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大刚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那笑容里带着胸有成竹的得意，还有一丝戏谑。
【好，很好。就让他好好享受这温柔乡吧。】
【等他尝够了这捷径的甜头，习惯了靠别人的元阴快速提升的感觉！】
【以后，他才能更清楚地尝到从这虚假的云端摔下来、失去一切的痛苦。】
【而这才是对他那所谓的坚持和爱情，最有意思的嘲讽。】
【继续盯着，好戏才刚刚开始。】
【是！主公！】赵高领命。
只有叶凡房间里那股暧昧的气息， 混着情蛊和春药的味道，见证又一个让人堕落的陷阱，已经完美设好了。
之后的一段日子里，叶凡彻底沉迷在这种靠双修提升修为的捷径里。
每次和阿奴缠绵，在情意绵绵蛊与合欢粉的双重影响下，他都会产生一种强烈的错觉。
他觉得修为瓶颈松动了，力量在汹涌增长。
他能感觉到体内真气在奔腾。
感受自己的修为越来越高，他心里对女帝和幽月的安排感激得不行。
一开始那点负罪感和拘谨，早就抛到脑后了。
他甚至开始主动要这样做，把这种香艳的修行当成快速获得力量、救出江玉竹的唯一办法。
可他不知道，聂大刚通过药粉注入他身体里的，不只有催情的合欢粉，还有一种特别的药。
这种药能模拟出修为突破时的快感，还有灵气充盈的假象。
这种药让他陷在虚假的强大感里，根本没发现自己的根基正被蛊术和药物悄悄破坏。
他真正的修为不仅没涨，反而变得虚浮不稳，本质已经弱了很多。
只是那一直存在的强烈快感，遮住了他的感知。
慢慢的，阿奴照着赵高的吩咐，带他离开了最初待的那个院子。
“夫君，这里不能久待。”
“聂大刚势力太大，我们得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去。”
阿奴柔声解释。
为了安全，阿奴提议两人必须易容。
“聂大刚的眼线到处都是，我们得改头换面，才能躲开搜查。”
叶凡当然同意。
他现在对阿奴几乎是说什么听什么，尤其是在修行这件事上。
没多久，阿奴就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易容材料。
她先仔细给叶凡打扮，用一层蜡黄粗糙的假皮肤盖住他原本清秀俊朗的脸，
又把他的眼角往下拉，鼻翼弄宽，再点上几颗像真的一样的痦子。
一下子，一个不起眼、甚至有点丑的落魄年轻人就出来了。
接着，阿奴也开始给自己易容。
叶凡惊讶地看着她，只见她把一种特制的、有点弹性的软胶仔细贴在脸上和脖子上，用来改变骨骼的形状。
然后她调了种特殊的颜料，涂在露出来的皮肤上，让皮肤变得又暗又粗糙。
她穿上又宽又肥、打着补丁的粗布裙子。
最后，她戴上乱糟糟的假发，转过身来。
叶凡眼前的她，已经变成了一个身材臃肿、脸色焦黄，嘴角甚至还有颗带毛黑痣的粗鄙村妇。
可在蛊术和情欲影响下的叶凡眼里，阿奴那绝美的脸好像能穿过这层粗糙的伪装，依旧清楚地印在他心里。
他明明知道眼前是个大肥婆，可心里浮现的还是阿奴娇媚可爱的样子。
这种奇怪的感觉，让他更佩服阿奴的易容术了，简直佩服得不行。
“阿奴，你这易容术也太厉害了吧，跟换了个人似的！”
叶凡真心赞叹，觉得这么低调，确实是隐藏身份最好的办法。
两人装成一对逃难或者去投亲的丑夫妻，上了路。
路过一家热闹的客栈时，他们准备进去吃饭歇脚，刚踏进门口，就吸引了店里食客和伙计的目光。
几个穿得很体面的商人看着这对丑夫妻，男的没精神又丑，女的又胖又脏，不由得互相递了个眼神，压低声音笑了起来。
有个伙计更没眼力见，一边用抹布擦着本来就不干净的桌子，一边斜着眼睛看他们，嘴里嘟囔：“啧，哪儿来的穷酸丑八怪，真是脏了爷的眼。”
嘲讽的话和毫不掩饰的嫌弃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
叶凡一开始没马上反应过来这些嘲笑是冲他们来的。
毕竟他很清楚自己和阿奴的真实样子根本不是这样。
可没过多久他就想明白了，心里先是因为别人说自己长得丑而有点不高兴，可马上又被一种 “只有我清楚真相，别人都是糊涂蛋” 的优越感取代了。
他在心里冷笑：“一群普通人，只看外表，哪里知道我身边的人是绝色，哪里知道我叶凡早晚能飞黄腾达！”
他拉了拉头巾，把头埋得更低了，看起来像是因为自卑不敢看人，其实是不想惹麻烦。
阿奴也很配合地缩着身子，装出一副胆小怕事的村妇样子。
这天，阿奴把他带到了城内一处院子。
“叶公子，我们得在这儿住几天，等合适的机会。”
叶凡没意见。
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除了和阿奴双修，就是盼着能听到聂大刚和江玉竹的消息。
到了第五天傍晚。
阿奴终于匆匆从外面回来，脸上带着一丝刚好的兴奋。
“公子！查到消息了！”
阿奴压低声音，眼里闪着光。
“南诏女帝传来消息！”
“聂大刚明天晚上会带江姑娘去城南的‘悦来酒楼’吃饭！”
“这是我们第一次能近距离观察，摸清聂大刚的底细，还有江姑娘情况的好机会！”
叶凡一听这话，心猛地一跳。
一股忍不住的狂喜一下子冲到了头顶，差点就欢呼出来。
他猛地抓住阿奴的手，激动说道：“真…… 真的吗？阿奴，你说的是真的？我终于…… 终于能见到玉竹了！”
他脑子里一下子就浮现出江玉竹的样子，心里的思念在这一刻全涌了出来。
“是真的！千真万切！还有南诏女帝呢！”
“十八皇妃到时候都在！”
听到十八皇妃，叶凡就想起之前蒙面女子给他说的那些十八皇妃各种图！
他心里更加怨恨聂大刚了！
“聂大刚！你他妈纯粹就是一个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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