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竹林别院卧房,屏风后烛火晃动。吕文德捏着发疼的手指,指尖小心翼翼避开黄蓉胸口的肌肤,缠束胸白绫时动作放得极轻——往日里他还敢借着亲近说些俏皮话,此刻见她眉头微蹙,反倒只剩紧张,缠到第三圈便忍不住停了手,声音放软:“军师,这白绫勒得这么紧,你……你疼不疼?”)
黄蓉忍着胸口传来的闷胀感,抬眼瞥他,语气依旧冷冽,却没了往日的厉色:“疼,还闷。”她伸手将散落在颈侧的发丝别到耳后,指节因隐忍微微泛白,“但着甲后要挥剑、要骑马,松垮了晃得难受,还容易让人看出破绽,只能忍着。”
吕文德听得心里一紧,握着白绫的手更轻了,却还是依言继续缠,只是每缠一圈都悄悄放缓力道,嘴里嘟囔着:“要是有法子既能束住,又不这么遭罪就好了……回头我让成衣铺的师傅想想,能不能改改这白绫的样子。”
黄蓉没接话,只在他缠好最后一圈时,抬手系紧末端的绳结,随即从箱中取出银甲,动作利落地穿戴——先套内衬劲装,再抬臂穿甲片,金属甲片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褪去了方才的隐忍,满是沙场将领的悍气。
“走吧,去城头。”黄蓉转身,余光瞥见吕文德还在盯着她甲胄的领口发呆,像是在琢磨怎么让她舒服些,眉头一皱,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锐利:“发什么愣?还不快走。”
两人出了别院,院外已备好两匹骏马,缰绳拴在老槐树上。黄蓉翻身上马,手按在马鞍上刚要催马,突然想起什么,低头对还在整理衣袍的吕文德道:“你再去巷口那家包子铺,买两个肉包来。”
吕文德一愣,下意识反问:“方才不是刚用过早膳?点心、粥品都吃了,怎么还要吃包子?”话出口才想起方才她隐忍的模样,又连忙补了句,“我这就去!要多买两个吗?热乎的吃着也舒坦些。”
这话刚落,就迎上黄蓉横过来的眼神——那双眸子亮得惊人,带着几分不耐烦的锐利,语气却没了真恼意:“要你管?让你去你就去,买两个够了,耽误了城头的事,仔细你的皮!”
吕文德被她这眼神一慑,瞬间没了脾气,忙点头哈腰:“去!我这就去!军师你在这儿等我,马上就回!”说罢,也顾不上上马,拔腿就往巷口跑,心里还惦记着回头真要找师傅改白绫,脚步竟比往日快了几分。
黄蓉坐在马背上,看着他慌忙的背影,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昨夜夜袭耗了太多体力,早膳那点东西哪够支撑整日守城?让吕文德跑这一趟,是磨磨他那点懒散的性子,也是借着这片刻空隙,缓一缓胸口的闷胀。不多时,吕文德拎着油纸包气喘吁吁跑回来,将包子递到黄蓉面前:“军师,热乎的,刚出锅的!我让老板多放了些你爱吃的笋丁。”
黄蓉接过油纸包,随手塞到马鞍旁的布袋里,催马道:“走了,再晚些,蒙古人该到城下了。”两匹马一前一后,朝着樊城城头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声踏碎了清晨的宁静,也将方才那点难得的温情,悄悄藏进了甲胄与烟火气里。
跑了约莫半程,路过一条僻静的街巷,吕文德攥着缰绳,忍不住侧头问:“军师,咱们就这么两个人去城头?不叫些护卫跟着?万一遇上……”
话没说完,就被黄蓉打断。她勒了勒马,侧过脸看他,眼神里满是不屑,语气却带着十足的底气:“樊城满城上下,你倒说说,有谁能打得过我?”话音落,她不等吕文德反应,便又催马向前,腰间软剑的剑穗随风晃了晃,甲胄下的隐忍与此刻的锋芒,在她身上融成了独有的模样。吕文德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攥紧缰绳跟上,心里竟也莫名安定了几分——有黄蓉在,好像确实没什么可怕的,只是下次,定要让师傅把那白绫改得舒服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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