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转身进了厨房，张浩心里揣着点好奇，蹑手蹑脚地凑到厨房门口偷偷瞄了一眼。
就见陈雪茹在灶前掌勺，王娇在一旁摘菜递碗，周欣则拿着抹布擦着灶台，三人你一言我一语，配合得竟十分默契，倒像是相处了多年的家人。
“行了，没你事儿，一边待着去。”程雪茹眼尖，瞥见门口的张浩，扬声说了一句。
张浩讪讪地退回来，心里却松了口气。不多时，厨房里飘出饭菜香，一家人又围坐在一起开了饭。
张浩其实早就吃不下了，但想着周欣是第一次来，总得陪好，只能硬着头皮坐下。
最开心的莫过于几个孩子，桌上的肉菜刚端上来，小家伙们就馋得直咽口水，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张浩没怎么动筷子，光顾着照看他们，见景明只顾着往嘴里塞馒头，连忙夹了两块肉放到他碗里：“景明，别光吃馒头，多吃肉。”
一顿饭下来，几个小的吃得满嘴流油，脸蛋鼓鼓囊囊的，张浩看着他们满足的模样，心里也跟着暖暖的。
周欣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对张浩说：“小浩子，走，跟我回去一趟。”
张浩下意识地看向程雪茹，程雪茹却白了他一眼，拉着王娇起身就往内屋走，压根没理他。
张浩没辙，不知道周欣又要做什么，只能乖乖跟着她往外走。
两人回到周欣家，周母正坐在院里择菜，见他们回来，抬眼笑了笑：“回来了？行了，你们俩自己过日子去，别管我，我这儿忙着呢。”
周欣和张浩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
周欣心里直犯嘀咕：这是亲妈吗？怎么反倒像个外人似的，一点不操心？
没辙，周欣回屋收拾了几件自己的衣服，开着车带着张浩往南锣鼓巷去，最后停在了95号院门口。
“你怎么又带我回这儿了？”张浩一脸疑惑，这院子他之前回来简单收拾过，怎么又过来了？
周欣没搭理他，推门进去，自顾自地收拾起屋里的床铺，又拿起抹布擦拭桌椅。
张浩见状，也赶紧找了块布，接了瓶水，帮着擦起柜子来。
毕竟快过年了，院里家家户户都透着股忙活劲儿，收拾干净也舒坦。
收拾得差不多了，周欣从包里拿出几包喜糖，对张浩说：“浩哥，走，咱们去院子里给街坊们送点喜糖。”
张浩像个提线木偶似的，跟着周欣走出屋。
两人挨家挨户敲门，给院里的邻居都分了点糖，就连贾家的棒梗，周欣也递过去两颗，棒梗愣了愣，接过来小声说了句“谢谢”。
院里的易中海站在自家门口，看着这情景，捻着胡须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是看着张浩一步一步到这一位置的，没成想这小子又娶了媳妇，瞧周欣这装扮，利落爽快，倒不像个寻常姑娘家。
“哎呀！都是命啊！”
张浩和周欣送完糖回到屋，屋里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透着股新气象。
周欣往椅子上一坐，看着张浩笑了笑：“以后，这儿就是咱们俩的家了。”
张浩心里一动，看着眼前的人，看着这熟悉的院子，忽然觉得踏实起来。
院子里，贾张氏和闫阜贵本想凑过来搭几句话，看看能不能占点小便宜，可一瞧见周欣身上的军装，尤其是腰间那隐约露出的枪套，两人对视一眼，都识趣地闭了嘴。这姑娘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哪敢随便招惹。
他们还记得前几年的周欣，整天咋咋呼呼没个正形，活像个没长大的野小子。
可这几年不见，她像是被打磨过似的，不仅练了八卦掌，身形也抽条了些，如今差不多有一米六，穿着笔挺的军装，站在那儿英姿飒爽，眼神里带着股说一不二的劲儿，再没了往日的毛躁。
张浩看着她这模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姑奶奶，我怎么觉得你这是真长大了？”
周欣抬手就拍开他的手，脸一红，没好气地啐了句：“滚蛋！”
正说着，院门口传来脚步声，于丽和雨水俩回来了，她们刚去集市办年货，一听说张浩带了新媳妇回院，赶紧往这边赶。
何雨水性子急，门都没敲，“噔噔噔”跑进来，一下子就扑到张浩怀里：“大哥哥！”
张浩连忙扶住她，板起脸呵斥：“你这丫头，都多大姑娘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周欣在一旁看得好笑，从兜里抓了一把奶糖递过去：“雨水，来，吃糖。”
雨水眼睛一亮，接过糖就往兜里塞，甜甜地说了声：“谢谢姐姐！”
张浩有点尴尬，转向于丽：“于丽啊，快坐。家里头连口水都没烧，我这……都不知道该怎么招呼你。”
于丽笑了笑：“浩哥，跟我客气啥。你这屋也太冷清了，我去喊柱子，让他搬点煤球过来，不然晚上得冻着。”
“不用不用，太麻烦了，我们自己弄就行。”张浩连忙摆手。
于丽却没听，转身就往外走：“跟我还见外？等着。”
没过一会儿，何雨柱提着刚买的菜和肉从院外进来，于丽赶紧迎上去：“柱子，快，去浩哥屋搬点煤球，再把这菜拿过去点，他带新媳妇回来了。”
“得嘞！”
何雨柱一听，立马应道，“今晚就在浩哥这儿开火，我露一手！”
说着，两人就忙活起来，何雨柱扛着煤球往张浩屋里送，于丽则把菜分拣出来，清洗干净。
张浩屋里的锅碗瓢盆倒是齐全，就是蒙了层灰，周欣索性烧了一大锅热水，和张浩一起洗碗刷锅，把厨房仔仔细细收拾了一遍。
很快，厨房里就飘出了饭菜香，何雨柱在灶台前颠着勺，于丽在一旁打下手，周欣帮着择菜，张浩则在旁边添柴递碗，几人说说笑笑，倒像是一家人。
张浩站在一旁看着这热闹的景象，心里头暖洋洋的。
这烟火气，这忙碌的身影，才是家该有的味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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