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吴纯痛声嘶吼,捂着脑袋匍匐在地。
刚刚看完文锦衣遗愿,他脑子仿佛炸刺,疼痛使他几乎都要晕厥过去。
良久。
吴纯缓了过来,大口喘着粗气,脸色煞白。
“呼呼…呼…这金丹期遗愿真不能乱看啊,再来一次,就算不变成傻子,神魂也要受损。”
“现在袁师兄的‘业务’也完成了,收拾收拾,离开此地吧。”
吴纯扬起脖子,将手中飞剑从大嘴中插入,存入胃纳之中。
说起来,这把飞剑还是章如意送他的,一直没有正面示人,当做出其不意的底牌来用。
从刚才效果来看,收益十分不错。
要是正面厮杀,现在的他就是给倪琳送人头。
随之,他收好倪琳爆出来的纳袋,又画出两道烈火符,将牢房中两具尸体焚毁。
“文美人,虽说我们无亲无故,甚至还有正邪之别,但是我对死人可是心怀大爱。”
“如果有幸遇见你的孩子,定会帮你照料一二,你安心上路吧。”
“阿弥陀佛,无量天尊,阿门。”
祷告完毕,吴纯向文锦衣正在火化的遗体微微一躬。
原路返回。
走在狭长通道的吴纯,默默查看起乱入脑中的诸多画面,那是亡者袁海平的。
……
少年很讨厌读书。
他看着那些字,仿佛置身无数大妖的包围中。
可是,少年有一位老学究一样古板的师尊。
师尊摁着他的头,逼迫他去与无数大妖厮杀,还时不时讲些大道理。
说,君子需严于律己,君子不立危墙,君子不救…
少年很烦这些,但是又无可奈何。
经历多了,少年觉得师尊说的道理不全在理。
那一位位英勇就义的同门不懂那些道理么?
君子不救,那他就不当这个君子了。
那一天,他看着被阵法裹挟的同门危在旦夕,列出了最后一阵。
以阵破阵,也是以命破阵。
……
“以后还有人说千机峰龟缩后方,胆小惜命,我第一个不答应。”
“对战时分工不同,自然不能一概而论。”
“如果一场战役需要让炮兵上去拼刺刀,那这场仗会凄惨到何种程度。”
浏览完袁海平的生前画面,吴纯不由得一阵唏嘘。
也昭示了袁海平的身份,千机峰真传弟子。
而吴纯也获得了此人十年苦修,还有弥天阵法真解、玲珑幻杀大阵。
阵法真解与玲珑幻杀大阵,吴纯暂时顾及不上,毕竟铺设阵法需要诸多灵材。
此时的他将意识沉入丹田。
原本几乎都液化的真气,在注入袁海平十年苦修后,已经全部液化,并形成一个不断旋转的真气旋涡,进一步将真气提纯。
炼气九层了。
再进一步就是炼气大圆满。
到时候便是真气逐渐粘稠,甚至凝液固化,形成大道之基,也就是筑基。
当然,这个过程对寻常弟子来说十分漫长,可能终其一生都难以筑基。
不过…开挂的人生不能以寻常人来论。
吴纯感受着修为提升带来的快感,脸上喜气洋洋,脚下步伐都快了几分。
在经过一个拐角后,他脚步突然顿住,喜色尽去,一脸凝重。
“小吴啊小吴,你可让我一顿好找。”
关新明看着前方少年,手中发力,‘咔’的一声,捏断给他带路的老头儿脖子。
在站端开启之时,关新明便一直偷偷关注吴纯动向。
可是一直没有抓到吴纯落单的机会,不敢妄动。
直到吴纯脱单后,才跟着进入洞窟。
奈何矿洞岔路繁多,一时失了目标。
也是巧了,他遇到回身离去的老村长,从老村长口中得知了吴纯踪迹。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你这都下死手?”
吴纯看着地上老头儿,心中不忍,人家有什么错,就是想吃个火锅唱个歌。
关新明冷笑道:“无毒不丈夫,要怪就怪你让他带了路。”
吴纯恨声道:“好一个无毒不丈夫,我看得加上一句,最毒妇人心!”
“你清楚也好,以后没有你,柳如烟会很好,我也有机会拜入两断峰,所以,小吴啊,你安心去吧。”
说着,关新明取出一把飞剑,势在必得看着眼前猎物。
他不信刚到炼气期的吴纯能从手中逃脱。
吴纯自然不会束手就擒,他一把祭出手中带豁口的飞剑,然后转身就跑。
他又不傻,怎会与筑基期正面硬刚。
能杀倪琳只是巧合,他可不会自大到能与筑基期修士过招。
不过,凭借此时的天时地利与人和,他也不是没有机会。
“当”
关新明抬手一挥,仅是一招就把吴纯的飞剑砍断。
“咦?这小子居然隐藏了实力,刚才一击少说炼气九层修为。”
“难怪柳如烟视此人为大敌,非要除掉他。”
“不过,炼气与筑基之别,可谓是仙凡之别,今天就让你小子知道筑基的厉害,桀桀…”
他飞身沿通道追上去,几个闪身,便看到前方狼狈逃窜的吴纯。
“看我符箓!”
吴纯转身扔出一物,口中喝道。
关新明下意识准备接招,待他定睛一看,那扔来的东西哪是符箓,就是块破布。
“死前还耍花样,看我怎么剐了你!”
受到戏弄的关新明怒气横生,速度加快几分追去。
刚过一个拐角时,他又听到一声。
“师叔小心,头上有符箓。”
这次关新明哪会再信,一股脑前冲。
也就此时,他正经过的地方,头上炸裂出两道火光,瞬间化作十八只火鸦。
关新明两眼骤然一瞪,赶紧祭出飞剑斩去,剑影与火鸦相触,宛如利刃破瓜。
‘唰唰唰’
火鸦尽数被灭。
关新明虽说没受到大伤害,但是身上衣物被火焰侵蚀了几寸,发丝中还传出焦糊气味。
“啊!”
“小子,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关新明急了。
而前方的吴纯则在一边拼命逃跑,一边快速翻检身上能派得上的东西。
“刮骨烟?这什么东西?”
“不管了,一听这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先用了再说。”
吴纯从倪琳纳袋中取出一个粉色小瓶,瓶子上写有‘刮骨烟’三字。
没时间深究,他一把将粉色小瓶摔碎。
顷刻,这片通道内弥漫出一股醉人又迷人的粉色烟雾。
吴纯仅是微微吸入一点,就感觉全身燥热难耐,想找个洞凉快凉快。
“卧槽!居然是春药!”
“合欢宗的娘们这么饥渴啊,春药随身带。”
“也不知身后的师叔顶不顶得住?”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
这刮骨烟还真没叫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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