的。
别人的夏天,是蜜桃、草莓、西瓜……各种水果混合的神仙味道!
凭什么?
他才是最早发现盛老板这个宝藏的铁粉之一,结果呢?周子睿这个叛徒,就因为住得近,不仅能在家蹭饭,还能跟着出来团建。
宋景元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
他再也忍不住,拨开身前的树枝,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周子睿!”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这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
周子睿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看到宋景元那张黑得像锅底的脸,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我靠,你怎么来了?”
宋景元没理他,三两步冲到跟前,他指着这一片欢乐祥和的景象:“你太不够意思了吧!”
周子睿被他吼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一丝心虚又夹杂着得意的神情:“哎,你这人怎么回事,还玩跟踪啊?这多不体面。”
“我体面?”宋景元冷笑一声,“我要是再体面,连汤都喝不上了!”
岑宛白凑到盛时安耳边,小声问:“安安,这谁啊?吃了火药了?”
陆嘉言则双手抱胸,挑着眉,凉飕飕地开口:“看这架势,像是来捉奸的。”
宋景元额角的青筋跳了跳,瞪了陆嘉言一眼。
一直没说话的盛时安终于放下了手里的酸梅汤,目光从宋景元涨红的脸上扫过,淡淡地开口。
“想吃?”宋景元愣了一下,所有准备好的质问和怒吼都卡在了喉咙里,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语气都软了下来,透着一股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期待:“想。”
盛时安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不远处靠在帐篷上的几根备用钓竿。
“那边有空杆子,自己钓,钓上来多少,我给你做多少。”
这句话,瞬间熄灭了宋景元身上所有的火气。
他满腔的质问和被背叛的愤怒,在吃这个终极目标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周子睿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准备好的一肚子嘲讽的话全堵在了嗓子眼。
他就没见过变脸这么快的人,前一秒还气势汹汹得要吃人,下一秒就跟看见了骨头的大狗一样,眼睛都亮了。
盛时安还补充了一句:“先说好,想吃就自己钓,我只负责加工。”
宋景元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两盆红亮诱人的小龙虾。
他几乎是小跑着冲过去,从帐篷边上抄起一根空着的钓竿。
“安安,这人……”岑宛白小声嘀咕,用手肘碰了碰盛时安。
陆嘉言抱臂站在一旁,嘴角噙着一抹看好戏的笑,凉飕飕地评价:“表演型人格。”
宋景元听见了,但他不在乎。
面子是什么东西?能吃吗?有小龙虾好吃吗?
他学着刚才岑宛白她们的样子,笨拙地捏起一块肉,挂到钩子上,然后选了个离周子睿最远的位置,猛地一甩竿。
“噗通”一声,鱼钩带着饵料在离岸边不远的地方砸出一个巨大的水花。
周子睿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说老宋,你这是钓虾还是炸鱼啊?水里的小龙虾都被你吓得集体搬家了。”
宋景元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吼道:“你闭嘴!”
他全神贯注地盯着水面,握着竹竿的手绷得死紧,那架势不像是在垂钓,倒像是在跟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决一死战。
女孩子们那边已经笑成了一团。
“我赌他半小时内钓不上一只。”陆嘉言悠悠地开口。
“我赌二十分钟。”辛悦跟着起哄。
岑宛白最是捧场,直接掏出手机:“开盘了开盘了啊,宋先生的第一只小龙虾,下注了喂!”
宋景元听着她们的笑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手里的鱼竿握得更紧了。
他就不信这个邪!他堂堂宋二少,还能被几只小龙虾给难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另一边,盛时安已经开始处理女孩子们钓上来的小龙虾了。
她将虾刷洗干净,剪去虾头,抽出虾线,动作麻利又赏心悦目。
处理完小龙虾,她又从移动冰吧里拿出几串提前腌制好的羊肉串和鸡翅,架在了烧烤架上。
很快,炭火被点燃,油脂滴落在滚烫的木炭上,“滋啦”作响,一股混合着孜然和辣椒的霸道香气,随着傍晚的微风,肆无忌惮地飘向四面八方。
这味道对宋景元来说,简直是双重折磨。
他一边闻着那能把人馋死的烤肉香,一边死死盯着自己那根纹丝不动的鱼竿,感觉自己快要分裂了。
更气人的是,周子睿那个叛徒,已经颠儿颠儿地凑到烧烤架旁边,跟盛时安的几个朋友有说有笑,手里还被塞了一串烤得金黄流油的鸡翅。
宋景元眼睁睁看着周子睿咬下一大口,脸上露出那种欠揍的、心满意足的表情,他觉得自己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那个……”他终于没忍住,扭头冲盛时安的方向喊了一句,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竿子是不是有问题啊?”
盛时安头都没抬,一边给羊肉串翻面,一边淡淡地回了一句:“人有问题。”
宋景元:“……”
他被噎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
与此同时,在距离虾田不远的一片草地上,也有一群年轻人正在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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