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村健太被琉璃像拎小鸡一样从人群中拽出来,摔在场地中央时,整个体育馆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嘲笑声、议论声戛然而止,只剩下中村自己粗重的喘息和心脏狂跳的声音。他脸色煞白,看着眼前面无表情却散发着冰冷气息的琉璃,又看向大步流星走过来的明日见奏大,双腿抑制不住地发软。
奏大站定在他面前,身形挺拔如松,穿着精英胜利队训练服的他此刻气场全开,不再是刚才和琉璃“演练”时那种带着点配合的温和,而是一种属于战士的、带着审视和隐隐怒意的威严。他沉声开口,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个角落:“中村同学,既然你对实战技巧和同学的表现如此‘关心’,那么作为教官,我认为有必要亲自‘指导’你一下。请准备!”
“不…奏大教官…我…我只是开个玩笑…” 中村试图后退,声音带着哭腔。
“这不是玩笑!”奏大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这是关乎尊重、纪律和团队精神的课堂!嘲笑努力训练的同学,侮辱他人,这不是玩笑!现在,拿出你的态度,认真对待训练!开始!”
话音未落,奏大动了!他的动作迅捷如猎豹,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没有花哨的招式,全是精英胜利队和琉璃教导下最基础、最实用的格斗擒拿技巧,但此刻由带着一丝怒火的奏大施展出来,充满了力量感和压迫感。
第一招,擒腕反关节。奏大精准地抓住中村慌乱中挥出的手臂,一个干净利落的旋拧下压。中村只觉得一股剧痛从手腕传到肩膀,惨叫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被拧得半跪在地,狼狈不堪。
“动作要准!发力要狠!对手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奏大一边动作,一边大声讲解,声音冷峻。
第二招,扫腿接压制。奏大松开中村的手腕,在他试图站起的瞬间,一个迅猛的低扫腿精准地踢在他的支撑腿腿弯。中村下盘不稳,再次向前扑倒。奏大顺势上前,膝盖顶住他的后腰,一手按住他的后颈,将他牢牢压制在地板上,动弹不得。
“预判对手重心!抓住破绽就要果断出击!”奏大的膝盖微微施加压力,让中村痛得龇牙咧嘴,却无力反抗。
第三招,解脱反制。奏大稍微松开压制,中村以为机会来了,挣扎着想爬起来。奏大却如同预判了他的动作,一个灵巧的转身,绕到他侧面,抓住他挥舞的手臂,利用杠杆原理再次将他重重摔倒在地,这次是标准的过肩摔动作,但落地的瞬间奏大明显收力,用手臂托了一下,避免他直接砸伤脊椎。
“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冷静!对手的反击往往是最危险的陷阱!”奏大松开手,看着躺在地上大口喘气、眼神涣散的中村。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干净利落,充满了教学示范的意味,但又带着一种毫不留情的“教训”感。奏大的每一个动作都标准得如同教科书,讲解清晰,但施加在关节和要害的压力、摔投的力度,都精准地控制在让中村感到剧烈疼痛和无比羞辱,却又不会造成实质性重伤的范围内。
体育馆里鸦雀无声。学生们看着刚才还嚣张跋扈的中村,此刻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浑身沾满灰尘,脸上混杂着痛苦、恐惧和巨大的羞耻,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得意。没有人同情他,反而觉得大快人心。
“打得好!”
“活该!嘴贱的下场!”
“奏大教官太帅了!这才是真正的教官!”
“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人!尤其是雪奈酱和绫子酱!”
学生们纷纷叫好鼓掌,尤其是提到雪奈和绫子时,反响更加热烈。高桥雪奈在樱华高中是出了名的温柔善良、成绩优异,待人真诚,是许多男生心目中的“邻家天使”,女生们信赖的朋友。小仓绫子虽然打扮辣妹,但家世显赫,性格直率不矫情,在女生中人气也很高。中村刚才不仅侮辱了琉璃,还连带侮辱了她们两人,触犯了众怒。大家对他只有厌恶,没有半分同情。
奏大看着躺在地上失魂落魄的中村,心中的那点怒气也消散了大半。他伸出手:“起来!记住今天的教训!尊重他人,管好自己的嘴!实力不是用来嘲笑别人的,而是用来保护自己和同伴的!”
中村看着奏大伸出的手,眼神复杂,最终还是在巨大的羞耻感驱使下,自己挣扎着爬了起来,低着头,一瘸一拐、失魂落魄地走向人群边缘,再也不敢看任何人。他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他背上。
龙门适时上前,宣布实战训练课结束,让学生们整理场地准备离开。体育馆的气氛这才稍稍缓和。
在围观人群的边缘,高二b班的班主任小野老师(小野弥生,22岁)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场中。她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那个如同猎豹般矫健、正气凛然的身影——明日见奏大。
当奏大第一次干净利落地将中村摔倒在地,用洪亮而威严的声音指出其错误时,小野老师的心跳就漏了一拍。她见过不少教官,但像奏大这样年轻、充满朝气,同时又能展现出如此强大可靠气场和正义感的,是第一次。
随着奏大一次次用教科书般精准的动作“教育”中村,那份在愤怒下依旧保持的克制(没有真正伤人),那份维护学生(尤其是维护被侮辱的雪奈和绫子)的担当,还有他那阳光下挥洒汗水、眼神坚定认真的侧脸……这一切都像一颗投入小野老师心湖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她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红晕,眼神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崇拜和欣赏。她看着奏大在训斥中村时紧抿的唇线,看着他制服下隐隐透出的力量感,看着他面对全场学生时那份自然而然的领袖气质……小野老师感觉自己的脸越来越烫。
“好…好帅…”她几乎是无意识地轻声呢喃出来,声音轻得只有她自己能听见。一种从未有过的、混合着崇拜和心动的情愫在她心中悄然滋生。她甚至忘记了中村的狼狈,眼中只剩下那个在场地中央闪耀着光芒的年轻教官。
训练课结束后,学生们陆续离开体育馆。小野老师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快步走向正在和唯千夏、龙门收拾装备的奏大。
“那个…明日见队员!请等一下!”小野老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奏大转过身,看到是位年轻漂亮的女老师,立刻礼貌地站直:“小野老师?有什么事吗?”
小野老师脸上泛起更明显的红晕,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些:“啊,是这样的。今天的实战训练课非常精彩,学生们都受益匪浅。尤其是您最后对中村同学的…指导,非常有教育意义。”她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那个…为了以后能更好地沟通班级学生参与tpU相关活动或者训练反馈,不知道…方不方便留一个您的联系方式?比如手机号码或者邮箱?这样如果学生有什么特殊情况需要协调,或者…课程安排有调整,也能及时联系到您。” 她说完,眼神略带期待和羞涩地看着奏大,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唯千夏在一旁看着小野老师微红的脸颊和闪烁的眼神,作为女生,她瞬间就明白了什么,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了然的、略带促狭的笑意。她用手肘轻轻碰了碰旁边不明所以的奏大。
奏大愣了一下,完全没往那方面想,只觉得是正常的老师工作需求。他爽快地掏出手机:“哦!当然可以!这是我的号码,邮箱也绑定这个号。小野老师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就行!” 他报出一串数字。
小野老师如获至宝,赶紧拿出自己的手机记下,脸上的笑容灿烂又带着点羞涩:“谢谢您,明日见队员!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她微微鞠躬,然后脚步轻快地离开了,背影都透着一股愉悦。
唯千夏看着小野老师离开的背影,又看看一脸纯真、完全没get到点的奏大,忍不住扶额叹气:“笨蛋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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