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在屏幕上轻轻一点,一条短信悄然发出。
“你女儿撞见娄霆文偷情了,你说,她会告诉你吗?”
程云英正在包厢里端着香槟,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低头一看,那条短信赫然映入眼帘。
她的笑容瞬间凝固。
果然,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可随即,理智压下了情绪。
她不信。
娄霆文纵然在外头有些风流债,那也向来隐秘谨慎。
怎会蠢到在这种公开场合闹出丑闻?
这里可是顶级商圈的年度晚宴,满屋子的商界名流,多少双眼睛虎视眈眈。
他在商场上朋友不少,但树敌也不少,稍有不慎就会被拿捏把柄。
而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精准捅刀的人……
只有一个可能。
娄琦云。
程云英猛地攥紧了手机。
她气得手指都在微微发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回响。
立刻、马上去质问娄琦云,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什么也没说,转身就朝短信里提到的地址快步走去。
还没几分钟,她就冲到了目的地。
就在那光影交界处,娄琦云静静地站着,背对着她。
程云英一眼就看到了她,二话不说,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
“澜澜都亲口说了!那些造谣的话根本不是她干的!你要是恨谁,大可以光明正大地报复,干嘛把娄霆文牵扯进来?他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还是不是人!还有一点当女儿的良心没有!”
若不是顾忌这是在宴会上,她早就扑上去狠狠甩她两个耳光了。
而娄琦云,直到此刻才缓缓转过头来。
“程云英,这些话,你骗骗外人也就罢了,别连自己也骗。真当别人都是傻子?”
谁干的,她心里清楚得很。
可她偏要等这一刻。
等程云英亲自冲过来,在她面前歇斯底里。
程云英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左右看了看,确认走廊里没有其他人在偷听,才压低声音。
“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死死瞪着娄琦云,双拳紧握。
娄琦云没答,只是盯着她。
程云英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有话就直说!别在这儿磨叽!”
娄琦云轻笑两声,慢悠悠道。
“光靠嘴说,我怕你听了,也不信。”
她微微偏头,目光落在程云英苍白的脸上。
话音刚落,门内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霆文,娄听澜刚才说的那些话,有几分真?可这事又不能拖,真烦人……”
那声音清清亮亮,不是林碧凡是谁?
程云英脑子“嗡”地一声,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耳边的喧嚣瞬间退去,世界只剩下那扇门后的声音。
尤其是那句“娄听澜”。
一个可怕的念头猛地撞进她心里。
难道……
娄听澜早知道他们俩的事?
却一直闭口不提?
她想起娄听澜平日的沉默,想起她从不问任何关于父亲的事。
原来不是不懂事,而是早就知道了。
不可能!
她用力摇头。
娄听澜怎么可能知道?
她是那么乖巧,那么听话,那么……
信任她这个母亲。
可心底那点微弱的希望,却在不断颤抖。
她腿一软,转身就想跑,恨不得把刚才听见的全甩在脑后,当没发生过。
可双腿像是被抽去了筋骨,几乎支撑不住身体。
她踉跄着后退,手指颤抖地抓向门把。
娄琦云站在原地,连动都没动。
她的目光追随着程云英狼狈的背影。
可屋里的人,偏不让她逃。
就在程云英的手即将触到门把的瞬间,屋内的对话再次响起。
娄霆文嗤笑一声。
“娄听澜?没脑子,靠不住。”
“但有一点好,懂事。”
“咱们的事,她半个字都没跟那个老太婆漏过。”
他说着,晃了晃手机,点开一段录音。
“爸,你和林小姐在宴会上,千万要小心!”
那是娄听澜的声音。
“娄琦云刚找过我,我怕她会报复!”
那句话里藏着多少担忧?
程云英不敢想。
她只知道,她的女儿,早就知道了一切。
但是却选择独自承受,用沉默保护他们。
保护这群早已背叛了她的人。
录音停了。
只有程云英粗重的喘息声在回荡。
娄霆文低笑着补了句。
“等那老太婆咽了气,我就娶你进门。”
“到时候,娄听澜说不定还得甜甜叫你一声‘小妈’呢。”
林碧凡听完,没忍住,笑出了声。
“还等那天?我看,现在她就急着这么叫了!”
那句话一寸寸缠上程云英的脖颈,越收越紧。
她想捂住耳朵,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程云英拼命摇头,可那些话还在脑子里反复回放。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这是假的,是陷阱,是娄琦云设的局。
可心底那个声音却越来越清晰。
为什么娄听澜会去提醒父亲?
为什么她从不反抗?
为什么她从不问……
是不是因为她早就知道。
娄琦云没落井下石,也没骂她,只是静静看着。
“程云英,你的人生,怎么会过成这样?”
是啊,怎么会这样?
她曾以为自己为女儿撑起了一片天,可如今才明白,她早就亲手将那片天撕碎了。
自己拼命守护的家庭,早已在背叛中腐烂发臭。
而她,却一直蒙着眼睛,假装看不见。
她给娄霆文生了两个孩子,儿子娄奕栩从小聪明过人,三岁就能背诵整本唐诗。
那段日子,夫妻俩还曾有说有笑。
后来公司越做越大,从前她还能帮忙整理账本、接待客户,如今呢?
连门都不让她出。
她说想去银行对个账,被管家拦在门口,只冷冷地扔下一句。
“老爷说了,您安心在家就好。”
家,成了一座金丝笼子。
她每日在家带娃、买菜、打扫,想挣点零花钱,都得看人脸色,问别人要。
每月生活费需要向财务申请,写明用途。
保姆看着她的眼神也越来越倨傲,甚至敢当着她的面抱怨。
“太太又没收入,花起钱来倒爽快。”
可能是熬得太累,也可能是人一旦爬高了,就忘了自己是谁。
娄霆文变了。
他的目光不再停留在她身上,而是总扫向年轻漂亮的秘书。
一句话不顺耳,就能摔杯子、掀桌子。
后来,娄霆文开始动手了。
起初只是掐胳膊,留下青紫痕迹却不显眼。
后来升级为掌掴耳光,脸颊火辣辣肿起来,照镜子都不敢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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