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巩斯维是顾松雪同父异母的弟弟,两人相差四岁。
是的,这本书还是这么的套路。
巩斯维算是私生子,但他的情况比较复杂。
他们的父亲顾雄端本来和巩斯维的母亲巩淑珊是一对,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但是顾家当家的看不上巩家,不同意他们的婚事,并且用家主继承者的身份和巩淑珊的性命作威胁。
顾雄端被逼妥协,不得不和米国贵族的女儿妮娅联姻。
巩淑珊得知这个消息,伤心欲绝之下自愿放手了。
顾雄端和妮娅结婚一年,很快有了顾松雪。
顾家所有人都以为顾雄端已经和巩淑珊断了,结婚后一心顾家,就放心地把家主的位置传给了他。
没人注意到巩家小女儿失踪的新闻,巩淑珊是巩家不受宠的小女儿,很快就被大众遗忘了。
而失踪的巩淑珊,其实还活在一个所有人的想象不到的地方。
妮娅的家族并不是吃素的,妮娅为人也很泼辣,她虽然是外国人,但是向往忠贞的爱情,绝对不允许丈夫养情人。
任何接近顾雄端的女人都会被妮娅给赶走,顾雄端在外表现得也是个妻管严,人人都道他们是模范夫妇。
他们夫妻感情一直很稳定,但单纯的妮娅殊不知,他们卧室下面的地下室,正被囚禁着一个可怜的女人。
顾雄端当年根本就没有放手,他在和妮娅结婚以后,还找到巩淑珊,希望巩淑珊继续和她在一起,当他的情人。
他承诺一旦自己在家族中掌握了话语权,就马上和妻子离婚,并娶巩淑珊为妻。
可巩淑珊因为恋人的背叛早已死心,更何况她家里当时已经给她物色了一位条件还不错的男人,她只想过安稳的日子,所以她拒绝了顾雄端。
顾雄端被多次拒绝,眼看着深爱的女人即将嫁作他人妇,彻底离他而去,于是他动了极端的念头。
他设计将巩淑珊绑架,并用锁链将她强行捆在了自己的身边。
顾雄端觉得把巩淑珊放在哪儿都不放心,生怕有一天妮娅会找到她,让他永失所爱。
也非常害怕巩淑珊会逃跑,只有把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才能睡着。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大胆地把巩淑珊安置在了地下室,并且就在他和妮娅的卧室正下方。
顾雄端恐吓巩淑珊,说他的妻子妮娅是一个恶毒的女人,就住在她头顶的房间。
如果巩淑珊大声呼叫的话,妮娅知道了她的存在,肯定会冲下来要了她的命。
事实证明,这个做法很有效,他们安然共度了四年的时光。
顾雄端外出工作时,就会派人守着地下室,并且在地下室安装了很多监控,实时观察巩淑珊的动向。
巩淑珊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根本插翅难飞,她假意温顺,用了四年时间,才让顾雄端稍微放松了一点警惕。
那天,顾雄端解开了捆在她脚踝上的锁链,允许她在地下室自由活动,然后就去上班了。
她吃饭的时候装作不小心将碗打碎,在用人进来之前,她自己蹲下去捡碎掉的碗。
在用人收拾的时候,她用用人当掩护,躲避摄像头,悄悄留下了一块锋利的碎片。
她就把那个碎片藏在枕头下面。
那晚,她趁顾雄端放松的时候,用碎片刺伤了顾雄端的一只眼睛,然后逃出了地下室。
当她满心以为笼中鸟终于可以重见天日的时候,在她打开大门的前一秒,满脸是血的顾雄端将她狠狠地拖了回去。
因为那天是顾雄端和妮娅结婚四周年纪念日,妮娅喝醉了酒正在休息,所以并没有被他们的动静吵醒。
顾雄端最害怕的事情没有发生,可还是被差点失去巩淑珊的可能吓个半死。
所以他决定用孩子绑住巩淑珊,把她的心也牢牢拴住。
所以,在那以后过了一年,巩斯维出生了。
顾雄端找了私人医生和护士,在地下室为巩淑珊接的生。
因为要支开妮娅,所以那天顾雄端找了个理由和妮娅约会去了。
在他们甜蜜约会的时候,巩淑珊正在极致的痛苦中绝望地挣扎着。
因为顾雄端日复一日的洗脑,又有了孩子这个软肋,巩淑珊生怕住在她上面房间里的那个女人会因为婴儿的哭闹声而发现他们母子的存在。
所以她特别害怕巩斯维哭,每次巩斯维哭的时候,她就会死死地捂住他的嘴巴。
有时候控制不住还会拼命摇晃他,掐住他的脖子,想让他安静下来。
包括巩斯维长到几岁大,因为懂了一点事情而对黑暗极度恐惧去寻求妈妈的安慰时,她也只会死死地捂住他的嘴巴,让他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巩斯维生于黑暗之中,此后十几年从未见过阳光。
在他三岁的时候,顾雄端就把他和母亲分开了,他就住在母亲的隔壁,那个小小的黑色空间里。
他时常会听到母亲的哭声,不是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的,是极度压抑的,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和痛苦。
顾雄端会以给顾松雪请家教名义,私底下让家教进入地下室给巩斯维上课。
