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林雪心的案件，经理脸色一变，“两位等等，我马上打电话。”
经理说完，跑到了办公室里，拿起手机，“老板，你看新闻了没？林雪心死了，有两个警察来我们店里找您了！”
“人又不是我杀的，你怕什么？”顾枫桀骜不驯的笑了笑，“他们来了就来了！”
经理松了一口气：“您什么时候来店里？”
“我现在来，带他们去我办公室，别在餐厅里影响我的业务。”顾枫似乎没睡醒，还有起床气。
“是！老板。”经理擦了擦汗，赶紧领着周凛、杜朗二人进了办公室。
他又亲自泡了茶端上来，“二位警官稍等，老板说很快就来，现在是用餐高峰期，我没空在这儿陪二位，我要去店里了。”
“经理请便。”杜朗点头。
过了半个小时，顾枫终于现身了。
他梳着大背头，穿着短皮衣和牛仔裤，染着黄头发，江湖气息极浓。
他从烟盒里拿出雪茄来：“二位警官，抽烟吗？”
“不需要。”周凛眼神一冷，“我们今天来，是向你了解林雪心的事情，你都知道些什么？”
“她就是个网红，给我店里引流，我给她付款，我能知道什么？”顾枫冷笑了笑，“咱们合作愉快罢了！”
周凛见他态度傲气，也没有理会：“顾枫，你们俩是高中同学，交往到现在，多少知道一些。比如她的妹妹林雪情生病捐款等事情，你知道吗？”
“我听说过，我也捐了一万元！”顾枫点头，“但仅此而已，我们只是同学，又不是恋人，只是合作伙伴关系罢了，其它的事情，我哪儿知道？”
见他如此嚣张，周凛问道：“林雪心现在死了，你就不想为她做点什么？”
顾枫沉默了瞬间，“她是打不死的小强，不可能自杀！”
周凛和杜朗互望了一眼，认识林雪心的所有人，都这么说，她生性坚韧，犹如风中小草，从不认输。
“但我不会是凶手，我和她没怨没仇。”顾枫又补了一句。
周凛点了点头：“你知道她和谁有仇？”
“她是大网红，羡慕嫉妒她的人多了去，网络喷子太多了，想她死的人，也不在少数吧！”顾枫满不在乎。
“先不说网上的人，在现实生活里，与她有仇的人呢？”周凛问道。
顾枫摇头，“大家在网络高举杀人的旗帜，但在现实生活里，谁都是个跳梁小丑，我和她的交集并不多，她帮我带火锅店的生意，我也不会亏了她，广告费都会照付给她。”
“听她的同事说，她和客户有不正当关系，这其中有没有你？”杜朗有几分严厉。
顾枫无所谓的笑笑：“我们都是成年男女，男未婚，女未嫁，怎么能叫不正当关系？在一起睡觉，未必是有真感情，也可能是寂寞夜里的添加剂罢了。”
“你就是承认有了，你会不会因爱生恨，而设计杀了她？”杜朗继续追问。
顾枫大吃一惊，“我有钱有闲，会看上她这样的千人枕？她表面上纯真善良，背地里是一朵黑莲花，我还会为了她犯罪？不可能的事！你们不用在我身上做文章，我真看不上她！”
“昨天晚上你在哪儿？”杜朗沉声道。
“在会所打麻将。”顾枫提供了打麻将的人和地方，“你们随便查就是！”
杜朗去核实过，果然如此。
“周队，从林雪心老同学的口中证实，她这个人设是崩塌的，尽管如此，她也是罪不至死！网络的力量真有这么大？能把林雪心这样的人逼死吗？我怎么还是不相信呢！”
周凛略一沉吟，“我也收到了慈善机构发来的报告，他们说，林雪心确实是把妹妹生病时各界力量捐献的钱，据为己有，购买奢侈品，借妹妹死亡有流量的事情，直播带货，而且乡村派出所也证实，小孩们接受的学习用品，皆为劣质产品，包括牛奶都是不合格产品。”
“那就是Id叫做‘炽天使’的网友说的没错，林雪心是拿妹妹的善款在挥霍。”杜朗有些气愤，“林雪心还真不是个东西，乡下孩子就不该拥有质量合格产品了吗？她哪儿是做慈善？她分明是为了博流量！不知道小江找到了‘炽天使’这个网友没？”
两人回去了警局，江齐在电脑前忙碌。
杜朗上前，一手拍着他的肩膀，“小江，怎么样了？”
江齐抬头：“周队，杜哥，回来了！‘炽天使’这个号的人找到了，就是林雪心直播公司的人！”
“去请他来警察局一趟。”周凛下令。
当“炽天使”来了时，杜朗和周凛交换了一下神色，正是他们去直播公司时，林雪心的一个同事。
“周队长，杜警官，我就是手贱，随手打了一行字，哪知道她就死了！她的死，真和我无关！你们看到了，除了我，还有很多人骂她人品不行，骂她吃人血流量，骂她做假慈善。”
“炽天使”慌了，立即解释。
周凛拿出一些留言：“你看，她的其它社交软件上，也有你的留言，你不仅是在直播间骂她，还在社交软件上骂她，你是有多恨她？”
“谁没在网上骂过人？手动一动，就能解气，谁不想呢？”“炽天使”哼了一声，“但那真的是口嗨，现实生活中没胆子杀人，别说杀人，打人骂人都不敢！”
周凛敲了敲桌面：“你为什么恨她？”
“她靠和客户睡觉，抢了我的广告，我丢了客户，少赚了一大笔钱，我当然恨她！我就是网上发泄一下情绪，哪敢真的杀人？”“炽天使”眼神很恐惧，“真的，我那几句话，真是死不了。”
“你昨天晚上在哪儿？”杜朗追问。
“一直在公司直播。”“炽天使”应道，“这个你们可以查的。”
周凛点了点头，“关于她将妹妹的捐款私用一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公司所有人都知道，不信你们可以去问。”“炽天使”一摊手，“我可以走了吗？我晚上还有一场大型直播，我现在得好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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