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法医冷酷的表情不再。一下就让李小莹感觉距离拉近。
“这只是我的猜想，具体的还需要于所他们调查了才知道。”
李小莹解释后又看向江法医，问：“江法医你看上去年纪不大，做几年法医了呀？”
江法医：“也不久，三年时间而已。”
李小莹觉得她很厉害，就像是她曾经见到过的悬疑剧中的女主角一样，专业，又长得好看。
被李小莹的目光盯着，江法医不自觉的耳廓又红了。她干咳了一声：“其实我知道你，我刷到过你的直播。”
李小莹很惊讶：“你也看我的直播？”
江法医：“当然，你的直播很有意思。总是充满了罪恶的味道。”
李小莹：……
两人很疲惫了，并没有交谈多久。互相添加了联系方式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大早，江法医带着骸骨和证物回县里去检测。李小莹去了派出所。
派出所一大早就围了许多人。在人群中看到了餐馆老板。李小莹仔细一听才知道这些人都是牛头山村的村民。
今天来派出所就是为了报案的。他们举报许成兵是黑社会。
于是只是寻衅滋事的许成兵，本来今天就能从派出所出去。没想到刚到门口又被警察押了回去调查。
“你们报什么案？我是守法公民，我是牛头山村的村支书你们能举报我什么？”
许成兵正想着怎么回去找那个贱人的麻烦，没想到他还没走出派出所的门就被牛头山村的人给堵了回来。
“你们这群白眼狼，老子为村里做了多少事啊，你们竟然污蔑我是黑社会。”
许成兵都快气死了。他对着人群咆哮，仿佛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牛头山村的村民有许多都是老年人，中年人都没几个。年轻人都去了城里谋发展。
老人家吵架的功夫可不俗，此刻其中一个老太太，对着许成兵就吐了一口唾沫：“呸，你为村里做了什么事？你就是个蛀虫。你把我家的地还给我。”
“你别当我们都是傻子。当年政府修建旅游村你贪了多少？隔壁村他们统一修建旅游村都是直接给钱，为什么我们村一分钱都没有看到。反而是你去找了建筑队回来修房子还每家每户都收两万块，结果我家这才几年啊，墙壁都已经开缝了。”
“还有张老板的旅馆，是不是也是因为你的刁难才关闭的？”
……
村民一桩桩一件件的开始数落。更有的人拿着自己收集的证据交给民警。于是闹哄哄的又把许成兵送进了审讯室。
村民被民警安抚，进了派出所一一立案。于飞转过头就见到李小莹朝他招手，又飞速的扭回头去不想看她。
李小莹却对他笑的灿烂，转身拉住了餐馆老板：“老板，我的行李还在你家吧。”
老板点点头：“是你呀，小姑娘，你昨晚怎么没有回村？我客房都给你准备好了。”
“有其他事忙，对了那个许洋他母亲在家吗？”
餐馆老板叹了口气：“她在家呢，几乎不出门。今天我们离开村的时候没有看到她的人影。”
李小莹问：“那她是什么来历？那个我也是听于所说窝子村以前的拐卖案几乎波及到每一家。”
餐馆老板将李小莹拉到一边小声的说：“嘘，其实我们知道的也不多。她平时也不和村里人打交道，沉默寡言的。再说许家那老婆子也不准她和其他人接触久了。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那惠嫂子就是被许洋他爸不知道从哪儿买来的。许洋他爸当年也因为拐卖妇女儿童被判刑十二年。”
李小莹：“那惠阿姨没有离开？”
“嗨，她都生儿子了，说不定本来就是被卖的，早就没原来的家了。”
李小莹只听餐馆老板这个猜测，就觉得一阵窒息。她身边没有了那老太婆和许洋看着，许成兵也在派出所。
那惠阿姨还会老老实实的呆在牛头山村吗？
李小莹一想到这里赶紧找到于飞：“于所，快去牛头山村。”
于飞：“怎么说？为什么要去牛头山村？牛头山村的村民几乎都在这里了。”
李小莹：“可是许洋的母亲没在，也是许成兵的大嫂。”
于飞在电脑上查了查档案：“张惠，今年45岁。28年前被拐卖至窝子村……”
于飞突然就和李小莹同频了：“你的意思是，那些在怨女坑找到的骸骨，或许这个张惠知道内情？”
李小莹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那天晚上我住在许洋家，发现他们家的人都很忽视惠阿姨，没有把她当成一般的家人看待。
又听说他们家是从窝子村迁去牛头山村的，我就有了这个怀疑。”
于飞：“你的怀疑不无道理。没想到李小莹同志虽然不是专业出身，却依然能有这么厉害的推理。”
“还好，我们现在就去牛头山村找惠阿姨吗？”
于飞却不着急：“要离开牛头山村只能到清坪镇坐大巴去县里。不如我们先去车站看看。”
李小莹和于飞起身去往车站。清坪镇的车站并不大，此刻候车的大巴也就一辆。
李小莹刚上车就瞧见了坐在最后一排靠窗户的张惠。
“惠阿姨。”
张惠见到李小莹的目光却反而低着头，戴上了口罩说：“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李小莹：“惠阿姨你别躲了，我才见过你没超过三天。”
张惠身体忍不住颤抖，声音大声了许多：“我不是，我也不认识你，求你了你放我离开吧！”
她突然哭出声来，车上的其他乘客怪异的看向她们。李小莹忽略那些目光，几个月的直播生涯已经让她的脸皮变厚了。
她靠近了张惠，在她耳边小声的说：“二十八年前怨女坑旁边。你是不是见到过全过程？”
张惠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我，我没……”
“你肯定见到了，我知道你为什么想要逃。可是你甘心吗？那些恶魔不过坐十几年牢就能出来。甚至遇到减刑他们还能提前出来过好日子。
他们配吗？如今警察已经把怨女坑边的那些骸骨找到了，只要证据齐全那些恶魔就能受到法律的严惩，或许一辈子都不能走出监狱。”
不知道是不是李小莹那句“一辈子都不能走出监狱”给了张惠希望。她小声的问：“真的，真的能让许成国一辈子都出不了监狱吗？”
“许成国当年杀人了吗？”
“杀了。”
张惠双眼惊恐仿佛陷入当年噩梦之中。这么多年她从来没睡过一个好觉，就害怕哪天被人一刀割破喉咙。
直到五年前许成国他们被人抓走，可她也不敢放心，因为那恶魔总有一天会出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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