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去死还来得及吗?
傅震庭这句充满了浓浓自我毁灭气息的话,把陆景言吓得差点当场给他跪下!
“傅总!”
“我的亲爷爷!”
“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陆景言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速效救-心丸,也不管有没有用直接就往自家老板嘴里塞!
“您要是死了那三个小祖宗怎么办?!”
“夫人她……她好不容易才回来,您……您就不想亲口跟她说一句‘对不起’吗?!”
陆景言是真的怕了。他怕自家老板会一个想不开,直接从旁边那座高架桥上跳下去!到时候明天海城的热搜头条就是#傅氏集团总裁为情所困,殉情自杀#!
那他这个首席特助还要不要在道上混了?!
“对不起……”
傅震庭缓缓咀嚼着这三个字,那双死寂的眼眸里终于有了一丝……微弱却又无比偏执的光。
是啊。
他连一句“对不起”都还没来得及亲口对她说。
他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地去死?
太便宜他了。
他缓缓推开了陆景言那只还在疯狂给他“喂药”的手,那张惨白如纸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自嘲微笑。
“放心。”
“在她没有亲口说‘原谅我’之前……”
“我傅震庭舍不得死。”
……
当天晚上。
“云顶天宫”顶层公寓,地下车库。
时佳茵刚陪孩子们从安和医院探望完母亲回来。她哼着小曲正准备带着三个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宝贝上楼。
就在此时,一道高大的黑色身影如同鬼魅一般,从停车场的阴影里缓缓走了出来。
他没有像上次那样失控地嘶吼,也没有像在幼儿园门口那样狼狈地拦截。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穿着一身最简单的黑色衬衫和西裤。头发没有打理有些凌乱。下巴上也带着一层青色的胡茬。整个人看起来憔悴颓败,却又像一头蛰伏在黑暗中收敛了所有爪牙,只剩下无尽悲伤和疲惫的……困兽。
是傅震庭。
“妈咪……”小公主时伊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影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往时佳茵的身后躲。
时佳茵的心也猛地一沉!一股浓烈的生理性的厌恶和警惕瞬间涌了上来!
这个阴魂不散的男人!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住在这里?!
“陈默!”她下意识地就想叫保安!
“我没有恶意。”
傅震庭看着她那副如同刺猬般瞬间竖起所有尖刺的防备姿态,那颗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又被狠狠地扎了一下。
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充满了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卑微疲惫。
“我只是……想跟你谈谈。”
“谈谈?”时佳茵冷笑一声,将三个孩子都牢牢护在自己的身后,“傅总我记得我应该跟你说过,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你……”
“妈咪。”
就在时佳茵准备开启“毒舌”模式把这个男人骂得狗血淋头的时候,大宝时晏突然从她的身后走了出来。
他那张酷酷的小脸上满是与年龄不符的冷静和沉稳。
他仰起头看着眼前这个虽然看起来很颓废,但依旧难掩一身强大气场的男人,淡淡地开口了。
“你想谈什么?”
傅震庭的目光缓缓落在了自己这个“亲儿子”身上。那双死寂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混杂着愧疚欣慰和一丝丝……老父亲般骄傲的神色。
不愧是他的种。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胆量。
换做别的孩子恐怕早就被他这副“黑社会”的样子给吓哭了。
“晏晏回来!”时佳茵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她生怕傅震庭这个疯子会一个想不开,对孩子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
然而,傅震庭只是静静地看着时晏。
他缓缓地蹲下身,用一种他这辈子从未有过的平等姿态,仰视着自己的儿子。
“我想跟你妈咪谈谈……三年前的事。”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多了一丝前所未有的真诚,“可以吗?”
时晏没有立刻回答。
他那双深邃的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仔仔细细地将眼前这个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从他那布满血丝的眼睛到他那苍白的嘴唇,再到他那……藏在袖口下若隐若现的缠着纱布的手腕。
最后他缓缓吐出了两个字。
“可以。”
时佳茵:“???”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这个竟然在关键时刻“倒戈”了的儿子!
“时晏!”
“妈咪,”时晏转过头看着自家妈咪那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酷酷地解释道,“有些‘垃圾文件’如果不当面彻底粉碎,是会一直占用内存影响系统运行速度的。”
时佳茵:“……”
好吧。
她又一次被自己这个天才儿子的“神逻辑”给打败了。
“那……那好吧。”她无奈地松了口。
毕竟这里是她自己的地盘,到处都是监控和安保,她也不怕傅震庭能翻出什么花来。
“安娜,”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你先带诺诺和伊伊上楼。”
“妈咪……”小公主时伊有些不放心地拉了拉她的衣角。
“乖,”时佳茵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妈咪和哥哥跟这位叔叔聊完天马上就上来。”
……
十分钟后。
“云顶天宫”顶层公寓,那间装修得极简却又处处透露着“不差钱”气息的会客厅里。
时佳茵和傅震庭相对而坐。
中间隔着一张巨大的由整块大理石打造而成的茶几。
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大宝时晏则像个小小的“监工”一样,酷酷地坐在旁边那张单人沙发上,怀里抱着他的宝贝电脑。
气氛尴尬得能用脚趾头抠出一座魔仙堡。
最终还是傅震庭率先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他那双深邃的布满了悔恨和痛苦的眼眸,死死锁在对面那个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的女人脸上,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佳茵。”
“我……”
他张了张嘴,那句在心里排练了无数遍的“对不起”到了嘴边,却又变得重如千钧。
他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资格说出这三个字。
许久他才缓缓地从牙缝里挤出了另一句话。
“王医生……我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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