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片后的“记忆重构”
死火背着那仿佛有千斤重的鱼背包,嘴里还哼着走调的小曲,晃晃悠悠地回到了暗影凶兽军团的基地。刚一进门,他就瞧见黑鸦和白鸦像两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那脸色白得跟纸似的,不过眼神倒是比之前清明了些,显然是醒酒了,只是这断片的状态还没完全恢复过来。
“唔……我的头啊,简直要裂开了!”黑鸦一边扶着额头艰难地坐起来,一边茫然地环顾四周,“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在这儿?”
白鸦也揉着太阳穴,脸上露出一副极其困惑的表情:“我记得……好像是喝了点‘好东西’,然后就啥都不记得了。那东西味道还不错呢,嘿嘿嘿。”
金乌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个活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还能怎么了?你们俩昨晚喝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直接断片了。昨天你们俩抱着柱子,扯着嗓子喊‘再来一杯’,那架势,差点就把基地的能量管线都给拆了,还好我及时阻止了你们,不然咱们都得完蛋!”
“啊?这么丢人?”白鸦一听,立刻用手捂住了脸,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猛地一亮,“对了!我记得当时我们要制造个怪人来着!造了吗?效果怎么样?”
金乌无奈地摊开手,一脸无辜地说:“什么怪人啊?你怕是喝糊涂了,说胡话呢吧。我可没看到什么怪人。”
死火刚刚把鱼倒出来,听到这话也赶紧凑过去,装出一副很严肃的样子帮腔:“是啊,你当时喝得那叫一个兴奋,一直在念叨什么‘要让全城都尝尝好酒’,还说要把喷泉改成酒池,让大家都能在里面泡澡。我可没听到你提什么制造怪人啊。”
“对对对!”金乌连忙点头如捣蒜,“我可以作证,你俩当时满脑子都是‘喝酒’,别的啥都没说。”
黑鸦迷迷糊糊地接话,显然也没想起什么具体的细节:“我好像……是听到白鸦说,想养个怪人当宠物,每天给它喂‘酒’来着。”
“养宠物?”白鸦更懵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个?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还说要给宠物做个小酒壶挂脖子上呢。”死火一本正经地补充道,还顺手拿起个空酒瓶,在白鸦面前比划着,“就这么大的,说是方便随时喂。你看看,你都想好了,还不承认。”
金乌跟着添油加醋:“不止呢,你还说要教宠物喝酒划拳,说是要组个‘醉拳宠物队’。”
黑鸦拍了下手:“对对!还有这个!说赢了就赏它一块鹿肉干!”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越编越离谱。白鸦听得眉头紧锁,脑子里像一团乱麻,那些“记忆碎片”明明和他们说的对不上,可自己又确实记不清具体细节,只能任由他们胡说。
“我……我真说过这些?”白鸦挠着头,一脸怀疑人生。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个角落飘来一段模糊的旋律,细细听去,竟是一句歌词:“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白鸦:“……”
他捂着额头,感觉更晕了。这到底是喝断片后的后遗症,还是被这几个家伙联手忽悠了?为什么脑子里的问号比天上的星星还多?
死火和金乌对视一眼,偷偷憋笑。黑鸦还在一旁傻乎乎地补充:“可能你当时真喝太醉了,说的话都没逻辑……”
白鸦叹了口气,决定放弃挣扎。反正断片的事说不清,或许他们说的是真的也不一定?只是……养个怪人当宠物喂酒,这想法好像有点眼熟,又好像哪里不对劲。
基地里的闹剧还在继续,只有角落里那堆刚被倒出来的鱼,默默见证着这场关于“断片记忆”的狡辩大会。
白鸦还在对着满脑子的问号发愁,死火突然拍了下手,话锋一转:“行了行了,想那么多干嘛?脑子都要打结了。我今天抓了不少鱼,正好烤来吃,就当醒醒酒。”
他说着,从角落里拖出个炭火盆,又摸出打火机点着,动作麻利得像个经常野营的老手。
金乌见状,也起身去找调料,黑鸦则被“烤鱼”两个字勾得精神一振,凑过去帮忙捡柴。
白鸦愣了愣,看着三人热火朝天地忙活起来,鼻尖似乎已经闻到了烤鱼的香味,那些混乱的记忆碎片顿时被抛到了脑后。
“算……算了,不想了。”他也站起身,“烤鱼我也会,我来处理鱼!”
基地角落里,几人分工合作。死火负责掌控炭火,金乌往鱼身上撒着盐和香料,黑鸦笨手笨脚地用树枝串鱼,白鸦则蹲在一旁,仔细地给鱼去鳞剖腹,动作意外地熟练。
“没想到你还会这个。”金乌瞥了他一眼,有些惊讶。
白鸦手上不停,哼了一声:“以前偷偷去河边钓过鱼,总不能生吃吧。”
炭火“噼啪”作响,橙红色的火苗舔舐着鱼身,很快就烤出了金黄的焦皮,油脂滴落在炭火上,溅起阵阵香气。
死火时不时翻个面,撒上一把辣椒粉,呛得黑鸦直打喷嚏。
“好了好了,第一波能吃了!”死火拿起一串烤得滋滋冒油的鱼,递到白鸦面前,“尝尝我的手艺。”
白鸦接过来,吹了吹,咬了一大口——外皮酥脆,鱼肉鲜嫩,带着炭火的焦香和调料的咸鲜,瞬间驱散了嘴里的干涩。
“嗯……不错啊。”他眼睛一亮,又咬了一口。
黑鸦和金乌也拿起烤鱼吃了起来,基地里顿时只剩下咀嚼声和炭火声。
刚才关于“断片记忆”的争论仿佛从未发生过,只剩下食物带来的满足感。
“说起来,”黑鸦含糊不清地说,“这鱼挺新鲜的,哪抓的?”
“城外小湖,那儿鱼多。”死火塞了满嘴鱼肉,“就是钓鱼的人太多,我只好……潜水捞的。”
白鸦差点被鱼刺卡到:“你又去干这么离谱事?”
“不然哪来这么多鱼给你醒酒。在岸上钓鱼说不定一整天下来都是空军!”死火耸耸肩,又递给他一串,“别管那么多,好吃就行。”
白鸦看着手里的烤鱼,突然觉得,不管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能安安稳稳吃顿烤鱼,好像也不错。
至于那些想不起来的记忆,或许就像这烤鱼上的焦皮,虽然有点糊,但不影响整体的香味。
炭火渐渐弱了下去,鱼串却还在不断递到手里。
暗影凶兽军团的基地里,第一次没有争吵和计划,只有食物的香气和几人难得的放松。
或许,偶尔像这样放下算计,吃顿简单的烤鱼,也算是种不错的调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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