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九月十四,巳时,襄阳城南门。秋风吹散了连日来的战云,城门敞开,进出的百姓与商贩往来不绝,城墙上残留着几处箭痕,却已不见厮杀痕迹。守城兵卒正有条不紊地检查通行文书,偶有孩童在城门附近追逐嬉闹,透着战后初定的安稳。)
马蹄声在城门口放缓,郭靖勒住缰绳,翻身下马时,目光先落在城墙的箭痕上,眉头微蹙——虽早有预料襄阳一带战事吃紧,却没想到城墙损毁这般明显。李莫愁也跟着下马,指尖无意识拂过马鞍边缘,看着城门处秩序井然的景象,轻声道:“倒比想象中平静些。”
两人刚要向守城兵卒出示路引,就见一名挎着腰刀的老卒提着水桶经过。郭靖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几分急切:“老丈,请问近来襄阳战事如何?我们一路听闻蒙古军来犯,心里一直记挂着。”
老兵放下水桶,抹了把额头的汗,看了看两人风尘仆仆的模样,叹道:“你们来得巧!前些日子蒙古军没来打襄阳,倒是把樊城围了好几天,从九月初一开始,天天猛攻,箭跟下雨似的,我们在襄阳城楼上都能看见樊城那边的火光!”
“樊城?”郭靖心头一紧,追问,“那樊城守得住吗?守军可有大碍?”
“亏得樊城有位‘王军师’!”老兵话锋一转,脸上露出几分敬佩,“那王军师是真有本事,不管蒙古军怎么攻,火攻、佯攻、夜袭,都被他算得明明白白,守军跟着他,打得那叫一个从容!蒙古军攻了八天,折了不少人马,早就退了,算下来,今天都退了四天了!”
李莫愁闻言,看向郭靖,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郭靖却眉头皱得更紧——樊城守军他略有耳闻,素来缺少能统筹全局的谋士,这突然冒出来的“王军师”是谁?他沉吟着追问:“这王军师是何方人士?何时到的樊城?可有具体名号?”
“具体来历不清楚,只知道是八月初才到的咱襄阳,算到今天,也不到一个半月的光景。”老兵摇了摇头,拿起水桶准备离开,“我们这些小兵哪能知晓军师的底细,只听说他一到襄阳就接管了防务,把守军调度得妥妥帖帖。对了,蒙古军最后一天攻城是九月初九,初十那天有人给蒙古军营送了封信,十一那天蒙古军就撤了,听说撤军前,咱们这位王军师还亲自去蒙古军营见了他们的将领托雷,两人关起帐子说了好一阵子话,估摸着是谈和去了!”
“托雷?”郭靖瞳孔微缩,脚步下意识顿住。托雷是蒙古重臣,也是他年少时相识的旧人,黄蓉与托雷素有交情,这事他是知道的。可这“王军师”竟能与托雷会面,还能在不到一个半月内稳住樊城防务、逼退蒙古军,这般能耐与人脉,让他心头隐隐浮起一个念头,却又立刻压了下去——黄蓉向来不愿在军中抛头露面,更不会用“王军师”这般男性化的名号,更何况,他虽了解黄蓉的智谋,却从没想过她会如此迅速地投身战事、统筹防务。
李莫愁将郭靖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轻声道:“这王军师倒是神秘,短短一个半月就能稳住襄阳樊城、退敌谈和,绝非寻常谋士。你在襄阳可有熟人?或许能打听出更多底细。”
郭靖回过神,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暂且不知。先找地方落脚,再慢慢打听吧。”他心里清楚,小兵不知“王军师”的样貌与性别,仅凭“八月初到襄阳”“能退蒙古军”“与托雷会面”这几点,实在难下定论。只是那“九月十一托雷撤军”的时间,恰好与他听闻托雷近期在樊城一带活动的消息对上,让他心里那点模糊的猜测,又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牵绊。
两人牵着马走进城门,街道上已有商贩开始叫卖,孩童的嬉笑声与车马声交织在一起,冲淡了城墙上的战痕带来的沉重。郭靖望着前方熙攘的人群,却没心思感受这份安稳——他迫切想知道,那位神秘的“王军师”究竟是谁,更想确认,襄阳这场战事的平息,是否真的与他心中牵挂的那个人有关。而他此刻还不知道,自己离真相仅有一步之遥,却因那一句“王军师”的名号,与近在咫尺的黄蓉,隔了一层看不见的迷雾。
——历史上襄阳攻防战不止是襄阳,还包括了樊城,所以樊城攻防也可以说是襄阳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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