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炉子里火星啪地炸了一声,池菀才猛然回过神,推开他。
陆圪连忙低声问:“我弄疼你了是不是?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
池菀偏过头,结结巴巴地说:“没、没事。我就是饿了,晚上吃啥?”
这时,颜坞掀开门口的兽皮走了进来、。
“醒啦?隳鸢在屋外烤肉,一会儿就能吃了。”
池菀看到他,眼神一下亮了。
她往床边挪了挪。
“事情搞定了吗?”
颜坞走到床边,低头看着她的脸颊。
“嗯,都办好了。”
石牢里发生的事并不简单,但他选择不说。
池菀望着他眼底的柔光,心跳忽然慢了一拍。
心口一软,竟鬼使神差地抓起他手,贴上了自己滚烫的脸颊。
颜坞的手冰凉。
他顺着她的劲儿,双手捧住她的脸。
“躲什么?脸这么烫,正好给你降降温。”
池菀呼吸都不敢重。
他掌心有薄薄一层茧。
摸上去有些粗糙,却不硌人。
她忍不住眯起眼,像个贪凉的小动物,在短暂的温存里卸下防备。
“我也能给她降温!”
陆圪突然插了一句,语气里还带着些不服气。
他看见颜坞和池菀挨得那么近,心里噌地一下就冒火了。
冰蓝色的眼睛死死盯着颜坞搭在池菀脸上的手。
“我也可以降温!池菀,你过来我这边!”
颜坞斜了他一眼,语气懒懒的,带着点笑。
他没有立刻松手,反而多停留了几秒,才慢慢放下双手。
“你是狮子吧?体温本来就这么高,真能帮人降?别反倒把她烤出汗来。”
颜坞是蛇族,天生体温偏低。
这点上陆圪确实没法比。
而陆圪身为火属性的狮子,体表温度本来就偏高。
哪怕有意收敛,也无法达到同样的效果。
陆圪被说得张了张嘴,半天憋不出话。
“行行行,我去榨果汁给你喝还不成!”
走时还故意把帘子一掀老高。
哗啦一声响,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生气了。
池菀听见那动静,忍不住勾了下嘴角,差点笑出声。
她抬手掩了掩嘴,眼神却仍带着几分笑意。
兽皮帘子慢慢垂落。
屋内顿时只剩下池菀和颜坞两个人。
外面的风从缝隙里渗进来,带起一点凉意。
火塘里的灰烬还泛着微光。
池菀低头看着颜坞还托着自己脸的手,猛地吸了口气。
“颜坞,我觉得……阿父应该是去找阿母了。”
她的声音轻了些。
颜坞手微微一顿,眼眸沉了几分,轻轻点头,让她继续讲。
“每年一到雨季,阿父都会偷偷躲起来喝药,应该是在压发情期。”
池菀声音压低了些,眉间透着担忧。
“这次他走了,估计是撑不住了,我记得,阿父身上的兽印是狐狸形状的,那阿母肯定是狐族的雌性……但是我连她长什么样、在哪儿,全都一无所知。”
池菀手指紧紧捏着兽皮边缘,又补充了一句。
“兽王的伴侣也是狐族雌性,要不我们去问问兽王?说不定能知道点消息。”
颜坞看她一脸认真,想了想,点了头。
“好,那明天我们就出发找阿父。”
池菀抬头看他,有点意外他会这么干脆就答应。
雨季出门可不是小事。
就连最厉害的雄性都不敢随便乱跑。
山路湿滑,毒虫横行。
还有可能遭遇变异猛兽,每一步都充满危险。
可颜坞一句话都没多问,直接就应下了。
他的这种态度,总是让她原本坚定要解契的心,悄悄松动了一角。
颜坞伸手,在她肩上轻拍了两下。
“比起去找兽王,你不如先问问隳鸢。他以前就在狐族部落长大,要是你阿母还在那边,他很可能听说过什么。”
池菀这才反应过来。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思绪回到过去那些相处的片段。
那时候他还不是现在这副冷漠的样子。
她点点头,心里却有些复杂。
而颜坞心里也清楚,他必须找个机会和隳鸢当面谈一次。
他没再多言,转身撩开帘子走出去。
没过一会儿,就把隳鸢带了进来。
“池菀说,她父亲很可能是去找她母亲了。”
颜坞开门见山,目光直直落在隳鸢脸上。
“你来自狐族部落,有没有听说过类似的事?”
隳鸢的目光一碰到池菀的脸,喉结就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
她的脸还带着发情期留下的淡淡红晕。
眼角也蒙着一层薄薄的湿气。
他是狐族的人,只要她愿意开口,也许早就帮她理出头绪了。
可她没这么做。
她等的是颜坞。
隳鸢的手指悄悄收拢。
他知道她为什么不愿找他。
因为她不信他。
如果当初没有用魅术阻止她解除契约,或许她现在早就和他断开了联系……
狐族的雄性认定了一个人,就很难再放开手。
可现在的他,连让她多看一眼都做不到,更别说重新赢得她的信任了。
隳鸢低下头,避开了池菀的眼神。
石缝里还有些残留的水迹,水珠沿着缝隙边缘缓缓滑落。
就像他现在的心情,又凉又重。
他之前真是混账,怎么就做出了那些伤她心的事?
要是早一点明白自己的心意,她会不会也能像依靠颜坞一样,愿意靠一靠他?
他垂着眼,努力在纷乱的记忆中翻找线索。
沉默了好一阵,才缓缓出声。
“狐族是个大部族,女族人比别的小部落多一些。算上主族和依附的小支,估摸着有五十多个雌性。她们分布在不同的营地,有的负责狩猎,有的主管祭典,还有的专司织造与育儿。每个人的职责不同,平日来往也不频繁。”
他顿了一下,抬眼快速看了池菀一眼。
见她听得很专注,他略微放缓语速,继续说。
“但得去掉外嫁来的,还要筛掉没成年的,以及年纪跟您父亲差太多的雌性。这些人基本不可能与蝎族雄性结缘,更别说生下后代。经过这几层筛选,最后剩下的,可能也就十来个,才有可能是您的母亲。”
这话让池菀的眼中闪过一丝光。
她下意识地挺直脊背,指尖微微收紧。
还没来得及高兴,隳鸢却又补了一句。
“不过。我没见过谁身上的兽印是啥形状。您父亲是蝎族人,兽印很容易辨认,通常显现在手臂、肩背或腰侧,颜色偏暗红,纹路细密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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