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是违法犯罪！！！”
宋吟抬眸气愤的说。
白科忱凉凉瞥了一眼棺材里的人，“古代就有冥婚，算了，和你们多说无益，要抓你们就抓。”
宋吟：“……”
古代？他的思想到底进没进化？
白科忱伸出双手。
江钺看着面前伸出双手的老人，他脸上丝毫不觉愧色。
他根本就没意识到陈若娟才连半辈子都没活上的人。
“哼，这件事除了我还有陈若娟的父母以及陈老太婆，不过，她已经死了，倒是提前去天堂享受极乐了。”
所有警察不可思议的看向他。
宋吟：“人坏而不自知，你们这种人怎么配去天堂。”
江钺看她一眼，然后对一旁的警员说：“把白科忱先带回去审问。”
“嗯，好的。”
江钺的电话这时响了，他接通听那边说。
很快就挂了。
江钺看着棺材里的陈若娟，“陈黑云说了，陈若娟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不知道死没死，反正是埋了。”
这是陈黑云的原话。
“药是陈黑云买来的，安眠药是赵海燕用擀面杖碾成粉末，哄骗女儿是感冒药，亲自看着她喝下去，之后车美美又把孙女带到了白家。”
“从父母、再到奶奶，”宋吟生气的说，“他们真的不配为长辈，可惜了这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江钺点了点头：“是啊。”
“江队，陈家大女儿还有三女儿想要见你。”警员从墓园外面进来。
江钺看向门口，那里站着陈美云还有陈美彤。
“你们可以过来。”江钺扬声道。
她们二人闻言急切地跑来。
陈美云先是看向棺材里的人，看着原本活生生的人仅仅两天就没了。
她擦着眼泪：“娟娟……姐姐对不起你。”
“别哭了，大姐，不是你的错。”陈美彤示意她别忘了正事。
陈美云擦掉眼泪说：“江警官，我们想把我四妹带走，给她重新找个墓园。”
“嗯嗯。”陈美彤点点头，期盼的看着江钺。
江钺说：“等案子结束，你们就可以把陈若娟的尸体带走。”
陈美彤：“那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们待会儿又要埋在这儿，所以我和大姐才着急忙慌的来这儿。”
陈美云说：“我们能下去到跟前看看我妹妹吗？”
江钺抿唇，歉意的说：“这不行。”
“没、没关系，我理解。”陈美云说。
姐妹俩就在上面看了看自己的妹妹。
“她死的时候我们没看见，”陈美彤哭着说，“是我没保护好她，她那个时候还以为妈妈给她的是感冒药。”
陈美彤无比自责，“如果我那天没去送若欢就好！我不该听陈黑云的话不该在那天送若欢去上学！”
“是陈黑云让你去送若欢，家里只有你有驾证，那天又正好冷，若欢又感冒了。”
江钺看着她们。
两姐妹哭着。
江钺安慰了几句，就让人离开了。
江钺说：“把尸体抬上来。”
“好的。”
“案子涉及到的人多，所以这次审讯就到煤县公安局。”
“行的，江队。”
警车开离小塘村。
审讯室。
“我在19岁就嫁到陈家，第一年生了一个女儿，我婆婆在我生第二个女儿的时候对我就有了脸色，黑云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却不是那么回事了。”
“在我生完老四若娟的时候，婆婆就说把二女儿美心给白辉当媳妇，彩礼23万。”
江钺眯了眯眼说：“在当下这个社会算是高额彩礼了。”
赵海燕捂着脸哭着说：“因为白辉哪方面不行，所以白家最好面子，必须找个人来遮丑。”
“我们问你四女儿若娟的时候你没哭，怎么到了美心这儿哭的这么厉害？”宋吟看着她。
赵海燕垂下眼，两股泪珠落了下来。
宋吟继续道：“就算偏心也不是这么偏的，更遑论若娟的死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赵海燕说，“若娟偷听到我和村口老李的话了。”
“什么话？”宋吟紧接着问。
宋吟发现赵海燕脸上有羞愧。
真好笑，自己的女儿让自己害死了不觉得羞愧悔恨，到底什么事情比这个还难以启齿？
“心肝不是黑云的儿子。”赵海燕嗫喏道。
心肝赵海燕最后一胎生下的儿子，大名李兴乾（gan）.
宋吟回过神在电脑上标注好。
她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又忽然觉得说什么都没用。
审讯完赵海燕，宋吟在打印室打印着笔录。
揽月也过来等着打印李黑云的笔录。
“哎。”
“哎！”
两人异口同声地叹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
小塘村。
陈美彤把孩子放在李家门口，扬声喊着：“这儿子你是李孝的，和我们姐妹五个没关系，我们不负责养他！”
“我们还帮你和李心肝做了亲子鉴定，放你门口了。”陈美云说，“美彤，我们走。”
姐妹俩上了车，然后开了一段路停在白辉家。
陈美心拉着箱子从里面出来。
“二姐，二姐。”陈美彤喊着。
陈美心把箱子放在后备箱，然后拉开车门进来。
陈美心说：“把小七放在李家能行吗？李家会要他吗？”
孩子到底还小，她有点担心。
陈美彤开着车，语气嘲讽：“当然要啊，他们家啊也没儿子，不信你往后看。”
陈美心探头往后看。
李孝从门里出来抱着孩子进去了。
陈美心收回视线，也放心了许多。
“美心，你和白辉什么时候离婚？”
“大姐，白辉不肯离，我等过段时间起诉离婚。”
陈美彤连忙笑着说：“二姐，你放心，我支持你。”
陈美云拍拍她的肩膀：“我和你姐夫也支持你，你姐夫正好做生意有点钱，可以给你请个律师。”
“不用姐，我能凭着自己离婚，”陈美心摇了摇头，然后问前排的美彤，“我们现在要去接若欢还有若鱼吗？”
“是。”
“好，我们姐妹几个会越来越好！”
“嗯嗯……也希望若娟下辈子能有个爱她的父母。”
暗绿的的轿车在从村庄的小道行驶到大道上。
绿灯亮起，车子一路前行，不曾掉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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