家里几乎所有用人都知道地下室养了对母子,可是他们这些普通人都是顾雄端的人,没有人能,也没有人敢跟语言不通的夫人说这件事。
更没有人敢把这个消息传出去,大家都知道家主只是看似正常,实际上手上已经沾染了无数的鲜血。
而母亲和黑暗接触的时间比巩斯维更长,因此也比他先精神崩溃。
那时才十四岁的巩斯维,扛不住母亲的苦苦哀求,将美术老师忘记收走的美工刀递给了母亲,然后亲眼目睹了母亲的死亡。
顾雄端得知消息之后崩溃了,发了疯似的的让医生抢救母亲,那两个看守地下室的用人吓得跪地求饶。
无瑕去想用人会遭遇的下场,巩斯维在混乱中逃出了地下室。
那时的他满身鲜血,像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那是他第一次来到外面的世界,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太阳。
阳光下,他的眼睛刺痛到几乎睁不开,可是他却更加用力地睁大了眼睛。
他病态地渴求着阳光驱散他身上所有的黑暗与冰冷,最好让他融化成一滩黑水。
那样他就不会再痛苦了,他会变成蒸汽,慢慢地飘在空中,飘向母亲所说的那个天堂。
可就在他状若癫狂,在烈日的炙烤下即将昏过去的前一秒,一个宛若天使般的人降临在了他眼前。
她是那么的闪耀,又那么的温煦,代替太阳,照亮了他的整个世界。
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托住了他下坠的身体,让他既没有飞向天堂,也没有堕入地狱,而是留在了人间。
她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
用人很快赶过来将昏过去的他带了回去,而那道身影,他记了整整十年。
母亲死后,顾雄端没有责怪他,而是越发痴迷地看着他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与他母亲越来越相似的脸。
他依旧继续在地下室麻木地生活着,靠着那点温暖的记忆苟延残喘。
直到他二十二岁生日那天,他才被彻底从地下室里放出来。
顾雄端说自己目前已经差不多掌握住了顾家和妮娅家族的经济命脉。
所以没有人有伤害他的可能了,以后他都可以光明正大地生活了,不过还需要再忍耐一段时间才能正式公布他的身份。
对于这些,巩斯维丝毫不在意,他活着的全部动力就是为了再见一面当初的那个女孩。
他花了一年时间才适应正常人的生活,在这一年里他一刻都没有停止寻找那个女孩。
靠顾雄端的关系,巩斯维很快就确认了女孩的身份,她就是纪家千金纪时悦。
他打听到了纪时悦的理想型,于是又花了一年的时间去扮演单纯阳光的人设。
更是在知道纪时悦报名顾家旗下的恋综时,请求父亲让他顶替掉已经确定好的人选,义无反顾地追了过去。
这便是巩斯维的故事,充满了黑暗与救赎还有感动,任凭任何人听了都很难不被触动吧。
如此非人的生活,巩斯维经历了整整二十多年,简直是让人无法想象。
所以他对纪时悦的执着就不难理解了,他对舒冬至的变态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谁能想,舒冬至其实才是当年的那个女孩。
这件事没有人知道,巩斯维至死爱的都是纪时悦。
是的,没错,就是这么的狗血,就是这么老掉牙的认错人的情节。
舒冬至想到这的时候,也是气笑了。
我替身我自己?
也不对,不管当年给了巩斯维希望的是谁,事实就是,巩斯维爱上的是纪时悦。
这么说也不准确,毕竟巩斯维对纪时悦的爱都是建立在纪时悦是当初那个女孩的这个基础上。
可是作者也有描述说巩斯维对那个女孩的感情,就是信徒对神的感情,其实是不含杂质的。
但是他确实是在认为纪时悦是那个女孩的时候,对她滋生了另外的感情,他对她的感情有了杂质,变得复杂。
那是交织了崇拜与爱恋的感情,是想触碰而不敢触碰的手指。
总之就是很复杂,不纯粹,属于是只敢远观,不敢亵玩。
而巩斯维对舒冬至的感情嘛……难说,抛开其他的,他对舒冬至的感情完全是是建立在对纪时悦的感情上的。
因为舒冬至有一双和纪时悦相似的眼,所以巩斯维才多看了她一眼。
巩斯维把美好的感情留给了纪时悦,而把那些污浊的、不敢对纪时悦宣发的感情,通通发泄在了舒冬至这个替身的身上。
在此期间,巩斯维有没有对舒冬至动过心,作者没有明说。
不过,和巩斯维相处时间最长,和他亲密接触的一直都是舒冬至。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觉醒以后的舒冬至以后不会再和巩斯维有任何关系。
就不单单说巩纪舒之间的三角恋了,还没算上顾松雪呢。
主角四人之间的感情纠葛更是乱七八糟,那其中复杂的程度简直让人抓狂。
不过纠结这些还没有发生,甚至不可能再发生的事情没有意义。
既然舒冬至已经觉醒了,她首先就是要考虑自己,她会努力把自己摘出去。
至于其他人,她暂时无暇顾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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