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啊！”羽轻尘内心暗道。
“硬碰硬他无愧于学院都市最强者。”
就在刚刚接触自己身体的瞬间，羽轻尘体内的血液运转都有发生反向的趋势。
还好自己身体的元素能量在关键时刻控制住了运转方式，强行稳定了体内循环系统，不然后果难以估量。
即便如此，胸口的闷痛仍提醒着他这一击的恐怖威力。方才的冲击若换作常人，怕是难逃身败命裂的下场。
“下三滥！这就是小看我的代价。”
一方通行得意的说道，却突然注意到羽轻尘嘴角那抹难以捉摸的弧度。
一方通行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胜利来得太过轻易，回过神来的他发现有些异常，凭白多了一股不安感。
可出于对自己反射的自信，他没有放在心上。
“说起来...”羽轻尘喘息着支起上身身抬起头，
“你的矢量操作确实厉害，几乎反弹所有的物理攻击。可是……”
羽轻尘会心一笑道：“氧气是你无论如何都反射不掉的。”
话落，他垂落的右手猛然抬起五指骤然收拢。
“咳！”
一方通行突然瞪大猩红的双眼，脖颈青筋暴起。
他清晰地感受到周围的氧气正在被某种力量强行抽离。
正如羽轻尘所说的，他的反射盾能反弹任何物理攻击以及自身理解范围内的能量攻击，可这不并包括氧气。
他没有想到，羽轻尘竟然趁着自己靠近之时，能直接操控起四周空气中的氧分子，使其形成高速旋转的涡流，避开他的反射屏障。
“这不是寻常的物理攻击！”
凭借惊人的头脑，一方通行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猛地向后跃去，身形穿过刚刚二人战斗时产生的烟尘。
就在这时羽轻尘的声音如影随形。
“想走？晚了。”
刚才还虚弱无比的羽轻尘一反常态，身形暴起以更快的速度挥出一拳，元素强化下拳头携带破空之势，目标直指一方通行。
眨眼之间已至身前。
“可恶！”一方通行脸庞凝重，猩红的瞳孔剧烈收缩，慌张连似乎连防御都忘了做，就这样目视着羽轻尘的攻击到位。
羽轻尘见此眼中精光暴涨，攻击速度再度提升。
然而就在拳锋即将触及目标的瞬间。
“咔！”
一声闷响伴随着清晰的骨裂声。
羽轻尘的右拳诡异地扭曲变形，整个人如同撞上无形墙壁般倒飞出去，身体落地在地面上摩擦了十余米才堪堪停下。
“哈哈哈哈！”一方通行那熟悉的神经质大笑声在废墟中回荡。
他优雅地举起双手鼓了鼓掌，目光之中充满了赞扬。
“我真是佩服你啊，你可是差点就成功击败了学院都市的最强者呢。”
“想假借受伤，凭借我的大意，在近距离近身时干扰氧气，抽取本大爷周身空气产生窒息感，从而扰乱大脑致使无法使用反射公式，之后自己借着近距离偷袭，打本大爷一个措手不及。不错的想法，可惜你太小看我一方通行了。”
一方通行俯视着艰难撑起身子的羽轻尘。
“不过…我看你也没什么战斗力了？”他缓步向前，俯身凑近羽轻尘耳边，声音陡然转冷。
“我知道这点伤势对于你的修复能力而言无伤大雅...但你觉得，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吗？”
说罢，他苍白的手指轻轻点向羽轻尘的眉心，矢量操控的能力蓄势待发。
“怎么样要不要向本大爷认输求饶？”
胜券在握的一方通行释放出了亲切的笑容。
“嗯认输而已啦！你也不用那么在意。事实上，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连LV5都不是，但能与本大爷一方通行周旋这么多次，几乎已经是奇迹。我劝你还是认清现实，不然……”
一方通行目光放到了自己手上。
“相信你应该体会到了本大爷的这双手，只要经过皮肤触碰，无论是人体内的血液还是生物电流都会逆转运作，接着会发生什么不用我提醒你了吧。你的修复能力再强，能治愈爆裂开来的心脏等器官吗？”
羽轻尘挣扎着坐了起来正面对视着一方通行，口中溢出血沫。
“果然...一方通行不愧是学园都市的最强者。”羽轻尘喘息着，脸上罕见的露出诡异的笑容，“但你知道吗？金属导电，而人体70%是水。”
一瞬间一方通行内心警铃大作，还未有动作身体突然感到一阵麻痹。
“怎么回事？”一方通行的表情扭曲了。
就在刚刚，他全身的肌肉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计算被打断。
“你犯了个错误，”羽轻尘面色虚弱但语气坚定地说道，“让我接触到了你的血液。”
一方通行这才发现，自己脸颊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细小的伤口。
不仅如此，伤口处还泛着银光。
“水银？”一方通行的双眼少见的生出了一丝震惊，以他的见识很容易就判断出来了这诡异的物质。
“这里怎么会有水银？”一方通行不解。
“血液中的铁元素，加上我提前布置在环境中的汞元素。”羽轻尘没有解释，只是静静地说道，“足以制造一次小型电磁脉冲。”
一阵尖锐的蜂鸣在一方通行脑中炸响，整个人踉跄着后退几步。单膝跪倒在地，苍白的面容泛起不自然的潮红。
刚刚的内部攻击，他感到无数细小的“火焰”在血管中燃烧，这是自他获得能力以来，第一次体会到“内部被入侵”的感受。
“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一方通行捂着头，咧着嘴说道，“我承认你的手段很新奇，也确实奏效了......可之后呢，你能怎么样？现在的你也用不了能力吧？这些东西我很快就能全部排出体外。要不要看看是你治愈自己快还是我反射的快？
说实话，虽然一方通行吃了个小亏，可他对于自己的能力有绝对自信。
然而，就在他以为胜券在握时，余光瞥见羽轻尘的嘴角，注意到了他脸上的得意笑容。
“一方通行，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羽轻尘轻声说道。
一方通行猛然意识到什么，可已经晚了。
羽轻尘的身影陡然起身，右拳挥出直逼他的面门。
“看我不把你打成＞字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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