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汐回复了长腿姐姐。
——大约有10t的资料，是一种未知生物，需要将其与人类及蠕虫的基因组进行比对，出一份分析报告，和你主页给的示例九类似。
——有时间限制吗？
——越快越好，至多一周。
——好，资料可以直接传送给我。
——我希望面交。
网络世界可不是法外之地。
——面交的话有点为难。
——再加10w星币。
——时间？地点？
——凌晨1点，城南路叶家小酒馆。
——可以。
——我会坐在吧台，点一杯玛格丽特。
图书馆里三三两两的人，姜汐寻了个靠窗的隐蔽位置坐下，拿出平板，调出北郊荒楼失踪案件文档，调查资料详实。
不仅有谭晓豆从小到大详细到甚至包括月经周期的记录，连北郊荒楼的前世今生也写一并写了进去。
十年前那里是一处中学，名叫绿茵中学，而在更早之前，那里是一处……
净化中心？
在她离开后，警方对她发现的地下空间做了全面排查，未发现任何可疑生物，并且确定那里是一百五十年前被拆除的小型净化中心——北郊净化中心。
那她运气也是真好，一脚踩进大boSS的房间。
净化中心只有政府才能开设，平日里会做一些关于蠕虫污染方便的研究，有实验室也并不奇怪。
可惜警方没有找到任何研究资料，或者说找到了没写在研究报告里面。
姜汐又拿出那枚芯片，再次放在智脑上解析。
还是同样的话语。
“信息已加密，尝试破解无效，无法读取。”
她再次收起芯片，看看时间，是时候出发了。
到叶家小酒馆时，离1点还有15分钟，姜汐从调酒黑猫尾巴下接过一杯玛格丽特，喝了一口，果香与酒香交织缠绵。
10分钟后，姜汐肩膀被人一拍，她扭过头去，正对上一双浅琥珀色眼眸，灰蓝色齐刘海，长发乖顺贴于肩后，个子矮矮的。
“莉莉？长腿姐姐？”
“不嘻嘻？”
还好没起一些奇怪的网名。
姜汐点点头，忍不住笑了一下，给莉莉点了杯莫吉托。
“没想到你还会这个？”
长腿姐姐主页的交易单数和好评度都很高。
莉莉抬抬鸭舌帽，小声道：“生活不易。”
果然能进中央大学的平民，不是天赋顶级就是身怀绝技。
姜汐拿出拷贝好的资料芯片，递给莉莉。
莉莉接过，欲言又止。
“怎么了？”
她顿了顿，半晌，小声道：“我给你加急。”
“谢谢，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你的帖子里写了还需要黑客。”
“嗯。”
“那个我也略懂一点。”
姜汐眼睛一亮，想到自己的余额，眼睛又一黯：“手头紧。”
“没关系，都是同学，”莉莉腼腆地笑了一下，“我赠送你一次黑客服务。”
“感谢！”
姜汐从包里拿出那枚加密芯片，递给莉莉。
莉莉接过，也放在智脑上尝试解析。
“落后的加密方式，不难解析，我明天下午六点前可以全部做完。”
“那我到你宿舍去拿？”
“孟姐看到会问的，我直接送货上门吧。”
“行。”
莉莉的效率很高，第二天一早天方蒙蒙亮时，她就顶着双黑眼圈敲开了姜汐的门。
姜汐赶忙扶着她坐下，给她倒了杯牛奶，又切了个块柠檬巴斯克给她。
莉莉一口塞进大半块蛋糕，在躺椅里眯了一会儿才复活。
姜汐随手拿过一只甜甜圈，正要弯腰喂给莉莉的北极兔，小兔子突然原地升电梯，足有半人高，一口咬过姜汐手里的甜甜圈。
她恍然大悟，长腿姐姐的长腿应该是指这里。
正在姜汐反思自己是不是催得太紧时，莉莉开口了，满脸不可思议：“这个资料，非常的非常……我本来准备白天再继续解析的，结果开始了根本停不下来，你看这个，共生计划。”
她点击智脑，资料立即投屏。
姜汐看着看着，头皮发麻。
——研究目的：蠕虫具有不通过媒介（即精神实体）释放异能，且永续繁殖（即永生）的特点，本研究旨在利用蠕虫基因改善人类基因，以增强异能和延长寿命。
——研究方法：利用蠕虫可控制性地污染人类，将其融合程度（即可控污染程度）长久控制在40%-60%，需使得研究对象在吸收蠕虫强大力量的同时保持理性，此为共生状态。本研究拟使用多种基因编辑技术，减弱蠕虫侵蚀性，增强人类抵抗力，从而达到共生状态……
“可控制污染是什么意思？难道净化中心不仅仅是处理被污染人类，还主动污染人类吗？”
姜汐发出疑问。
莉莉皱眉，眼下一片青黑：“我从来没听说过这种研究计划，如果是真的可太让人害怕了。”
“可以随便把讨厌的人扔进去。”
莉莉苦笑：“我害怕自己变成那位被讨厌的人。”
“咱们再往后看看。”
两人看完共生计划，莉莉点开实验品033的基因分析报告。
她甚至贴心地给姜汐做了个ppt，帮助她快速抓住重点。
“我比对了实验品033的基因组情况，用的人类和蠕虫数据来自孟家，是联邦去年底才测算的标准生物数据。实验品033和人类、蠕虫的基因组相似度都在百分之五十上下，经过分析，他同时具有这两者的特性。”
“实验品033初始为天赋等级d级、异能者等级九级的雷电系异能者。污染蠕虫为同系异能蠕虫，提前经过基因编辑，已经减弱了侵蚀性，以人类体系评价，相当于天赋等级S级，异能者等级三级，很有潜力进化为更高等的生物——虫族，编号为033R。”
人类评价蠕虫有另外的一套体系，姜汐之前听说的也是那个版本，不过这里直接用人类的异能评价体系，倒是更直观了。
“033R污染033的十年后，033天赋成功进化为c级，等级也升到了七级，又十年之后，033进化为b级，等级直接到了四级，可以说异能和寿命都得到了极大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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