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门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强行将内心关于宇智波一族“祖传逻辑鬼才”的尴尬讨论压下,将几乎要脱轨的话题硬生生拽回正轨。
他凝视着空木,那双淡紫色的轮回眼中,迷茫与疲惫被暂时驱散,重新凝聚起属于“神”的锐利与审视:
“你将如此惊人……甚至堪称恐怖的秘密告诉我们……你的目的,应该不只是为了站在岸边,悠闲地嘲讽我和宇智波斑这两个在阴谋泥潭里打滚的落水狗吧?”
“哦,那个啊,”空木无所谓地耸耸肩,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讨论今晚的宵夜,“嘲讽你们,那是顺带的娱乐项目,主要目的嘛……”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算计的弧度,“是想让你们继续和带土那家伙虚与委蛇,陪我演一场戏,帮我稳住他。”
“目的呢?”长门立刻追问,眼神锐利如刀。他绝不相信,这个看似玩世不恭却洞悉一切的男人,会仅仅为了“稳住”某个疯子而大费周章。
小南也面露不解,秀眉微蹙:“对啊,既然你已经将血淋淋的真相摊开在我们面前,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让我们陪他演戏?直接揭穿他不是更干脆?”
空木脸上的玩世不恭稍稍收敛,他正色道:“因为最终的危机,并未因真相揭露而解除,反而像一把始终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黑绝,那个躲在历史阴影里的幽灵,费尽心机推动这一切,其根本目的,从来不是什么月之眼的虚幻和平,而是为了复活他的创造者卯月女神——大筒木辉夜。”
“又冒出来个……女神?”
小南感觉自己的神经在经历多次锤炼后已经坚韧了不少,但依然为这层层递进的“幕后黑手”感到一阵深深的荒谬。
“我就知道……”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喃喃自语,预感到这背后必然还有更深的、令人绝望的套路。
“这次真没套路了,这就是黑绝一切行动的唯一且最终答案。”
空木的语气带着一种罕见的肯定,随即抛出了更具毁灭性的身份信息,“大筒木辉夜,乃是创立忍宗、被视为一切忍者源流、神话传说中的创世者之一——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的亲生母亲!”
长门:“…………”
小南:“…………!!!!!”
两人如同被无形的雷霆劈中,彻底僵在原地,瞳孔剧烈收缩,仿佛连呼吸都在这一瞬间被剥夺。
六道仙人!
那是存在于神话传说中,开创了忍术源流,几乎被视为世界根基的至高存在!他的母亲……那该是何等古老、何等遥远、何等……恐怖的角色?
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所能理解的阴谋与战争的范畴,直接触及到了世界诞生与存在的根源秘辛!
他们一直以为自己在参与一场改变世界格局的博弈,却没想到,棋盘本身,就是某个远古存在的囚笼!
空木没有给他们太多消化这惊天动地信息的时间,继续以平静到近乎残酷的语气,投下更具毁灭性的信息:“因为她要毁灭世界,或者说,将整个世界重新归于始源,吞噬所有生命,回收所有查克拉。所以最终,她被她的两个儿子,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和他的弟弟大筒木羽村联手……封印在了我们抬头便能望见的——月球之上。”
长门和小南已经被这一连串远超想象、如同神话史诗般的信息轰击得脑海一片空白,仿佛所有的思考能力都被瞬间蒸发。
他们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却发现自己连一个最简单的音节都发不出来。月球?封印?灭世?回收查克拉?
这些词汇每一个都认识,连在一起却让人不敢认识。他们一直仰望的月亮,竟然是……一座监狱?
看着两人彻底石化,仿佛世界观被彻底碾碎再重组的模样,空木甚至还有闲心指了指窗外阴沉的天空,仿佛能透过厚重的雨幕和云层,直指那颗悬挂于天际的、静谧而冰冷的星球:
“而你所通灵出来的,视为最终兵器基础的外道魔像,本质上,就是被六道仙人剥离了所有尾兽查克拉的辉夜姬的……躯壳——十尾的空壳。”
“原来……如此……”长门下意识地喃喃,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仿佛很多零碎的线索——轮回眼、外道魔像、尾兽、月之眼——在此刻被这根名为“大筒木辉夜”的恐怖丝线串联起来。
但这串联出的真相,并非豁然开朗,而是庞大、黑暗到让他感到窒息和自身渺小如尘埃的绝望。
他踉跄一步,后背重重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才勉强支撑住发软的身体,声音里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濒临崩溃的沙哑,“这样的真相……你让我……怎么接受得了啊!”
空木的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残酷,完成了这幅末日图景的最后一块拼图:
“集齐分散在各地的九大尾兽,将其查克拉重新注入外道魔像,就能唤醒真正的十尾。而那个成功成为十尾人柱力的人……无论他是宇智波斑,还是宇智波带土,或者……是拥有轮回眼的你,都会成为大筒木辉夜挣脱封印,降临世间最完美的……容器。”
小南终于从这极致到顶点,几乎要将她灵魂冻结的震惊中,勉强找回了一丝属于自己的声音。
她下意识地环抱住微微颤抖的双臂,仿佛这样才能汲取一丝微不足道的暖意,感觉像是在听一个本应只存在于故纸堆中的神话故事,语气飘忽得如同风中残烛:
“我们现在……到底是在听什么远古的神话传说吗?还是……某个疯狂的预言?”
然而,空木那平静无波,却深邃得映不出丝毫玩笑意味的眼神,冰冷而清晰地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故事,也不是预言。
而是冰冷、残酷、并且正在一步步变为现实的……现在进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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